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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面头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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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自在飞花轻似梦《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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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柱头天晚上睡觉的时候,就把各类杂豆连同麦仁用开水闷在暖瓶里。早上一起来,配着点小米,十来分钟就熬成了一锅杂豆粥。

他调了盆儿红萝卜,盘子里挟了几块酱豆腐,在桌子上摆好了碗筷。

不出意外,秦淮茹又在饭口上推门进来了。这次不同的是,她身后除了棒梗和小当,槐花也跟着来吃饭了。

傻柱一看来蹭饭的人越来越多,冲着秦淮茹撇了撇嘴,调侃道:“您怎么忘了把婆婆也叫来了?不然盛点儿给您送家去?”

秦淮茹没有答话,轻轻皱了皱眉头,说道:“这屋里什么味儿啊?”

傻柱有点儿不好意思,挠了挠头,解释道:“刚才蹲马桶来着。”

秦淮茹嫌弃地撇了傻柱一眼,说道:“你恶心不恶心?上大号干嘛不去厕所啊?”

傻柱无奈地说道:“那男厕所就脏的根本没法下脚,我实在受不了这个。整个一星期也就是要检查那天干净点,平时根本没人管。你是没见那个恶心样儿。”

“矫情!再脏能脏得过农村的土厕吗?我看你就是穷讲究。”秦淮茹帮着把棉门帘子支上,彻底地散了味儿,她才带着孩子们坐在一起吃饭。

秦淮茹吃完了饭,放下碗筷对傻柱说道:“从今天开始我把槐花儿送厂保育院了,顺便就去厂里销假上班”

傻柱关切地问道:“那你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了?能上班吗?”

秦淮茹点了点头,说道:“无所谓的,歇也歇够了,不想再少一天工资了。”

秦淮茹看了一眼正在舔碗的槐花,轻轻夺下碗来,用手绢给槐花擦了擦嘴。

她对着傻柱接着说道:“槐花儿太小,还不会做前头横梁上。你车后座上又没有装儿童椅。一会儿,我抱着槐花儿,你骑车子把我俩送到厂保育院。”

傻柱带着秦淮茹和槐花出门的时候,外面的天色土蒙蒙地,一片的昏黄。

这样的天景儿,老京城人的说法就是“甭洗裤衩儿甭洗头”的天。

而按早年间黄历上的说法:时逢岁破、诸事不宜。

…………

轧钢厂这样重工业类型的工厂,女工的数量并不多。主要是纯依靠体力来进行工作的进料工、烧炉工、精整工、调整工。

而传统的“车钳电铆焊”在轧钢厂并不算主力工种。

秦淮茹所在的车间是维修车间,主要是生产维修所需的替代用的机器零件。在那个工厂要“大而全”的年代,也加工一些由计划科指定的工件。

秦淮茹进到了车间里,才感觉到她的记忆缺失比原先想象地要严重得多。

虽然她和其他工人一样穿着齐整的蓝色工作服,手上还带着劳保线手套。

可当她站在自己的工位上,看着应该是原本自己惯用的机床,竟然完全不知道该怎样下手,甚至连一个步骤也不会操作。

车间里浓重的机油味道,嘈杂的机器轰鸣声,尖锐的金属切割声音,工人们扯着嗓子喊来喊去的说话声,眼前这一切都是极为的陌生。

强大的陌生感让她完全无所适从。她感觉甚至自己的站姿和语调都和周边环境格格不入。

秦淮茹感觉自己一分钟也无法忍受了。

她只能向身旁的工友借口要清点工件,随手拿了本别人的工作手册,就到车间的尽头堆放工件儿的地方躲着。

她翻看着由学徒工记录的机床操作手册,手册上大量的行业代称和专业术语,就像在看一本梵文经书那样一点也无法理解。

自从秦淮茹昏迷苏醒后,她已经学着开始接受现在的生活氛围,傻柱以及孩子。

但这样的工作环境和工作性质,像一座高的能遮天的山挡在她的面前,让她完全无从下手。

就在秦淮茹躲在车间的僻静处,考虑下一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巡视车间的郭大撇子摇摇晃晃地走了过来。

“呦,秦淮茹,你搁这儿偷懒呢。”

郭大撇子看见秦淮茹,咧嘴一笑,几步就靠了过来。

他伸手就想搂秦淮茹的腰,秦淮茹立刻闪身躲了过去,怒斥道:“你放尊重点儿。”

秦淮茹向郭大撇子解释道“我才不是偷懒。我是受了伤,有点忘了怎么开机床了?”

郭大撇子歪着头说道:“呀呵,还忘了怎么开机床?

躲清闲儿就躲清闲儿,平时你躲个清闲儿,我搂搂你小腰儿,你都不说什么。今儿还装的挺正经啊?”

郭大撇子伸手又想搂秦淮茹。

秦淮茹使劲地用工作手册打在了郭大撇子的手上,高声喊道:“你耍流氓啊!”

秦淮茹本来想用高声吸引附近的工人过来,但长达百米的车间,巨大的机器噪声,使得各自忙碌地工人们根本听不到车间角落里发生的事情。

郭大撇子捂着被打红了的手,眯起眼睛恶狠狠地说道:“看不起爷们儿是吧?

你整天跟傻柱腻歪到一块儿,还跟许大茂黏黏糊糊,怎么轮到我就TM的不行了?

爷们儿哪点儿比那两个孙子差?”

秦淮茹悄悄的向后挪动着脚步。

她鄙视地看着郭大撇子,高声还嘴道:“瞅你恶心!”。

谁知郭大撇子被秦淮茹那鄙视的神情一下就激怒了。

郭大撇子脸胀的通红,伸手一把掐住秦淮茹的脖子,猛地就把秦淮茹往墙上推去。

秦淮茹的后脑重重地磕在墙壁上,她感觉整个脑部疼的一下子就炸开了似的。

而郭大撇子的手继续用力掐着她的脖子。她已经完全上不来气了,只能用手徒劳地拍打着郭大撇子的胳膊。

从暴怒中冷静下来的郭大撇子,觉得可能自己下手重了。

郭大撇子把掐着秦淮茹脖子的手松开,瞪着靠墙软倒坐下的秦淮茹恶声恶气地说:“你要是还不去开机床,明儿我就把你调去搬工件,给你把任务量满上。要是觉得受不了,你就晚上来我家,乖乖地跪在炕底下求我。”

郭大撇子从兜里摸出个五分钢蹦儿扔到地上,低头吊着眼说道:“你在厂里的行价不是俩白馍就能摸摸小手吗?

我今儿也不白玩儿!摸了摸你脖子,五分够了吧?多的算爷赏的!”

说完了话,郭大撇子就拧身离开了。

坐在地上的秦淮茹忍着后脑上传来的疼痛,用手捂着自己的脖子,咳嗽了好几声才缓过气儿来。

此刻充斥在她心中的并不是悲伤。而是巨大的疑惑。

在潜意识中,自己原本不该这么弱小,自己拥有强大的力量。

像郭大撇子这样的车间主任,对她而言只不过像蝼蚁一样,分分钟就会被轻易地捏死。

原本属于自己的力量去哪儿了呢?

她想了很久也想不起来。

但她确认了一点,这力量不来源于目前看起来最可依靠的傻柱,这强大的力量只来源于她自己。

想通了的秦淮茹捡起扔在地上的五分钱,站起身来。

她拍干净了身上的土,用手绢擦干净了手,拢了拢头发,从口袋里掏出一条纱巾围住脖子,身形款款地向车间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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