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好的?”陆谦来了兴趣。
只见,漂浮空中嘴巴一吐,一本小册子吐了出来。
上书数个复杂的文字。
这种文字陆谦认识,笔画相对而言比较复杂。
笔锋凌厉,像是用刀刻出来的一般。
这个世界文字并不是那么统一,不过同出一源,还是比较好认出来的。
《石刻护法神将》。
大概翻看了几页,这是一种看门道兵,平时是石像,一旦有危险,或者有人擅闯立即攻击;价格:两百法钱。
“不需要。”陆谦看了看便放下,自己有纸人魂兵,没必要再往家里头放几块大石头。
“你这里有没有人品凝煞类的丹药,或者相关的凝煞之法?”
“凝煞丹方没有,凝煞道法理论倒是有。”
说罢,嘴巴又再次吐出两本册子。
“这些都是从南边弄过来的,不是功法,只是些理论,两本算你一百法钱。”
陆谦好奇拿了起来,册子有些年头,缺了好几页,并不妨碍观看。
上面讲述地煞分类,凝煞注意事项。
最好在特定的时辰,不同性质凝煞需要配合何种药物等等。
第二册歌诀有些晦涩难懂。
‘莫怪瑶池消息稀,只缘尘事隔天机。
若人寻得水中火,有一黄童上太微。……’
歌诀很长,几百字,有点像是功法,又像是几句不明所以的诗词。
“买了。你知道哪里有类似的功法售卖?”陆谦问道。
“拐角那个洞窟可能有,不过那人脾气怪异,看不顺眼可能不会卖给你。”
嘴巴上面的眼睛看向坊市的深处。
陆谦旋即交钱离开。
两边东西看得人目不暇接,比在通幽观鬼市看到的种类还多。
最让陆谦惊讶的是来自南边繁华地区的理论。
竟然流通到这里了。
虽然不是什么神功秘法,没有任何修炼价值。
但确实让人启发,至少比照着一本功法瞎练好。
陆谦不得不佩服南边氛围,高手都愿意把自己的理解讲述出来。
这里什么东西都靠抢,充满阴谋诡计。
此间事毕,一定到南边看一看。
黑暗洞窟之中,一个看不清面目的黑衣人正在打瞌睡。
摊位前没有摆放任何东西,所以也没有人逗留。
“道友!”
陆谦轻声说道。
摊主一下子清醒了过来,兜帽的背后,是一双幽绿目光。
“干什么?”幽绿眼睛中有一丝不耐烦。
“在下想买一门人品凝煞类的丹方。”
“丹方?”摊主思索了一会,旋即说道,“我有一枚灵性藏神丹,一口价一千八法钱。”
“不可能,太贵了。”陆谦拒绝,这个价格属实无法接受。
凝煞类型的丹方少见,但价格不应该那么高。
“一千五,此丹的灵性材料,只有我这里大量供应。”
洞窟之内传来邪邪的笑声。
一颗暗绿透明的珠子,飞到陆谦面前。
“这是……”陆谦手握着珠子,一股寒意袭来。
透明圆珠内部,流转着幽绿光华,光芒流转,隐隐组成一张瞳孔扭曲的人脸。
有点像是普通人的魂魄,但凡人魂魄没有那么强的力量。
“练气及以上修士的神魂制成,五个魂魄才练成一颗灵性。”洞窟中传来阴沉沙哑的低笑声。
一股杀意扑面而来。
周围空气瞬间冰冷了许多。
“原来如此,我买了,我还要五颗灵性。”陆谦笑道。
心里明白这些是什么人了。
这个人应该是万象岛上专门杀人夺宝的盗匪。
万象岛鱼龙混杂,并非所有修士都是安安分分藏起来,或者加入堂口寻求庇护。
一部分人专门抢夺堂口坊市的海船仓库。
所以他们才会来这里销赃。
“五颗珠子的话,一个五百。你给我四千。”摊主说道。
这个数字可以买一件上等洞府了,足够一个养神修士修炼一年的费用。
“你这里收不收东西?”陆谦忽然问道。
“收,当然收。”
陆谦手一挥,壶天布袋中哗啦啦倒出一大堆。
红发道士的葫芦和布袋,正派身上搜到的法器药材法衣,以及牛星的收藏。
除了必要的药材以及地煞异兽之肉以外,其他对于陆谦都没有多大作用。
“嗯?”摊主有些惊讶,幽绿瞳孔注视着陆谦,意味深长道,“原来是同道中人。”
“一共五千五法钱,找你一千五。有空常来哦。对了,出门小心一点,这里可不同其他鬼市。”
摊主望了望周围那些若有若无的眼神。
两人的交易明显被有心人注意到。
“无妨!”
陆谦冰冷一笑,敢打自己的主意。
杀机流露,如芒在背。
摊主心中一震,仿佛感觉被一只亘古巨兽盯上一般。
此人修为不俗!
“在下先行告退。”
摊位上的东西消失。
陆谦身影一闪,消失在原地。
穿过黑幽幽的洞口,洞内有一股潮湿气息,闻着很是不习惯。
轰!
山腹前方,幽绿鬼雾蔓延,一道身影堵住洞口。
身影九尺高的深深白骨架子,骨刺犹如锋利的匕首,足足有一尺长,幽深眼眶中有一团鬼火。
“身上东西都交出来,饶你不死。”白骨沙哑的声音道。
鬼雾渐渐弥漫,陆谦被包围其中。
“我要是不给呢?”陆谦笑道。
“死!”
白骨阴魔口吐幽烟。
“咤!”
陆谦反应更快,张口一吐,玄金剑嚢口中飞出,由小变大。
嗤!
金气如烟,锋芒毕露,金光照亮整个阴森的山洞。
如游龙一般,不是飞向白骨阴魔,而是右上方的洞壁。
洞壁那里空无一人。
金气微微一转,一阵气泡破碎的声音响起,一名带着面具的黑衣人出现。
“剑气?竟然破了我的玄阴护体,不对,前辈饶命!饶命……啊!”
金气神光熠熠,收回剑嚢,原地只留下齑粉。
剑嚢初显威,果然是至刚至强的金气。
道人死亡,白骨阴魔随之消失。
陆谦没有言语,上前收下此人布袋。
世上总有些人心怀侥幸,明明不在自己能力之内,偏偏强硬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