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中间,徐军与越军的弓箭手互相射箭,不过徐军的弓箭手身上有皮甲和锁子甲,加上盾兵的保护,伤亡并不多。
不过越军的弓箭手没有什么防护,反而死伤一大片,他们只是部落里的猎手,匆忙之间聚集起来,只是乌合之众。
只是一轮互射,越军的弓箭手就崩溃了,他们瞬间就崩溃了,转身就往自己的军阵里跑,差点就冲乱了自己的前排军阵。
徐军前排指挥官一看越军的混乱,立刻命令弓手后撤,步兵方阵迅速上前,缓步向越军靠近。
在越军两侧的罗军战车开始冲锋了,他们都没有关注徐军两侧的骑兵。
在他们看来,这些单骑简直莫名其妙,他们几乎没有见过单骑在战场上作战的,根本没有多大的用处。
骑兵冲阵的能力,现在是没有的,至少也要有马鞍,马镫,护甲之类的才能保证骑兵破阵的能力。
但是现在,他的骑兵可以保证骑射的威力,足以克制战车部队。
战车部队比起骑兵更加精贵。
他们一动,奇元就号令四个旅骑兵部队发起冲锋,他们的任务就是拖住或是干掉罗国的战车部队。
当然罗军的旗帜与越军的部落旗帜一样。
徐军步兵踏步前进,一直保持着前排的整齐,反观越军,在距离徐军百步远的时候,就开始奔跑了。
还有不少人挥舞兵器,并且大吼大叫。
他们的阵型十分散乱,已经看不出步兵方阵的模样了。
等到两军相距三十步的时候,徐军的士卒开始缓慢的奔跑起来了,到了相距十步的时候,鼓声越来越激烈,士兵们抬起了盾牌,加速冲锋。
“砰砰砰……”
两军前排很快就撞在一起,而越军奔跑了百步远的距离,体力消耗的多,不少人都没站稳就被撞倒了。
在盾兵身后,一排士兵挥舞自己的一丈长的兵器,或刺,或扫,或是拍打。
徐军军阵的严谨,让越军吃尽了苦头,部落里的勇士呼喝着士兵冲上去,但是很快就被打的七零八落,退了下来。
不得已,越军军官再度指挥一排士兵冲上去,他们拿着大木棒,锤子,大斧等武器敲打盾兵的盾牌,但很快就败退了。
部落勇士喊道:“徐人的盾牌太坚硬了,他们的武器又那么长,我们一直在挨打!再不想个办法,我们就要输了!”
一名酋长很是生气,虽然这个勇士说的很对,但是他的话动摇了士气。
他指挥卫队杀了那名勇士,喝道:“这个人在胡说八道!都冲上去,谁敢后退,全家都做奴隶!”
后退的越军再度鼓起余勇冲向徐军的军阵。
这一次不少越军也拿出长武器和徐军互相拍打,这让徐军的盾兵难以上前,只能让后面的步兵与之对抗。
而在越军的两侧,罗国的战车部队与徐军的骑兵部队交上手了。
双方都是快速反应部队,而战车是有冲阵能力的,特别是在车轮,车轴等方面都有一定的杀伤力。
战车上,御手只管驾驶战车,甲士拿起盾牌保护御手,射手拿着弓箭,对着骑马冲来的徐军士兵射箭。
奇元看到了对面战车上的三个精锐的甲士,而且战车周边还有七十五名徒兵,这些徒兵里有盾兵,长戟兵,弓箭手。
他没有管这些徒兵,一开始就下令自己的手下先射马。
在双方距离六十步远的时候,奇元就对着对面的战车抛射轻箭,他手下的骑兵也跟着行动。
跑在前面的战车顿时遭遇集火攻击,奔跑的战马中了十几箭,战马迅速摔倒在地上,连带着战马被抛向高空。
三名甲士也被抛出,他们惨叫着甩出了十几米远,生死不知。
至于这辆战车周边的徒兵也遭受波及,如今已经溃散。
刚刚还气势汹汹的战车瞬间就折损了两乘,剩下三乘的情况也不是很好。
有两乘战车速度大减,被骑兵部队包围,还有一辆看到情况不妙,直接碾压了自己的徒兵逃离了战场。
奇元立刻带上一旅骑兵追击这辆溃逃的战车。
因为有徒兵的保护,被包围的两乘战车依旧在奋战,骑兵游走骑射,依旧有不少伤亡。
但是,这支战车部队已经无法给越军提供帮助了。
徐骧在战车上看着战场,通过战场的旗帜发现敌军战车已经停下来陷入了骑兵的包围。
而中央战场上,左中右三军都在缓步推进。
战局已定,到了奇兵出动的时候了。
徐骧立刻命令左右两侧各剩下的一个旅的骑兵部队对着越人大军的两侧发起攻击。
两旅骑兵一左一右,冲向越军的两侧进行骑射骚扰。
很快,越军两翼大军受到了影响,不过片刻,两翼的防线被徐军渗透。
很快,徐军两侧的指挥官组织了突击队,直接冲击越军的军阵,加上游走的骑兵,越军两侧崩溃,大量士兵溃逃。
这一下子就引起了连锁反应,两侧士卒溃散,导致还在抵抗徐军的罗军率先投降。
之后,组织叛军的几个酋长见势不妙直接就带着亲卫往山上跑,他们一跑,还在打仗的越人士卒不干了。
他们大喊着酋长逃跑了,然后丢下武器转头就跑。
徐骧立刻命令骑兵开始追击溃兵,而其余步兵军队开始打扫战场。
余炅看着徐骧击败叛军,并没有一丝不满,甚至有些高兴,对于徐骧更加敬畏。
他欣喜道:“上国兵威显赫,这些反贼真是死不足惜!下臣真是太感谢上国的帮助了。”
徐骧连忙摆手道:“哎,小弟,你和吾之间何必客气呢?这都是吾应该做的。你以后安心的当扬越的王,吾罩着你。”
余炅一听,高兴的落泪,他连忙说道:“上国的关爱之心,下臣真是无以为报啊!”
他转头对自己的臣子问道:“我们还有什么稀世珍宝可以进献给上国?”
大多数臣子恨不得找个裂缝躲进去,如此丧权辱国,还有何面目见人?
但也有些越人已经认命了。
一个名长相端正的越人此时一脸谄笑道:“启禀大王,大王有一个妹子,长相出落,正是我扬越的一颗明珠啊。”
余炅一听,联姻不错,大家都这么干啊,他回头一脸希冀的看向徐骧。
徐骧有些为难道:“楚王打算把他的女儿嫁给吾为正室啊,小弟,吾很为难啊。”
余炅一听,回头看向了那个献策的臣子,那臣子连忙说道:“下国公主岂能与楚王公主相比呢?上国融禀,我主的意思是,公主是给上国做妾的。”
余炅顿时高兴道:“对对对,做妾的,如此上国就不必烦恼了。”
徐骧假意推辞了一下,便答应了。
余炅很高兴,对那个献策的臣子很是赞赏。
徐骧也很高兴,甚至给了些奖赏。
但是其他臣子十分悲愤,曾几何时,扬越可是一方霸主啊!现在……已经是卑躬屈膝的奴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