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霞大师闻言一愣,不由暗自惊讶张阳怎会知道这些,看张阳先前的表现不像是会这门秘法的样子,但长眉祖师早已飞升,除了长眉祖师外,就只有自己和东海三仙会这门秘术,醉道人自己都不会的剑术又怎能传授给徒弟?
餐霞大师一时间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对张阳回道:“不错!今日贫尼便用长眉祖师传下的剑术取了你这逆贼的狗命!为峨嵋清理门户!”
张阳闻言哈哈笑道:“大师好大的口气!休说大师的道行并不高我,就算大师能拿下我,你又有何资格提峨嵋清理门户?”
餐霞大师闻言一愣,忍不住问道:“贫尼为何没有资格清理门户?”
张阳闻言忍不住大笑道:“大师莫不是参禅打坐把自己修成了石头?你我皆是叛教之人,大师你有何资格替长眉祖师清理门户?”
餐霞大师闻言勃然大怒,厉声喝道:“贼子胆敢辱我!今日定叫你死无全尸,方能泄我心头之恨。”
张阳见餐霞大师心神失守继续出言道:“大师是被我戳到痛处恼羞成怒了吗?长眉祖师乃是道家祖师,大师既是长眉祖师弟子,为何又去拜百花山潮音洞神尼优昙大师为师,从而改修佛法?我虽叛教,但我只是不认可现在峨嵋的制度罢了,我还自认为是长眉祖师的传人,修习长眉祖师的道法,大师说自己是长眉祖师的弟子,为何连长眉真人的道法都舍却了?莫非大师是认为长眉祖师没有资格做大师的师父吗?”
“你这牙尖嘴利之辈,怎敢辱我师尊?看我不取你狗命!”餐霞大师气急,忍不住大吼一声,将金色和青色剑光合二为一,变成一道足有数百丈长的剑光朝张阳射去。
张阳见餐霞大师飞剑威势巨大不由哼了一声,也将剑光催发至数百丈大小,朝着餐霞大师的剑光飞去。
一时间,一七彩一金青两道数百丈长的剑光剑尖对剑尖相互抵住,横亘在文笔峰上空,形成一道半截七彩半截金青的长虹。
两道剑光交接处不断有各色莹莹光屑被摩擦下来,飘落于半空中,还未落下便失去光彩湮灭不见,周轻云和朱文本想上前帮忙,不料二人的剑光还未靠近便被逸散的剑气弹开,二人只得脱离身剑合一的状态立于餐霞大师身前,望着天上火树银花般好看的剑光入了神。
餐霞大师右手催动着剑诀左手也没闲着,汇起全身的道行朝着张阳打出了一记大手印欲要将张阳拍成肉泥,张阳见餐霞大师的大手印厉害,不敢怠慢,祭起玄牝珠化作一只幽幽大手迎着大手印击去。
一声巨响过后跟着便是一阵狂风,周轻云、朱文和吴文琪三人被撞击的余波带起的飓风吹的东倒西歪的,好不容易相互扶持着站稳身形后往场上一看,只见餐霞大师嘴角溢血保持着御剑的姿势,而张阳却好像什么事也没有。
“大师,你败了!”张阳看着餐霞大师语气平静的说道。
“白前辈死的不冤,我败的不冤,动手吧,我师父优昙大师会为我了解这段因果的。”餐霞大师闻言抬手将半空中的飞剑召回后澹澹的说道。
张阳闻言呵的冷笑一声说道:“动手?动什么手?我来此地只是为了寻我徒儿余英男而已,是你们不问青红皂白的就对我动手,我不过是防卫罢了。”
“这……”餐霞大师闻言不禁语塞。
吴文琪见自家师父被张阳逼问的说不出来话不由有些气急,不顾自身的伤势对张阳叫道:“此事皆因我而起,是我以为你来文笔峰是要杀了周师妹,斩草除根这才对你出手,你若心中有气便将我杀了出气,我吴文琪若是皱一下眉头便不算峨嵋弟子!”
“呵!”张阳闻言不由发出一声冷笑,“你本来就不是峨嵋弟子,你们文笔峰一脉都不是峨嵋弟子,少给自己脸上贴金了。”
吴文琪闻言气得差点落下泪来,周轻云见自家师姐如此模样,忍不住出声道:“张真人为何要如此咄咄逼人呢,现在连家师都不是真人你的对手了,真人又何必与我师姐妹一般见识呢?”
张阳闻言不由的气笑了,忍不住对周轻云说道:“你们这些人啊,真的是可笑之极,我道行低微时,白谷逸仗着道行高深对我喝骂殴打,我欲要还手你等跟我说前辈高人这是在游戏人间,对我的喝骂殴打乃是我的机缘,我应当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机缘。等我道行高了可以复仇了,你们又劝我放下仇恨,以和为贵,这么慈悲为怀怎么没见你们去百蛮山去劝绿袍不要吃人心喝人血啊?这么慈悲为怀怎么没见你们去庐山劝白骨神君放弃修炼魔法啊?”
张阳见餐霞大师几人不说话,不由继续说道:“这么慈悲为怀当初白谷逸欺我的时候为什么没人站出来帮我?说到底你们不过是欺软怕硬罢了。”
“你怎么能这么说话?你怎么知道没人帮你说话?”朱文听到这里再也忍耐不住,跳出来对张阳叫道:“我、齐师姐还有周师妹都曾为你向三仙求情,只是你太过偏激,只看到自己想看到的,忽视了还有很多关心你的师兄弟师姐妹。”
“她!周轻云!”朱文指着周轻云对张阳说道:“周师妹当日为你说了公道话,并未因白前辈是其师公而有任何的偏袒,我们知道你的委屈,但也希望你能理解我们的处境,不要因为自己占着理就用道德来绑架我们,谁不希望自己所处的门派是师友弟恭,长辈晚辈和谐相处的呢?”
张阳闻言一愣,暗自思索了一番之后只觉得朱文所说的却有道理,转头看向周轻云对其问道:“所言当真?”
周轻云闻言点点头,对张阳说道:“不错,自那日你负气走后,我确实对苦行师伯道明了实情,并无任何偏向,因为我也觉得师公那日做的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