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博远在三大家族的连攻下,因为钟子默的归来得以有了喘息的机会,不得不说宁博远的这一步棋使所有人都意想不到,也是自己的一个子公司被卖,作为董事长的宁博远怎会不知道,这铁定有又是宁博远设下的局,这次是自己大意了,太急功近利反而不利于以后的计划。
桑叶反省了一下子自己的错误,这次以为有了桑家和容家的支持肯定万无一失,谁知百密一疏终有遗漏,独独算错了钟子默此人,男人的心女人永远都搞不懂,就像男人永远搞不懂女人心一样,这个钟子默真的算是一个绝品了,自己的女人跟自己的老板有私情,还替别人养了二十多年的私生女,竟然还能这么云淡风轻的回到老板身边,这个钟子默也是个厉害角色啊,想了想,桑叶在一天吃早饭的时候,问了温奈这么一句,险些把温奈噎死。
“是不是你们男人都挺容易原谅给自己戴绿帽子的女人啊?”
“不,若是我,对于背叛我的人,绝对不可以原谅。”
见到温奈如此说,桑叶觉得绝大多数男人都不会原谅背叛自己的女人,那么钟子默现在这样,岂不是在······这绝对是报复,钟子默已经和宁博远离了心,宁博远自己心里亦十分清楚,这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很微妙啊,或许可以利用一下这样的关系,先从内部瓦解,让他们自己斗的四分五裂,然后她再坐收渔翁之利,既不会牵连到自己,又做了好人,两全其美,岂不快哉,但是桑家与容家那边呢,他们想怎样是桑叶管不了,反正她也看不惯桑家和容家,他们想搅和,就搅个天翻地覆吧!
桑杰同容可儿的婚礼定于中秋节,桑叶虽与桑家已经脱离了关系,但是桑杰依然给桑叶发了请帖,不知道为什么桑叶总觉得桑杰娶容可儿的目的十分的不单纯,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然而还未等到桑杰的婚礼,桑书云主动找上了桑叶,看起来的她的脑子已经清醒了很多,桑书云直接找到了桑叶的杂志社,关上门,她坐在桑叶的面前,一脸神秘。
“怎么了?”
桑叶不想同这个女人周旋,眼前的这个女人过于难缠。
“你其实不是我的亲生女儿,你是叶君灏和江颂清的私生女,你知道吗,当年你们家的那场火就是江颂清自己放的。”
“你在说什么,我怎么都听不懂啊,什么江颂清,你不要在这里神神叨叨的,我叫桑家人过来带你回去。”
关于江颂清····桑叶猛然惊觉自己的记忆似乎丢失了一部分,江颂清是谁,什么她不是桑书云的亲生女儿,怎么回事,桑书云今天为什么要来跟自己说这件事,这一定又是桑书云的病犯了,在乱说话!
桑叶打了一个给桑家,没想到来的人竟是桑杰,桑杰这几日不应该在忙婚礼的事情吗,算了,宁博远的事情还未解决,先不管他们桑家的事了,桑杰打完招呼便带着撒桑书云回去了,桑书云死活都不走,她的口中一直在重复着刚刚那句话,桑叶却不想再去想这些事情了,目前她还要将钟子默与宁博远的矛盾扩大,她一定会让宁博远尝尝自己当年所受的苦,既然钟子默决定委曲求全,那就再添一把火。
桑杰的手紧紧握住桑书云的手腕,一路如风一般带着自己的小姑姑来到了一座废墟前,轻轻用力,将桑书云撂在了废墟里,歪头,邪魅一笑,从怀里的兜中掏出一个烟盒,拿出一根烟,手挡着,熟练的用打火机点燃了烟,吸了一口,食指与中指将烟头拿下,他的嘴里吐出了寥寥烟雾,此刻他再不是平日里那个温文尔雅的好好先生,反而像是一个运筹帷幄的幕后大BOSS,俯瞰众生。
“小杰……小杰,你带姑姑来这里干什么?”
桑书云此时似乎清醒了许多。
“小姑姑这个时候倒是认出小杰来了,本来你安安分分的在精神病院孤独终老,我是不会管的,可你偏偏不想老老实实的做一个病人,这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怨不得他人。”
桑杰的眼神冷冽,不似平日,他地话音刚落,桑书云便大笑起来。
“你早就知道桑叶不是你的表妹,哈哈哈哈,真是好笑,你守了这么多年,她不还是一样糟践着你的爱,你其实就是一个懦夫,她不爱你,你又何苦默默为她扫清所有障碍呢,我的好侄子,其实我们是一类人。”
桑杰停下脚步,又吸了一口烟,在烟雾缭绕中,回道:“我们从来都不是一类人,小姑姑的那套得不到就要毁掉不适合我,你还是等着受到法律的制裁吧。”
“桑杰,你爱了桑叶十九年,她却从不知,值得吗?”
