尚宰原本就在岸上等着他们,听闻他们俩说道文昌馆,便开口说道:“文昌馆一开始只是一个青楼场所,只是听闻有一年忽然出现一位才女,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尤其是她在面对那些上京赶考的书生面前也是才思敏捷,不输任何一位,才让文昌馆彻底名声大噪。”
李清舒听得极为认真,自然不想尚宰忽然停在此处,便让他接着说下去。
尚宰偷偷瞧了瞧宋景昭的神情,确地无碍之后,他又接着说道:“这件事自然引起了一些纨绔子弟的兴趣,便有一群人非要得到这位姑娘,可是没曾想这位姑娘性格十分执拗,她若是不愿意,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便去跳楼了,没曾想这位姑娘还有一位相好,那相好的人,还想着为姑娘报仇。”
宋景昭眉头微扬,开口问道:“你是如何得知这些事情的?”
尚宰便开口笑道:“世子,你可是忘记了,当年先帝管你管得有多严······”他话音戛然而止,笑容僵在脸上,他眼神躲闪的看着宋景昭,似乎提及到不该提及的事情。
宋景昭也只是抿唇不言,“文昌馆这由来倒是有趣,那男子如何了?”
尚宰摇头:“听闻,他杀了那为首的人便逃了,无人知其下落。”
去查死者身份的锦衣使也回来了,这次他带来了很详细的身份信息,这次死者遇害时间也就这一日之内,很快便能查出来。
宋景昭看到手中的身份信息,不由得皱眉深思,“是公主府嬷嬷的家生子,她是负责膳食的宫女,现下可基本确定了,这凶手就是公主府之人。”
他看了尚宰一眼,接着吩咐:“去文昌馆找苗艳艳姑娘,命她将她所见过的所有公主府来过的人的画像给画出来。”
“我猜那些人能被骗走,想必定然是有缘故的,去查这宫女周围有没有什么亲近的人。”
那山脚下说远也不远,说近也不近,既然能心甘情愿走到那个地方去,定然和凶手相熟,或者说,死者没有对凶手带着防备心。
这件事必须会公主府去查,好在两人所在的位置只需要在顺着河流的上游走回去,两人才刚接近公主府的门口便听见哭天喊地的声响。
这恐怕便是那被害女子的父母,这次死者身份是公主梳头嬷嬷和身边侍卫的女儿,这两人都是公主府的老人了,两人膝下就这一个女儿,没曾想到年迈还要经历丧女之痛。
远远的,李清舒就听到了死者的母亲苍老的声音:“你们说我老蚌生珠,我不在意,只要有安儿,我都不在意,可是安儿,你怎么比我还先走了呢?”
这声音撕心裂肺,李清舒脚步顿在门口,她视线停留在门口,忽然不敢走进去,这件事现下这种情形,她不得不进去,还没等她做好心理建设。
宋景昭开口说道:“你等等再进来吧!”
瞧着他的背影,李清舒心中翻涌起一阵她也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冷风吹在李清舒的脸上,才让她从曾经的思绪之中抽离出来,她身上不仅仅背负着是自己的信念,还有一条条人命,和曾经流在这片土地上的鲜血。
她深吸一口气毫不犹豫的迈了进来,那位嬷嬷老泪纵横,“我知道是谁杀了我家丫头。”她的手紧紧抓住站在她身旁的锦衣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