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嫔烟想象过无数再见到求缘一败时的场景,好的坏的都有,但是她怎么都没有想到会如此的迅速的再次见到求缘一败——在她们刚刚抵达阳宁郡城门口,尚未入城的时候,求缘一败便传信又将她们给招回了前线边防军的大营之中。
随后便告诉了他们一个让他们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的消息。“你说真的?月尽孤阳离开边境,回汉海龙庭去了?”洛嫔烟不敢置信的问道,“他不是扬言要教训教训你的吗?”“这个,孤也不是十分的清楚,只是刚刚元稹确实是又赶到止戈之帐,当时孤还没有离开那里呢,”求缘一败的表情也是十分的纳闷,“他建议我们先暂时达成一个双方无条件停战的临时协议,待到我们这边真正安定下来之后,在就具体的停战条件慢慢的协商。孤的猜测是,汉海龙庭也发生了什么严重的变故,所以元稹才会急于抽身回去,方才再一次找上了我。”“这也太凑巧了吧,”洛嫔烟显得有些怀疑,不过有觉得除了这个解释之外,也确实没有其他更加合理的解释了,“那您答应了?”“嗯,这样做对孤、对阳宁郡以及紫元的局势来说毕竟没有坏处,”求缘一败点了点头说道,“而且等到我们解决了伊达启,那之前孤答应为阳宁郡讨回的一切,那都是要一一兑现的!”他最后一句话明显是说给阳雪心听,让阳雪心能够安心的,不过阳雪心此刻考虑的却是另外一回事情,“军王殿下,既然边境的问题暂时得到了解决,那么您打算如何解决伊达启呢?”“这个不急,相比较孤而言,龙渊太岁、墨灵启与宫羽心想要解决掉伊达启的心情应该是更加的迫切的,在此之前,先帮助你将阳宁郡的局势彻底掌握住吧,”求缘一败说道,“呵呵,这一次伊达启可是干了一件大事情啊,说实在的,孤还真是对他刮目相看呢,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找上道门的,若是有机会的话,孤还真想好好的问一问他呢!”当日,在四王与百官臣民一同在龙邈城外送别军王求缘一败之后,龙渊太岁便在归去的途中表达了自己也应该离开帝都的想法。“什么?言王殿下您也要走?”壁留影与玥璇玑都吃了一惊,因为这样一来的话那么龙邈城之中岂不是没有强力人物在台面上坐镇了吗?这实在是太危险了,所以纷纷劝说道,“言王殿下,如今正是多事之秋,龙邈城急需言王殿下主持大局,此时您万万不可离开啊!”“金王殿下,代律王殿下,不必忧心,”龙渊太岁语气十分的轻松而又自信,“正是因为现在乃是多事之秋,所以孤才要回文渊岁龙岛召集中洲儒门英豪,共同护佑我紫元千秋基业不至于被宵小破坏,此番;路途并不算遥远,以孤之能为,少则五六日,多则小半月,便可回转帝都,所以几位殿下不必担心,只要安心维持好帝都的日常秩序即可。”“可是,您若是走了,那么帝都之中便再无先天级别以上的高手护持,万一真的有敌对势力的先天高手来犯,那么不就大事不妙了吗?”壁留影还是有些担心的说,“言王殿下,这不把一万就怕万一啊!”“呵呵,金王殿下,孤还不知道你!”听到壁留影如此说,龙渊太岁便像是听到了什么十分好笑的笑话一般,轻笑两声之后便出言调侃道,“钱可通神的金王殿下啊,您养了多少高手恐怕这个世界上除了您之外便没有人能够说得清了吧,这种问题还能够难得到您嘛?再说了,中洲数得上名号的势力之中,又有哪一家不是与您有着千丝万缕的利益联结啊,他们不给谁面子也不能不给你面子不是?”