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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面头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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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天意向来高难问《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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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傻柱到最后也没帮刘岚炸成鱼。

在那间新布置的办公室里,他和由工会主席派来的陈大姐,及从聂主任那里借调的田干事,开了一下午的小组会。

说是小组会,其实就是陈大姐和田干事给他强行普及领导的各种惯用语和学习一大堆关于“干群问题”工作的文件。

追个剧都得快进的傻柱,哪能受得了这个?

两名组员持续一下午的叨叨搞得他是头晕脑胀、两眼昏花。

他觉得快抑郁了。

为了自己的心理健康,无论如何都得放松一下。

遇事不决先泡澡。

正好也急需收拾一下自己的个人卫生,傻柱也就没打算在工厂澡堂里挤着冲淋浴,而是想享受一下京城的老澡堂。

傻柱把李主任发的一大堆东西都留在了办公室,只是将一身新棉毛衫裤装进了提包里。

他先向熟人借了两张布票,在厂里工人福利社里买了新内裤和袜子,又去劳卫科顺了条给一线工人配发的新毛巾。然后他给陈大姐打了个招呼,五点来钟刚过就早早地离厂了。

他没去湖广会馆对面那家郭大爷的母校,而是选择到烟袋斜街里面的鑫园。

想起这鑫园,傻柱的心里还泛有三分感伤。

这家浴池是京城开业的最早的浴池之一,却也是京城维持到最后才关张的一家国营浴池。

穿越前他看过一个电视节目,讲这家鑫园浴池营业的最后一天。

都快走不动道了的老主顾如何的恋恋不舍;马上退休的老员工如何落寞地最后一次收拾卫生。

当时的他,心里还挺不是滋味的。

此时还没四旧这回事儿。这家有着清末上等官堂遗风的浴池,还是值得一泡的。

傻柱从厂里一路往西,足足骑了30多分钟才到了目的地。

他先在附近的国营食堂里垫了口东西,然后锁好车子,迈步进了鑫园。

在那个据说是李莲英侄子亲手归置的厅堂里,并没有听到诸如“来了您內,里面请”之类的传统京味招呼声。

有清末名家题字的黑漆雕花大匾下,是一名打着毛衣的胖大姐,坐在桌子后面,用审视的目光催促他买票。

傻柱买了2毛6的澡票,又花了1毛钱领了支写有搓澡字样的木条,还获赠了一块火柴盒大小的肥皂头,这才掀开棉帘儿进了里间。

棉帘掀开的那一瞬间,傻柱就像掉进了上大气蒸笼里。

潮湿闷热的空气瞬间把他笼罩起来,他感觉呼吸都停滞了一两秒,好一会儿才能适应。

作为穿越前四十来岁走南闯北的中年男人,他对各种浴室的熟悉程度仅次于家门口的烟摊儿。

傻柱在里间内墙旁放着的柳条大筐里,提了双一顺的呱嗒板,很是看了一番,这才找了张没人的木床坐了下来。

他把身上的衣服脱干净,连同提包一起塞进单人木床旁边的床头柜里,踢踏着木拖鞋,往泡澡的汤池里走。

这边最角落里的汤池,他是不敢去泡的。

那样的汤池往往温度极高,是给有腿病的老年人烫脚皮用的。

他选择了一个位置靠中间的汤池,先下了一只脚,进去试了试温度,然后慢慢的全身坐了进去。

傻柱把毛巾湿了水,折得了搭在头上,泡了有足足十来分钟。

然后又拿着在门口买的木条,交给了搓背师傅。

搓澡师傅大概是地道的易县人,那叫一个稳准狠,那叫一个手劲大。

只见把毛巾往手上一缠,从上到下、从前到后,刷刷几下就把傻柱搞了个骨肉分离。

还没用三分钟,傻柱就被下了全身的黑泥。

搓的干干净净的傻柱打匀了肥皂,在淋浴那儿冲仔细了,还坐回自己的木床,闭上眼斜靠在床头,享受着这一身的舒坦。

虽说这不是老京城人习惯泡澡的时间点儿,但汤池旁那几排木床上还是陆陆续续地坐满了人。

“哎呦,您怎么这点儿才来呀?这是打算给搭把手收摊吗?”

