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军王殿下,现在场面上的架势,实在是无法让在下放心啊!”宫羽心看了看军王背后一众明甲利剑、骁勇善战的疾风营士兵和眼中冒火、恨不得将自己生吞活剥的紫元贵族们,希望求缘一败能够进一步的做出保证的行为,“如果在下全力施为之后,殿下反悔,那么即便殿下功体有失,想要凭借殿下身后的疾风营与政左铁卫队,想要消灭在下的都尉府那是不费吹灰之力的。”
“这个简单,孤即可让疾风营与政左铁卫队退出城外,”求缘一败面上带着无所谓的笑容,但是话中可是一点都不糊涂,“不过如果是孤单方面的退兵孤的心中又有不安了,宫都尉,不如你我皆派遣心腹领各自背后兵士一同退出帝都,比邻安寨,也好互相之间有个照应,宫都尉意下如何?”
互相之间有个照应?应该是互相之间有个提防才对吧!宫羽心暗暗吐槽道,不过求缘一败的这个建议是在自己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的,与自己也的确没有什么损害,想到这里,宫羽心示意身后的伏龙却上前,叮嘱道:“伏龙,你现在即可领着我们的人马与疾风营、政左铁卫队一同出城,注意密切观察他们的动作,如有一丝异动,杀!”
“伏龙却领命!”
“好,下去准备吧!”宫羽心吩咐完伏龙却之后,看向求缘一败,说道,“如何?军王殿下,我这边已经吩咐妥当了,您呢?”
“好,宫都尉有胆识、有魄力,孤欣赏你!”求缘一败哈哈一笑,随即拍掌唤道,“元武部!”
“在!”随着一声爽朗应喝,从人群之中走出一位俊俏少年,来到求缘一败身侧躬身行礼,只见那少年青甲蓝袍,眉峰双岔,墨眼含慧,正是军右丞相元武部。“主公有何吩咐?”
“领着疾风营一道出城吧,机灵些!”吩咐完元武部,求缘一败又转向了无双寂,“政左大将,左铁卫队便劳烦您带出去了;对了,政后殿下也一同带出去吧。”
“军王殿下,这······”无双寂与洛嫔烟想到了求缘一败会让他领着左铁卫退出帝都,但是没想到他会让洛嫔烟一同离开,一时之间有些迟疑。
“好了,我知道你们担心宫羽心使诈,放心吧,她动不了我。”求缘一败自信一笑,随后又给了两人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你们二人在此地彼此担心分神,亦是无益,不如现在退出去,若是都尉府那帮人心中有所谋算,有你们二人在,可保证孤无后顾之忧!”
见二人还在犹豫,求缘一败心知自己道破二人情谊,二人心中难免有些不好意思现在一走了之,便上前拉起二人的手,情真意切的说道,“无双大哥,烟姐姐,咱们是一起共过患难的生死之交,还需要客气吗?这一个晚上辛苦你们了,安心出城安心休息,这里交给我常军临便可。”
无双寂与洛嫔烟听出他话中的真情流露,又见他以本名自称,知道自己若是在犹豫,那么军王必定会因二人生疏了自己而不高兴,当即便也就不在犹豫,向军王一行礼,便领着手下士兵离开了。
“言王殿下与金王殿下,以及宫都尉您身边的墨家家主需留下为你我赌约做个见证,”待元武部、无双寂以及洛嫔烟走远之后,求缘一败又说道,“至于墨家家主带来的人马与孤身后的门阀子弟们嘛,宫都尉,反正这些人孤自信即便是体内只余一分功体也可以应付自如,安然脱身是不成问题的,不知宫都尉如何呢?”
