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白算是看明白了,跟前的三人完全就是酒蒙子。
几个人激动的起身,却东倒西歪差点没坐稳。
浑身散发的酒气完全散不开,陆白只能强迫自己去适应周遭的空气。
“看样子还真是个新来的哈?”
“跟你讲!”
“我来讲,我来,就是咱这……呕!”
“酒馆每天晚上都会举办舞会,只有当天最幸运的男人,才会在晚上和世界上最美的女人共舞!”
那个说话清醒些的大汉,一边说着,一边用空酒瓶指向吧台前的女老板。
女老板看到这边,似乎并不怎么高兴。
她十分不屑的漂了一眼三个醉汉,又似乎无意间看了一眼陆白。
眼睛深处似乎饱含着不满。
但也没有明面上表现出来,而是不在看这边去招待其他客人了。
陆白很清楚女老板眼里的不满来自哪里——
这里坐着的三个大汉,都点了些瓶装的酒,直接喝。
他们坐着的桌上,完全没有自己手里这样精致的杯子。
而女老板,她热爱制作酒水,并以此为傲。
自然这三个醉汉的行为,在他眼里就是糟践东西。
而刚才看自己的眼神,估计应该是失望吧。
毕竟她刚刚还说了,没想到陆白是个这么懂酒的客人。
可现在表面看起来,却和这三个醉汉厮混在一起。
算了,这些都不重要。
毕竟看这三个醉汉的架势,估计陆白能在这里得到不少消息。
“原来是这样吗?那估计吧台旁边那个男人更有可能是幸运儿。”
陆白故意这样说道,因为他清楚,女老板对金发男并没有好感。
果不其然,三个大汉又笑了起来:
“不,不是,你在开玩笑吧?”
“他倒是贪图,额,美色!”
“就,就酒,他那个酒量,随便在酒馆找个女的都比他厉害!”
“就,这个。你点的这杯酒,他可是求了好几天才要来的。”
其中一个醉汉,指着陆白面前的酒杯说道。
那就难怪刚刚在预言中,金发男会对自己那么大的怨气了。
“我看给他也是浪费了,上次他就喝了两口,然后就开始耍酒疯——”
那个醉汉一边说着一边爬上桌子,开始比划。
似乎是在复原金发男上次耍酒疯的状况。
“那这么说,他应该也挺了解女老板的吧?”
那三个醉汉立刻发出不屑的声音。
其中一人立马表示,金发男来酒馆的次数还没有他一半多。
不过是偶然一天来到这里,见过女老板就忘不了。
于是后面就天天来,到了今天才打动女老板,卖给了他一杯“蓝色地狱”。
“咱们小镇的美女向来瞧不起这种酒量差的男人!”
说着,桌子上站着的那个男人又拎起一瓶酒,吨吨吨的璇了进去。
“兄弟,你加油,我刚刚可赌了十个银币你能行!”
陆白汗颜。
难怪对自己这么热情,原来是拿自己当赌注了。
他抬头,无意间望向了角落里的那个老头。
看出了这三个醉汉,毫无保留,于是问道:
“角落里的那个老人是?”
虽然规则中有说,不用在意他。
但难得有这么好的机会,陆白不可能放过任何一个线索。
“嗷,那个老东西呀。”
长胡子醉汉抬起被酒水泡红的眼睛,看了看独自在角落里喝酒的老人。
“他天天就在这,连晚上的舞会都不参加。”
“嗝!每次等老板跳完舞,他就离开。”
“就,就是个酒鬼!”
“哈哈哈,你才是酒鬼吧,看你喝成什么样子!”
“嗝!他可比我们早个十几年,出现在酒馆。”
“金毛小子就知道吹牛,那老头可比他了解老板多了。”
“女老板还没出生的时候他就在这里了,还真是个老酒鬼。”
“嗝!他都快没钱喝酒了吧?”
……
提起老人,这三个人的话匣子像被打开了。
你一言我一语的争论了起来。
陆白听了个大概,也就是说这老头就是这里最老的顾客了。
那也就等于,他应该知道关于酒店最多的事项。
或许能从他哪里知道“出口”在哪里。
“敬我们的新兄弟!”
这三个醉汉不知道聊到什么了,突然搂住陆白唱起奇怪的歌。
陆白表示,已经很久没这么尴尬过了。
“内个,我,我先上个厕所。”
“嗝~好兄弟,快去快回啊。”
陆白刚起身,就被一个大汉脸对脸来了个饱嗝。
那味道,险些让陆白绷不住了。
他赶紧将嘴巴捂住,不敢用跑的,但走路的步子依然将脚下的灰尘“扫”了个干净。
到了厕所,憋了许久的胃酸终于如愿宣泄而出。
“靠!”
陆白忍不住爆出脏话。
那醉汉嘴里嗝出来的味道,真是能参选生化武器的排行榜了!
他厕所隔间的门,突然发现那只三花猫就站在门口看着自己。
四周的的环境,从猫的脚下开始蔓延出蓝色。
直到整个房间都变成蓝色,它开始动了!
明明那只猫的眼睛没有看自己,但陆白却产生了被审视的感觉。
这只猫十分轻巧的围着陆白转,不断的在洗手间跳动。
像是在玩耍,又更像是..在调戏陆白..
这让陆白感到不安。
正当他准备使用“预言”,想找方法平安离开时。
似乎被那只猫察觉到了。
“喵!”
不等陆白做准备。
三花猫大叫一声扑向了陆白。
随后,连痛觉都没感受到。
陆白的四周变成了空白,唯有面前出现了一行黑字——你死了。
随后跳出来一枚金币。
金币碎裂开,一声清脆的破裂声后,陆白回到了厕所。
周围恢复了正常,也没看见那只猫的踪迹。
陆白自然认的出来,那金币就是复活币。
他大口的喘着粗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
只是身上的汗并不如他意。
此时的陆白,就像是刚从水里被打捞出来的一样。
这大概是他离死亡最近的一次了。
虽然没有痛感,但那种恐惧却真实的存在。
他来到洗漱池旁,用冷水泼了把脸。
刺骨的冰凉才让陆白镇静下来。
这猫,果然有问题!
好了,该出去了。
才不出去,多半又会引起“它们”的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