“嗨,白天有事耽搁了。就想着晚么晌儿好好泡一会儿,夜里睡得香。”

一个满面红光的老头儿,坐在木床上,掏出个茶叶门包,连同搪瓷缸子一起递给正在铺长毛巾的服务员。

老头儿还高声嘱咐了一句:“劳您驾给沏上,烫嘴的啊!”

过了好一会儿,泡舒服、洗得了的老头又在继续和熟人聊天。

“我养内宝贝可是有名号的,【鸳鸯眼儿狮子猫】!说句犯忌讳的话,这可是宫里的种,乾隆爷内会儿传下的。通体的瓷器白,半根杂毛没有,那叫一个贵气!”老头喝口茶显摆着。

一起聊天的熟人也凑趣:“呦,这玩意伺候起来得费多大心呐。”

老头的情绪起来了,双手比划着:“就眼下这年景儿,您猜我喂的什么?鱼鳃鱼肠?嗨!想不着了吧?猜不到了吧?说出来你都吓一跳,猪肝拌饭!”

“自打去年刚热起来那会儿,就得了这宝贝。我内每个月三斤的大米定量,自己都不舍得吃,都喂它嘴里了。就我家老大,见天从他们肉联厂弄二两猪肝,我都偷偷伺候猫了。”

“也就是我们家内几个小子,一水吃公家饭的,又孝顺。搁旁儿的家,谁舍得!”

“呵……”靠着床头听聊天的傻柱不由得嗤笑了一声。

听见有人嘲笑出了声,老头和一旁聊天的熟人顿时冷了脸儿。

按京城街面上的老礼儿,听别人聊天的时候,要是想插话,可以捧,可以抬杠。但要是嘲笑砸挂,那就属于拔份儿。

老头不客气的冲着傻柱说:“我们老哥俩聊的什么碍着您了?还笑话上了。”

傻柱连忙转过身,面向老头摆手示意:“呦,大爷,哪儿敢呢?我跟您又不挨着住,抬头看不着,低头也不见,笑话您干嘛啊?”

傻柱看见老头的脸色还没缓和,接着说:“只不过都是玩猫的,见您喂食儿的路数错了,想多个几句嘴。”

虽说还带着气,但这“猫”字一出,老头的注意力大半就被转移了。

老头不由得回上一句:“嗬?那您给指正指正?”

穿越前能聊晕5个猫贩子的傻柱开始给老头上课:“您刚提起来的,自打去年入伏,一直给这猫喂的都是猪肝拌饭,我没说错吧。”

“嗯,那是,我嫌去菜市场淘换鱼鳃鱼肠不雅像,也觉得收拾着腥气,就一直给喂的这个。”老头点点头。

傻柱带着笑,继续说道:“那我多嘴再问一句,您这猫有跛脚掉牙的毛病吗?”

“嘿,还真让您给说着了。您这是行家啊,能猜着这个!”老头吃惊不已。

老头冲着傻柱歉意式的摆了摆手,追问道:“我刚才说话冲,您别往心里去。麻烦您给细说说,出个方儿治治我内猫啊。”

“它见天往下掉称,看着那小脸儿,我心疼啊。”老头露出一脸苦像。

傻柱盯着那老头的眼睛,用手一指,说道:“您不是在喂猫,您这是在给它下毒啊!”

这一句就把老头震懵了,傻柱趁着老头还在眩晕状态,继续输出:“这凡事得讲科学………”

傻柱给老头科普了猪肝的主要成份,以及猫狗消化功能的区别。

从维生素A是药还是毒,到猫癣的预防救治,一口气说了十来分钟,把老头讲的是服服贴贴。

老头心里是大为佩服,拿出一支“香山”递给傻柱点上。

傻柱还带着聊舒服了的劲儿,又忘了这会儿的烟基本都没过滤嘴,咂的力度猛了,一口就呛的直咳嗽。

另一个老头看着笑话道:“您这学问大,可这抽烟还得练练。”

气缓过来的傻柱自嘲地说道:“您瞅我都多大岁数了?还不会这个?”

他又笑着补充一句:“只是吧,最近两天添了一毛病,只要这抽的不是带嘴儿的【中华】,就咳嗽。”

这话把几个老头哈哈大乐:“哎,您这可是富贵病,轻易他好不了。”

就在傻柱得意的和人说笑聊天的时候,一场莫名的杀机悄悄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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