宫羽心现在满眼狐疑的盯着求缘一败,她现在是真的搞不清楚这位军王殿下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不过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求缘一败的心中是有所谋算的,绝对不像是表面上看得那么单纯。
想到这里,宫羽心便下定决心静观其变,“在下自然也是有自信能够在这些人手中安然离去的了,那么军王殿下,你我现在便开始吧。”
“等等,你我虽是不惧怕他们留下,但难免别人实际是想走的呢,”求缘一败随即对着墨灵启带来的墨家人马,同时也是对自己身后的紫元门阀子弟们说道,“诸位,孤与宫羽心都尉之间的赌约之战,虽是想让诸位留下来做个见证的,不过孤也并不做强求,诸位若是有谁想要离开,那便趁现在早早动身,若是在战局开始之后擅自行动,那难免会被波及,到时候刀剑无眼,可就是生死由命了,言尽于此,诸位请早做决断。”
墨家的私兵们自然是一致看向站在他们之前的墨灵启,要按照他们的想法,那自然是要早早的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才是,但无奈他们的想法其实并不重要,因为他们只是墨家的家奴,生死皆是由不得自己,所以都殷切的看着自家主子,希望自家主子能够大发慈悲,让他们早些离开此地,避免变成宫羽心与求缘一败之战中所殃及的池鱼。
墨灵启自然是知道自家家奴们心中的想法,只不过这些想法并不会进入他的考虑范围之内,他现在思考的全部中心便是自己的安全问题。
如果自己可以选择的话,自己也是一定会立刻离开这个是非地、修罗场,但是求缘一败既然已经点了自己的名,那自己自然是无法在离开的了,只能和龙渊太岁、壁留影一道,成为宫羽心与求缘一赌约之战的见证人。
在这种情况之下,为了以防万一,那自然是要将自己的人马统统留在这里以防不测了。让他们离开?如果此战过后任意一方违背了约定,战火重燃;那么自己的安全又有谁来保证呢?
想到这里,墨灵启便开口说道,“墨家无人离开。所有的墨家人都会再次见证赌约的最终结果!”
家主既然已经发话了,那么在场的所有墨家的私兵们自然也只有留在此地。虽然心中有着万般的不愿意,但是由于惧怕墨灵启的惩治不顺从的下属的手段以及天生的奴性而不敢擅自离开,只得暗暗向老天爷祈祷自己能够安然度过今日。
“好,既然墨家没有人愿意离开,孤先在此对他们的勇气以及对紫元王朝的忠诚便是崇高的敬意。”求缘一败笑得十分开心,“那诸位紫元的精英们,你们是走是留,快些确定吧。”
与墨家的那些家奴私兵们不同,这边的紫元门阀子弟们严格来说,是不存在任何外在因素能够干涉道他们的想法的,但是同样不同于那些想法单纯只求活命的家奴私兵,这些所谓的紫元上层精英们脑中的想法就要复杂的多了。
他们心中从来不曾出现过这场决斗会殃及自身性命的想法,亦或是他们认为军王、言王与金王不敢让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胁以免无法向自己背后的家族交代,从而一定会保证自己的安全。
在此基础之上,他们所思所想的便是如何在这场赌约之战过后,能够将自己的家族乃至于自己的利益最大化了。
换句话说,便是如何能够在一招之战,宫羽心气空力竭之时,如何干净利落的干掉她。
一分功体便可在我等重重围杀之下来去自如是吧?宫羽心,你如此托大,便是里自寻死路的开端啊!
至于赌约,那是求缘一败立的,与我等何干?
所以在求缘一败询问起这些门阀子弟们是走是留之时,他们四下眼神对视之后,便确定了彼此众人所想一致。于是回答道:“我等亦愿意在此做一个见证!”
既然都不愿意走,那便一起留下来见证一招之威吧!求缘一败轻叹一声,对宫羽心说道,“宫都尉,我重申一下今日之战的胜负标准,你我全力施为,各出一招,生死由命!你若是将我逼退一步,那我便算是输了;而我若是能够让你口呕鲜红,那你便算是输了,如何?”
“如此标准,军王殿下可是大大的吃亏啊!”求缘一败此时提出的标准,与之前自己提出的‘若是不能让军王退后一步便算失败’的标准比起来,自己要占不少的便宜,这就让宫羽心更加的疑惑与求缘一败的动机,不过此时也不是自己深思此事的最佳时机,于是宫羽心决定暂且跟着军王的意图走,看看他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我宫羽心不是一个矫情的人,军王殿下如此让我占便宜,我也不会对军王殿下假客气,便再次先行谢过军王殿下了!”
