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那名特使在之前已经向齐安龙提到过曦城之中有玄雷炮的存在,这样一来,当玄雷炮朝着他发射青色的雷光的时候,齐安龙便已经做好的准备。
只见就在青色的雷光向着齐安龙激射而出的时候,他十分顺手的将身边的一座九丈多高的楼宇连同地基都举了起来,随即便朝着那团朝着自己飞驰而至的绿色电光抛了出去。
楼宇在接触了那团电光的一瞬间便陷入了湮灭状态,化作了飞灰,而绿色电光仅仅是被稍稍阻了一阻去路,随即便又再一次朝着它的既定目标齐安龙所操纵的银甲玄兵轰杀而去了。
这个时候,站在府墙之上的唐义宇几乎都要露出得意的笑容了——你竟然指望着小小的楼阁便可以阻挡住我玄雷炮的威力?实在是太看得起自己了吧?
但是就在下一刻的时候,唐义宇便笑不出来了,因为他惊恐的发现自己的玄雷炮一击,竟然真的在将那座楼宇化飞灰之后,便真的不能够进一步的向着银甲玄兵飞去,而是被一颗巨大的银白色拳影所阻止,随即便消散于空气之中。
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唐义宇被眼前的这一幕给惊吓的快要崩溃了,这怎么可能呢?自己的玄雷炮居然在银甲玄兵的一拳之下便化作虚无了?
刚刚挥出一拳击散玄雷炮的齐安龙在银甲玄兵之中暗自得意,老小子,你还真的以为爷爷我齐山军府的银甲玄兵真的只是属乌龟的,仅仅只是壳子硬?你这玄雷炮要想伤着爷爷我,那只可能是爷爷我站着让你打才行了!好了,现在你的一击没有得手,之后,你便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一边这样想着,齐安龙通过安置在银甲玄兵之中的九瑶幻镜与其他五位队友进行了联络。
“安虎、安豹,刚刚那一击已经被我挡了下来,你们找到那个该死的玄雷炮的具体位置了没有?”齐安龙问道。
“一切准备就绪了,”齐安虎和齐安豹纷纷给出了让齐安龙十分满意的答复,“就等老大你下令了!”
“很好,”齐安龙立即下达指令道,“立即强行攻入曦城城主府,将那个该死的玄雷炮给我消灭掉!”
“遵命!”两人应了一声,随即便同时展开了动作。
唐义宇目瞪口呆的看着两个身高十数丈的银甲巨人一跃而起,腾空飞过城主府的府墙,落下的位置便“非常凑巧的”在玄雷炮被安置的地方。
几声微不可闻的惨叫过后,便是惊天动地的一声巨响。
唐义宇的脑袋仿佛也被“轰”的一声给炸懵了,脑海之中闪过了这样的一个念头:完了,全完了!
他的玄雷炮,已经化作了一片飞灰了。
那现在他还能够那什么来对付这些齐山军府的恐怖怪物呢?
这个时候,齐安龙见自己这一方一击得手,却是大喜过望,连忙吩咐尚在外围的其余小队成员和自己一道开始城主府外围开始大肆的破坏,而接应已经强行跃入城主府之中的齐安虎、齐安豹两人。
之前若是被视为实力悬殊的战斗的话,那现在便只能够被称之为一面倒的屠杀与摧毁了,城主府的士兵们根本已经没有了抵抗的意识,而只是一味地被齐山军府的银甲玄兵们追的私下逃散,被追上,然后,被杀死。
齐安虎正在杀着那些士兵们杀得正欢,忽然看到了正在试图往城主府外逃窜的唐义宇,于是便立即兴奋的两眼冒光,一下子便跃到了唐义宇的身前,唐义宇根本就不具备任何的反抗之力,便被齐安虎所操纵的银甲玄兵给拧了起来。
就在齐安虎操纵着银甲玄兵正想要将齐安虎给抛出去重重摔死的时候,他忽然感到精神一阵恍惚,手上的动作也停止了下来,而等到他回过神来在看的时候,被他拎在手心之中的唐义宇已经消失不见了。
这是怎么回事?齐安虎有些摸不着头脑,唐义宇刚刚明明是在自己的手中,就要将其人扔出去的,怎么会忽然从自己的手中消失了呢?