“这个······”龙渊太岁如此一说,倒是让壁留影感到了一丝惊慌失措,这不等于说他紫元金王壁留影与中洲其他势力都有来往,对紫元不够一心一意嘛,“言王殿下,孤的那些生意那都是为了我紫元皇朝的利益着想的啊,从来没有枉顾过紫元皇朝的利益而惠及他方势力的情况存在啊!”“好了金王殿下,孤晓得的,做生意这种事情,孤虽然不及你金王殿下那般精通但是原理孤还是晓得的,”龙渊太岁笑着说道,心中确实是对壁留影的这种敏感的样子感到了一丝好笑,没有想到紫元皇朝开国六百余年,这些商人们居然还是这么的战战兢兢,唯唯诺诺的,难怪成就不了大事情,“做生意作重要的便是互惠互利,对不对?所以你兼顾了其他各方势力之中的生意伙伴那也不能就说是你枉顾了紫元皇朝的利益了不是?不要如此的多心,孤没有别的意思。”“原来如此,多谢言王殿下的理解。”壁留影表面上松了一口气,但是暗地里还是不敢放松自己紧绷的神经,龙渊太岁作为一名活了至少六百多岁的老怪物,龙渊太岁的实力与心机不是自己这种修为的人现在一时半会仅凭寥寥数语便可以猜度的,所以最好还是尽快将这个话题转移过去,避免自己暴露出其他更多的让龙渊太岁猜忌的细节出来最好。
所幸的是,现在这里便有了一个现成的转移话题的绝佳的对象。“政王殿下,您从刚刚送走军王殿下开始就一直沉默寡言的,到现在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壁留影将这个话题抛到了伊达启的面前,“言王殿下也要暂时离开帝都了,您对此到底有什么意见呢?”
壁留影的想法是,现在紫元皇朝内外暗流涌动,若是龙渊太岁也在此时离开帝都,那么留守的他们这三王之中,对此最应该担心的便是既不像自己这样拥有一定的财力势力,也不想玥璇玑那般有着不俗的武力修为,无权无势、弱不禁风,全然形如傀儡的政王伊达启了,所以伊达启即便在之前不久曾经与龙渊太岁之间发生过矛盾,但是也不至于无知糊涂到在这种时候还不知轻重的希望一向因为尊重紫元皇朝的传统政体而对政王多加庇护的言王龙渊太岁离开帝都,这样一来,只要伊达启也出言挽留,那么按照五宫廷少数服从多数的规则,龙渊太岁便不能在此时离开帝都了。而只要龙渊太岁不走,龙邈城有人坐镇,那么他便什么都不用担心了。作为一名成功的商人,壁留影是有着对于危机降临的准确的预感与直觉,虽然目前来说并没有任何的证据,但是壁留影已经十分清晰的预感到,紫元皇朝内部,便是在这龙邈城之中,即将发生一些十分不妙的变故,所以在这种时候,他是无论如何都不想让龙渊太岁离开龙邈城,让龙邈城陷入一种没有强力人物坐镇的空虚状态之下,不仅仅是因为这样一来龙邈城与自己的安全得不到有力的保证,更重要的原因是······这样一来,若是出了任何的事情,便是要自己来背锅了!因为指望那两傀儡摆设负责任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啊!想到这里,壁留影便决定将希望全部都放到伊达启的身上了,只要他亦出言挽留,那么留守龙邈城的四王之中便有三王反对龙渊太岁此刻离开帝都,如此一来的话,短时间内龙渊太岁便走不了,而龙邈城当中,是好是歹便轮不到自己来负责了。壁留影的这种想法是十分的美好的,严格来说按照正常的走向的话,也应该便是如此了,不过,现实往往是残酷的,也往往是充满了变数的。既然龙渊太岁提出了要离开龙邈城,暂时回文渊岁龙岛一趟,那么在这种非常时期,这便是一向关系道紫元皇朝内外安定的大事情,四王自然便是不能各自回到各自的寝宫去了,而是要对整件事情进行正式的决议才可以。