“呵呵,宫都尉严重了,”军王说道,“毕竟我输了,只是失去军王之位。宫都尉要是输了,那可是任凭我处置啊,到时候是死是活,如何死法那都不再是宫都尉说了算的了,既如此,在输赢上稍稍偏让宫都尉一些也是应该的,好了宫都尉,我们便在此刻开始吧!”
“好!军王殿下,注意来!”宫羽心一跃而起,腾空而立,双手微抬,周身真气灵能慢慢聚集于双手之上,竟是引动苍穹风云变色,漆黑夜空竟然在一瞬间,尽染似血红旸,一时间亮如清晨破晓。
“宫羽心竟然有如此能为?”龙渊太俗不敢置信的看着天空之中所发生的异变,惊诧的说,“这是,利用自身修为强行改变天时运作?这不是神级才有的修为吗?”
“我说言王殿下,脑洞大也许不是一件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但是脑洞大外加真眼瞎那就是十分的麻烦了!”一旁的壁留影对于龙渊太岁的这种一惊一乍表示十分的不忍直视,“还强行改变天时运作?还神级修为?你仔细看一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龙渊太岁闻言,凝神定睛一看,才发现宫羽心的双手之间竟是凝聚成巨大的血色赤旸,赤旸周身膨胀爆破,犹如血海蒸腾的黄泉之星,夜空之下,血色闪耀,竟是将帝都上空的一片天尽数染成血色,一时亮如白昼!
“这便是宫羽心的全力施为?”虽然知晓宫羽心不曾达到神级修为,但是如此人为凝聚成型的血星依旧让龙渊太岁惊叹,“当真是可怕啊!”
“言王殿下,何须再次展示你的演技呢?”壁留影表示龙渊太岁的演技十分的拙劣,让自己十分的出戏,“你我不是早就知道,宫羽心背后隐藏这一个大的秘密,而这个血旸也绝对不会是宫羽心真正的全部实力!”
龙渊太岁被壁留影一阵抢白,感到十分的尴尬,正要出言掩饰一下的时候,壁留影又开口了,“好了,凝神静气的好好观察现场吧,我现在有一种十分不祥的预感,马上可能会发生十分麻烦的事情。我的预感一向很准的,你最好也做好心理与行为上的准备!”
“血旸归葬!”而在另一边,宫羽心手中极招成型,巨大血旸裹挟苍穹风云之力飞速的向着求缘一败逼压而下,血旸周身剧烈的能量爆炸致使所经过的空间之处,留下了一道万丈血痕,威能无边波及,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受到了压人心魄,使人窒息的强大威能。紫元门阀子弟中的不少毫无修为之人纷纷肝胆剧烈,吐血而亡,见到身边同伴惨死的模样,尚有修为根基而苦苦硬撑的其他幸存者才猛然醒悟自己留在此地是多么的天真与胆大妄为,但此时后悔已然是太晚了,血旸逼压之下,他们全部都是寸步难移。
而另一边,墨灵启手下的私兵们由于各个都是墨家精心培养的高手,根基具是不凡,此时虽然亦是受制于此,分毫动弹不得,却是性命无虞,倒是墨灵启,此时体内功体已经是近乎逼上了极限,若不是身上带有由家祖墨君煋亲传功力的护符庇护,此刻早已经与那些毫无修为的门阀子弟一道,一命呜呼了。
“这等能为,至少是步入先天之境十甲子才会达到的高度。没想到宫羽心即使是隐藏了自身的真实实力,出招依然有如此巨大的威力,只怕她的身世比我们原先预想的还要复杂的多啊!”另一边的龙渊太岁与壁留影表面上看上去面色与平常无意,似乎并没有受到这狂烈暴风般威能的力量的影响,心中却是早已经翻江倒海,无数算计各自涌现心头。
“来得好,但接我此招,威幻金旋!”而在此时,直面血旸之威的军王求缘一败却是丝毫不避,安如磐山;之间他运气周身,竟将自身百余年来的军威战意化炼凝型,黑色气劲环绕周身而起形成急旋飓风,护佑自身周遭,只等血旸压至!