而在另一边,唐义宇也十分诧异这一点,有些茫然的看着正一只手夹着自己飞离险境的悲秋鸣蝉,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才好,只是不断的喘着粗气,过了老半天,才出现默默的吐出一句话:“你们要是早一点出手,便不会······”
“这就叫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我们若是早一点出来,便不会赶上救下城主您的大好机会啊!”宫羽芊没有给唐义宇继续说下去的机会,而是看向夹着他的悲秋鸣蝉说道,“秋公子,带着城主大人道安全的地方躲一躲,保证他的安全!”
“你怎么老是让我去做这种将人带到安全地方去躲起来的任务呢?”悲秋鸣蝉不满的说道,“我可是一个刺客!”
“你是一个擅长杀人的刺客,”宫羽芊一边说着一边看着正在向自己这边逼近的银甲玄兵,笑着说道,“现在我们要对付的可不是人啊,你可不擅长对付这些大家伙的吧?”
悲秋鸣蝉被宫羽芊说的哑口无言,他虽然有心想要反驳一二,但是却知道自己并没有什么好反驳的地方,自己确实不太擅长对付这些银甲玄兵,而且似乎宫羽芊确实有对付这些家伙的奇异招数,于是便也不再坚持留在这里,夹着已经昏死过去的唐义宇便离开了战场。
齐安虎见到这样的场景便有心去追赶,但是这个时候便再一次感到了心中一阵不适,正在疑惑之间,忽然听到了齐安龙在九瑶幻镜之中有些恼怒而惊惧的声音:“安虎,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已经感受到了两股精神力的冲击波透过你的精神力连接,朝着我这边攻击过来了。”
九瑶幻镜需要启动,便只能够依靠几个使用者进行精神力上面的连接才能够做到,而这就不可避免的因为宫羽芊对一个人的攻击而使得全体成员遭受到了绝对的战斗,但是这个时候,宫羽芊实在是有些意想不到这样的情况的发生,于是也就根本无法去对于现在的状况来的及进行调整,便已经将自己暴露在了敌方的视线之内了。
“就是她!”齐安龙的视线已经转移到了宫羽芊的身上,“就是她击败了齐少飞,找到了突破银甲玄兵防御的办法!”
说着,齐安龙便兴奋的招呼着其他小队的成员开始围攻宫羽芊,准备合力将她瞬间击毙在这里。
特使看了看很明显已经陷入了好战状态的齐安龙等人,很无趣的摇了摇头,很明显,这个家伙已经陷入了一种不可自拔的深深兴奋与狂热之中,很明显的,这即将是一场一面倒的战斗,他可不会觉得,现在的这种情况之下曦城居然还有理由不会被这六架银甲玄兵给拿下了,于是感到没有了乐趣的他便不再留在战场之上,而是准备会水莱丽天。
临走前,这个特使还看了一眼正陷入了几个银甲玄兵围攻的宫羽芊一眼,现在的距离让她根本无法看到那个人到底谁,不过他的心中升起了对这个人的一种没有来由的怨恨,他狞笑着摇了摇头,然后对齐安龙说了一句交给你们了,随即便转身离开了。
这个时候,宫羽芊自然也是没有心思去关心那个特使的离开,陷入几个银甲玄兵包围交攻的她实在是心中气恼,而且对于自己的精神力冲击居然对眼前的这些银甲玄兵不再起到作用。
难道是自己的估计出现了错误?其实之前导致齐少飞被拿下的并不是因为自己的精神力冲击?
不,应该不会如此,因为自己可是连续施展了好几次的精神力冲击,这才是将齐少飞彻底击败的,这样看来,自己应该是不至于错误估计才对啊。
那难道是因为现在人多,自己的谨精神力冲击在这种情况之下威力打折扣了?
