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当时的小小女孩,现在长得这么大了嘛!”希尔斯插着腰,柳碧上气不接下气地在二人之中跑过。
废话不说,严露手中卷上气刃,一气而过,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
只是轻风拂过,希尔斯头上因为洗漱时疏忽而起来的呆毛被一刀截断,严露伸出大拇指,微微蜷曲的呆毛被稳稳顶在拇指上,一动不动。
“好,来砍我吧。”严露转过身来,摆出一副人畜无害的表情,绿气的气息也无影无踪。
“那就,请教了!”
希尔斯缓缓拔出其中的两把飞刀,向严露飞奔而来。
左腿踢掉一把,又一拐拐倒全身,希尔斯还没有反应过来呢,就么被放倒了。她被严露压在身下,右手也不得不放开刀。
“好好好,我已经知道了你的症结在哪里了。”严露缓缓抬起身子,发现了希尔斯发起的偷袭,一脚把她踢翻。
两人对着站起来,飞刀被严露丢回给希尔斯。
“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且不论能不能正面突击,就是能,也不应该……”
气流把严露垂下来的发丝吹得飘起来,虽然严露不怎么认可她,但不得不承认,希尔斯的硬件很不错。
只见希尔斯两把刀互相交错,在空中搅起巨大的乱流。身体旁边的四把飞刀随她一起动,各自的转动方向却不相同。这些微小的变量把乱流搅成破坏力巨大的飓风。
一般的人在这飓风中就很难保证平衡,然而还要应对在眼前闪来闪去、不时还会造成致命伤的飞刀。
一般的人早就自乱阵脚了,然而严露却稳立阵心,不慌不忙地裹上气息,那气息在飓风中甚至不为所动。严露将手一横,气息被拉长成了好看的新月。
一刀过去,飓风被一下扇飞,希尔斯撞破了春意楼天井外墙,撞塌了对面商铺的门扇。血水从身下渗出来,右手中的飞刀断为两截,而她的腹部被深深划了一刀。
严露正想过去为好恢复,却只感到热流向她袭来。希尔斯不知如何这么快止住了血,双手持好飞刀,向严露飞身过来。
严露赶忙回头一看,只见到草径上深深插进四把飞刀,已经没有空再拔下来了。
希尔斯的热流还在滚滚而来。如此快的速度让飞刀的刃尖开始熔化,脚下的草叶边缘被烧焦,而迅速地蜷曲起来,似乎是惧怕她这一招的威力。
一刀、两刀、三刀、四刀、五刀,每一刀都伴随着锋利炙热的气流,每一刀过后,希尔斯都不得不放弃手中的,再拿下一个,因为刀头已经被熔化而在气流中被重塑。
悬浮的飞刀已经准备好,稳稳当当扎进严露的胸腔,即使这不能对她造成任何伤害,也能让她好久不能动了。
严露仰面朝天,在正上方,希尔斯手持大剑,像流星一样砸下来。
没有冲击,没有烟硝,严露右手仿佛轻巧的伸出,握住大剑的下缘。希尔斯也放下大剑,慢慢站好。身后,是开了个大洞的院墙,对面小店砸坏的门扇,严露身下烧焦的枯草,以及承受冲击力而崩裂的小径石块。
“可以了,再来我就赔不起了。”严露站起来,治好希尔斯的伤。“这就是你的底牌?连衣服都没有烧焦。”
虽然希尔斯很不甘心很不乐意接受,可事实就摆在这里,她的底牌根本伤不了严露分毫。
“我在接这活之前花了三天研究了你们的招式,在这里只是获得一些数据而已。”严露向希尔斯伸出手来,六把飞刀被一把一把放在她手上。
“柳碧缺的是体力,而你缺的是完善——你的第一个招式很好,可是方向单一。你只是将它作为一个接近敌人的手段,那其余四把飞刀只是辅助,起不到什么作用。”
说罢,她给希尔斯一个眼色,将六把飞刀全抛在空中。
真叫个翩若惊鸿,婉若游龙,即使站在原地,也如万花镜一般。六把飞刀在严露的手里上下翻飞,蜿转腾挪。时而在空中旋转,时而拿在手中,划出漂亮的弧线。六把刀变易无穷,从没有重复。严露在进行这么繁复的动作的同时,还有兴致说话,“来,你试着来靠近我。”
看着严露身体四处挪动,破绽百出,希尔斯试着趁她弯腰的时候偷袭。
几乎看不出攻击的先后,六把飞刀齐齐在希尔斯身上划出一道道口子。她就像掉进了榨汁机,须臾间,希尔斯被打飞出去,身上大大小小的口子都渗着血,完全可以致命。
“一刀简易,二刀迅捷,三刀以上,就要靠变易了。我花了三十六小时搞出来的,其疾如风,其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动如山,难知如阴,攻防一体,我将要把它命名为……”
希尔斯赶忙打住严露自夸式的介绍,抢过飞刀,自己转了起来。却没想到刚没转几圈就乱了阵脚,飞刀散乱着掉下来。
看来自己和被定为〔不可触碰〕的人还有不小差距,她望着严露的背影,继续拾起了飞刀。
幽暗的房中,梅香半跪在地,在高大的柜中找着什么。突然,她翻到一块这里罕见的土布,写着一个“伶”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