两股力量甫一接触,便是极端冲击,血海玄风互相之间压逼交织,一时竟然难分伯仲,四周众人压力顿感消失。本是逃离这血海死狱的绝佳机会,怎曾想到两方阵营之中竟然都有人不知死劫暂消、猖然杀心又起。只听得数声“大家一起上,杀了他(她)!”的恶狠喝叫之声自双方阵营之中传出,而在双方阵营目前的首脑们来不及反应的时候,墨家的私兵与门阀的子弟们竟然同时有了动作迅速的从阵营之中尽数杀出,手中刀剑的目标皆是对准了场中,正以极招对峙的两人。
“你们,想干什么?”墨灵启、龙渊太岁与壁留影皆是大惊失色,眼前的变故完全的超乎了他们三人的全部预想,刚想要喝止住他们却已经为时太晚,双方阵营之中,已是精锐尽数出击,无人能够听得到三名主事者要他们归位的喝止之声,而是一同杀向了宫羽心与求缘一败。场面顿时陷入了极度的混乱之中。
而就在宫羽心与求缘一败面临死劫的紧要关头,两人非但没有收招回身防御背后的袭击,反而是各自皆是进一步的将真气灵能注入了对峙之中。霎时间,血旸竟是一步突破求缘一败的黑色飓风的第一层防御,黄泉威压携带着无边血海誓要吞噬眼前的一代军王,而求缘一败眼见死关降临,却是面不改色,脚步稍移,血旸之威竟是被他之气旋疏导,偏向身侧压去,至此堪堪避过死关。
但是,想要乘着二人对峙之时,想要乘机渔翁得利的众人,便是直面血旸之威了。
当那巨大的血海地狱降临到众人的头顶之际,他们中的绝大多数人顿时陷入了一种几近神识混沌的绝望之中,不叫、不跑、不哭、就如同蜡像一般就这样静等着灭顶之灾的降临,不过在这些人之中,双方的阵营里皆有几人,先是神情的疑惑的望着将这象征着万劫不复的血旸引导向他们的求缘一败,随后瞬间似乎相通了什么,望着求缘一败的神情从疑虑、希冀与哀求变成了极度的憎恨,他们的面部神情因为愤怒而变得极具的扭曲,他们想要冲着求缘一败,或是其他的任何人吼叫些什么,但是,已经来不及了,血旸裹挟着炙热的死亡吞噬掉了他们的所有声音、他们的所有神情乃至于吞噬掉了他们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所有证明。
“轰隆!”爆裂的血旸,展示出名副其实属于血海地狱的破坏力,其威能扩充四散,方圆数里皆受波及!
眼见血旸爆破威势惊人,龙渊太岁与壁留影当机立断,联手出招!
“正心御劫!”
“气正云天啸九重!”
壁留影磅礴真气化作惊天一啸,搭配龙岩太岁儒门至极正心护守之法,惊世一击,顿时击散一道血旸之威,开辟生机之路。
而在另一边,功体不济的墨灵启面对血海杀劫,已经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了,在护身符承受不住如此巨大的威能而自燃焚毁之后,只得闭目等死。
而就在此时,天边光影骤现,数道青色龙形箭影纷涌而至,为墨灵启一破血旸之威。
一瞬之机,便决生死;墨灵启通过箭影开辟出的求生之路,成功了离开了血旸爆发的风暴波及的范围,与龙渊太岁、壁留影一道成为此战的幸存之人。
而就在他们三人堪堪逃出升天尚未来得及缓口气的时候,耳畔突然传来了高楼轰然倒塌的声音。三人急忙回首,却见曾今巍峨雄伟的五王殿,此时已经尽数消弭于浓烈尘霾之中了。
而当尘霾消散之后,墨灵启、龙渊太岁与壁留影看到满目的残垣断壁之中,依旧魏然挺立的两人。
但就此时看来,胜负立分。
求缘一败依旧面色如常的站立在那里,气不长出面不改色的泰然而立,而在另一边的宫羽心,虽然同样是站在那里,但明眼人皆可以看出已是濒临崩溃的极限,不仅仅面色惨白如纸,周身冷汗淋漓,在眼、鼻、耳以及口角之处皆有鲜血不断地涌出,此时在场的众人之中不要说求缘一败、龙渊太岁与壁留影,即便是墨灵启或许都可以轻易的杀死她。
不过也仅仅是此时的这一刻而已。
因为就在下一刻,震天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快速的向此地靠近了。
元武部、无双寂、洛嫔烟带领着疾风营与政左铁卫队;伏龙却率领着的都尉府军队在听到城内五王殿方向传出的震耳欲聋的爆炸声的时候,便立刻指挥队伍迅速的开进帝都以防自家主子发生不测。而就在他们重新赶赴现场的时候,却是所有人都被眼前的景象震得目瞪口呆,眼前这一片残破的废墟真的就是半日之前的五王殿与皇城?