所以此时他们便直接回到了临时用来供五王议政的龙邈城的议政厅之中开始对龙渊太岁是否应该离开帝都回文渊岁龙岛进行讨论。此时的伊达启是感觉到十分的滑稽与好笑的,早已与崇天老人密谋勾结的他自然是早已经知道龙渊太岁即将离开帝都前往文渊岁龙岛之事,不过现在金王壁留影以及代律王玥璇玑竟然会想让他出言挽留龙渊太岁这件事情,还是让其大大的惊讶,同时也大大的痛快了一番。在他看来,这些平时对自己嗤之以鼻,冷眼斜视的同僚们现在对他屈膝请求的模样是那样的滑稽,让自己体验到了无比的痛快的感觉,在自己看来,即便是不为了自己与崇天老人的计划,而仅仅只是想要看一看这帮该死的。目中无人的同僚们的惊讶到滑稽可笑的表情,那自己也绝对不会按照他们的意图来行事的。
想到这里,伊达启在其余三人的目光注视之下,缓缓的开口了。“言王殿下,要离开龙邈城而向天下儒门寻求援助,这一点,孤赞同!”“言王殿下,您听到了吧,现在有三王······”这个猝不及防的答案,让壁留影一时没有反应的过来,在喜笑颜开的对龙渊太岁说了前面的半句之后,方才意识到了不对劲,“你,你说什么?政王殿下,你······”“孤说孤赞同言王殿下离开帝都前往文渊岁龙岛召集天下儒门菁英援助我紫元皇朝,”伊达启一字一句的说道,“如何啊,金王殿下,孤的意思表达的够清楚的了吗?”“你!你有什么样的理由能够说服我赞同这项决议?”壁留影忍住怒气,问道。“孤没有理由,亦无需说服金王殿下您赞同这项决议,孤会赞成言王殿下会文渊岁龙岛完全是出于对言王殿下的信任。”伊达启慢悠悠的说道,“怎么,难道金王殿下您不信任言王殿下,所以才会反对言王殿下的决定?”“孤······孤不是这个意思!”壁留影被伊达启这话憋的有些词穷,只是辩解道,“孤是认为这样做实在是太过于冒险,毕竟······”
“说句实在话,金王殿下您别见怪,”伊达启打断壁留影的话,这种行为可以说是已经无礼之极,即便是龙渊太岁都因为没有想到而有些讶然,“言王殿下离开帝都会文渊岁龙岛之事本就是言王殿下的私事,根本没有必要通过五宫廷的决议,这么做是冒犯了言王殿下的权利,言王殿下,孤说的没错吧?”“对,政王殿下,您说的十分的正确,”若不是碍于场合,龙渊太岁已经想要大笑出声了,“金王殿下,恕龙渊太岁直言,前往文渊岁龙岛召集儒门菁英以护佑我紫元基业是孤的决意,并不会因为您与代律王殿下的反对而终止的,而若是孤真的要走,您与代律王殿下也不一定能懒得住孤不是吗?何必要因为此事而坏了彼此之间的同僚之谊呢?”若不是龙渊太岁出声,壁留影此时真的想要活活的撕了伊达启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白痴不了,但是现在既然龙渊太岁都如此说了,那么自己便是真的没有其他的任何话好说了,再说,就真的无法保持面上的和谐了,若真的惹急了龙渊太岁,那情况可就彻底无法收拾了。
接下来的这样的一种1情况来1其实说起来,其实已经算得上是一种非常困境的情况了,在这样的一种情况之下,这样的一种情况就只能够寄希望在宫羽芊的具体情况了,希望西境那边的情况应该不会出现什么意外了吧,现在他们也只是能够将希望寄托在末海慈航的希望的身上了吧。
金王的心中此时默默地想着,心中暗自祈祷着,宫羽心那一边不要做出什么幺蛾子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