也不对啊,精神力冲击应该不会有这样的短板才对的。
那会是什么原因呢?总不会是这些人的精神力防御比齐少飞要大得多吧。
等一等······
宫羽芊忽然想到了一个可能性,这个可能性让自己的精神力确实无法对现在的这些银甲玄兵造成伤害变得十分的有可能,那就是他们的精神力应该通过了某种方式实现了共享,于是这种精神力共享的情况导致了自己的精神力冲击对于某个人的伤害被其他几个人给抵消掉了,所以现在的自己猜不能够对这些人造成伤害的。
那么,对于这样子的情况,自己的战略应该做出怎么样的调整呢?宫羽芊一边闪避着对方四面八方的进攻,一边想着应该如何对付这些精神力不知道为什么实现了共享的人。
既然是自己攻击其中一个人,所造成的伤害被其他几人抵消掉了,那自己便换一种更大威力的群体型精神力攻击手段不就可以了吗?
但是这样的精神力攻击,自己现在,能够熟练的掌握了吗?
一边这样思考着,宫羽芊的目光看是闪到了君之剑的身上。
“君公子,你会使用一些厉害的精神力攻击吗?”宫羽芊向君之剑提出了疑问,“亦或者是,能够削弱这些该死的银甲玄兵的护甲的手段,都可以啊。”
“精神力的攻击我是一窍不通的,”君之剑冷着脸回答道,也不知道是不是说的实话,“至于威力强大的招式,你觉得我会在现在在你的面前使用吗?”
真是一个记仇的小气鬼,不就是因为自己之前在唐义宇在请自己一行人进入曦城的时候,自己没有和他站在同一阵线之上吗?需要现在这样记仇吗?宫羽芊听出了君之剑对自己的不满意,心中有些腹诽道。
“你若是真的有本事的话,那便以一声长啸来击退他们吧。”最后,君之剑不无开玩笑的说道,“都说音还是精神外放之气,你以一声长啸还代替精神力冲击的话,应该是能够等同于大范围的精神力冲击的吧?”
这句话,君之剑只是在打趣宫羽芊,但是没有想到,因为他的这一句话,竟然说的宫羽芊眼前一亮。
是啊,音乃精气神外放的体现,自己应该是能够做到这一点的吧,只要情况合适的话。
想到这里,宫羽芊又看了看,被银甲玄兵肆掠的曦城,哀声遍野,死伤无数的这一片修罗杀场,实在是一个最理想不过的场所了,在这里,自己应该能将那一招发的威力发挥道了极致才对。
不过现在还有另外一个问题。
确切的说,应该是还有两个问题,不过其中的一个问题,现在无解,也顾不上了,至于另外的一个问题嘛······
“君公子,你现在能不能立即离家这片战场呢?”宫羽芊忽然开口问君之剑道。
“嗯?你想要做什么?”君之剑没有想明白宫羽芊究竟要做些什么,于是便有些惊讶的问道。
“我要做什么现在你暂时不要问,”宫羽芊说道,“你就说,我想要你现在立即离开,脱离这场战斗,你可不可以现在就先离开呢?”
深深的看了宫羽芊一眼,君之剑看出宫羽芊眼中的自信,于是便不再多问了,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然后便一个转身,向着前方射出了几百道剑气,随即在剑气的掩护之下,消失在了众人的眼前。
看到有人已经开始脱离战场了,齐安龙心中又惊又喜,喜的是现在有人已经脱离了战场,曦城守卫势力的力量又被大大的削弱了一番,而惊的是,若是都向这样从战场上撤走······这样的情景可不是自己所乐意看到的啊。
所幸的是,之后,留在战场之上的那两个年轻女子似乎并没离开的意思,齐安龙心中大定,连忙吩咐众人一定要在第一时间之内拿下这两个难缠的家伙。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齐安龙的心中,忽然涌动出了一丝一丝的不安,而这不安的源泉,就是在于眼前这个笑得一脸清冷的女子身上了。
以及她手中忽然忽现的那把暗红色的琵琶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