呆愣了老半天,洛嫔烟才算是第一个反应了过来。喃喃的问与他们会和的龙渊太岁与壁留影,“言王殿下、金王殿下,这场赌局之战,说赢了?”
“胜负是一目了然的了。”此时的龙渊太岁已经从最初血旸爆炸已经五王殿的坍塌的震惊之中恢复了过来,变回了之前那个永远沉稳肃穆、不怒自威、城府深不可测的言王殿下,“宫羽心一击过后七窍流血,而军王殿下神色依旧如常,所以······”
“是孤输了!”这时求缘一败悠悠的打断了龙渊太岁对于结局的判定。
“什么?这怎么可能呢?”壁留影震惊的看着求缘一败,想要从他的眼中探寻出一丝玩笑的成分,但是却是无果。
“赌局就是赌局,以之前的约定为主,之前约定孤退后一步便是输。而刚刚我疏导血旸走势,早已是退后十步之外了。”即使言败,求缘一败也是说的心安理得,依旧是神色如常,不减傲然军威,“所以是孤败了。”
“不,若是如此说的话,亦是只能算作和局。”说这句话的人,竟然是宫羽心,“赌局说我呕血便算输,现在在下是七窍流血,便也算是输了!”
求缘一败没有想到宫羽心会这样说,抬头看向宫羽心,正好与宫羽心四目相对,那一瞬间,双方都读懂了彼此,那是只有武人才会有的惺惺相惜。
即使深陷诡谲阴谋的泥潭之中,一切皆应该以自保为先,即使彼此就是涉阴使计的老手,但是既然此战是以武学对决而分胜负,那我们便要有身为武人的道德底线。
而就在此时,一直没有出声的墨灵启开口了,“诸位,我觉得此时与其纠结于这场比试的谁胜谁负,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如何将因为这场比试而造成的严重后果以及因此即将出现的混乱而复杂的局面妥善的进行预防预处理啊!”
墨灵启的这句话将众人拉回了残酷的现实之中。是啊,五王殿倒塌了,半个皇城也全完了,十阀子弟死伤惨重,季家已被除名,墨家亦是精锐尽失,如何安抚人心以及处理好这之后的一系列由于紫元王朝的上层权力出现的巨大空洞而所带来的混乱才是现在在场的紫元当权者们需要考虑的第一要务。
此时的墨灵启觉得自己思及众人所未所思之事,而暗暗得意,以为自己已经在此时占据了全场的主动权,就在他想要将自己心中盘算好的想法说出来的时候,求缘一败当头浇了他一盆冰水。
“墨家家主,接下来的善后事宜,便由孤等诸王与宫都尉一同商议出一个令人满意的结果便可以了,今晚劳您甚多,不敢再耽误您的时间,请回吧。”
墨灵启被求缘一败一句话噎得几乎一口气上不来,他掉头去看宫羽心,但见宫羽心却是看都没有看她,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墨家家主,面前我亦难济,您久留墨府之外,恐怕安全难以保障,还是在意外发生之前会墨家恢复元气才是当务之急。”
言下之意便是,我现在这个样子能够自保已经是不错的了,没有余力替你撑腰了,你还是在现场这些人变卦之前会墨府去吧,现在你精锐尽失,简直是一蹶不振,好好老老实实的守好你墨灵启的本分是正经的,就不要随随便便的出来浪了。
听出言外之意的墨灵启顿时感到自己简直是被人从头耍弄至尾,但是他不得不承认宫羽心说的有道理,万般无奈之下,也只能恨恨的一挥袖袍,讪讪的回去了。
直等到墨灵启走远之后,求缘一败才对在场众人说道,“诸位,现在五王殿既然已经坍塌,那我提议,先暂且去龙邈政议府好好商议一下之后的处理事项,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