“她不需要知道,她这辈子都可以仗着我对她的喜欢,为所欲为。”
桑杰离开了,他地话令桑书云愣在那里,桑书云不明白这世上怎么会有这种傻子,爱了一个人十九年从不介意她知不知道。
桑书云静静的在那里等待着自己最后的宣判,然而那个人他出现了,他不再是几个月前那副邋里邋遢的模样,仿佛脱胎换骨一样,又变回了以前那个她爱的叶泽灏。
两人就那样相对无言,很久以后,警察带桑书云离开,桑书云再回眸,叶泽灏已消失不见。
约翰带来消息,钟子默之所以会在澳洲欠下那么多赌债都是宁博远的手笔,宁博远似乎早就算到了自己会被三大公司联合起来搞的喘不过来气的这一天,竟然在几年前就设好了局,钟子默最大的债主就是宁博远,那就是说兜兜转转澳洲的子公司还是回到了宁博远的手里。
宁博远还有一家自己的公司,那他为何还大大方方的将子公司卖给J公司,这个宁博远到底在想些什么,还未等桑叶想出来,约翰又来了电话,说是宁氏子公司的副总经理非常能干,大家都很欣赏,希望那个副总经理能进入董事会,这也是那个副总经理自己申请的,并且子公司的经营管理最近的收益一直上涨,为J公司赢得了不少利益,约翰来与桑叶商量。
桑叶随口问了一句那副总经理叫什么名字,约翰以为有苗头了,便张口就来,说那个副总经理叫秦川。
秦川?等等,桑叶怎么觉得这个名字在哪儿听过呢,据约翰说这个秦川特别能干,还是美国工商管理硕士研究生,学历非常高,而且为人不错,深得子公司与J公司上下欣赏与喜爱。
桑叶听约翰夸了那么多,但还是模棱两可的要再考虑考虑,秦川,跟秦洛是什么关系?
回到家,桑叶看到家里贴了好多便利贴,桌上留下一张纸条,她看了看纸条,原来温奈要去BJ参加一个学术交流会,两三天就回来了,可这家伙怕她一个人照顾不好自己,便写了这么多便利贴。
“有什么不放心的,这么多年我不都活过来了。”
桑叶在心里默默给温奈翻了个白眼,要是按温奈要求的这个吃法,她都能上养生节目了,这不是年轻人的生活啊。
第二天下午温奈就回来了,桑叶下楼的时候,看见温奈一副审视的模样看着自己,指着她笑嘻嘻地道:“你昨晚上是不是没按我要求的那样吃些营养餐啊,是不是还没喝牛奶啊。”
“呵呵,牛奶喝了。”
桑叶被他看的心里发毛。
“还吃火锅了,麻辣的呀,你不知道你最近胃里不舒服啊,真是自己身体都是自己糟践的。”
“你不应该当医生,你应该当侦探。”
“早饭午饭也没吃吧,你就自己作吧。”
温奈说罢摇摇头,桑叶觉得自己前世今生都过不去的一个坎儿——就是永远说不过一个当医生的人。
医生?秦洛……
在桑叶还是宁夏的时候,记得秦洛跟她提起过有一个哥哥,是在美国念书,叫秦川,这个秦川不会就是秦洛的哥哥吧?
难道……宁博远是要吞并J公司吗,他的野心还真大,可是有一句老话说的好,贪心不足蛇吞象,好啊既然你想吃,那么我们就玩盘大的。
桑叶同意秦川进入J公司董事会,并正式命秦川为J公司执行长,她要慢慢的让黑暗中的狼露出它的獠牙,因为只有这样狮子才会吃的更加痛快。
宁氏
宁博远接完一个电话后,喜形于色,没想到秦川这颗棋子比他弟弟秦洛有用多了。
这个突然出现的J公司比想象中的更容易打入啊,不过回想起来,宁博远觉得这一切有些太容易了,不会是有什么陷阱吧,为了以防万一,宁博远叫钟子默再查一下这个J公司的来头。
钟子默挂了电话,看着眼前正在有条不紊的喝着咖啡的小姑娘,这个小姑娘就是上次忽然出现在自己住处的那个姑娘,他知道她叫桑叶,是EverLove中国区的总负责人。
“我应该怎么称呼?是桑小姐呢,还是SerlGi?”
“随意,我只是没想到钟先生会主动找我。”
“我这次找桑小姐来,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与桑小姐谈笔生意,我知道J公司真正的领导者是桑小姐,我只希望我们能够联手。”
桑叶笑着搅了搅咖啡,眸子里闪出一抹算计,道:“那……我们合作,不能总让我们出力啊,我是个生意人,自然不希望做赔本的买卖,和你联手,我能得到什么好处?”
“我会在宁氏里,为你做内应,至于好处,当然是你们收购宁氏,我不要别的,我只要宁博远死。”
钟子默眼里流露出的恨意不似作假。
“你既然能背叛宁博远,要我如何信你不会背叛我?”
“只要宁博远倒了,J公司收购了宁氏,我一个蝼蚁,桑小姐还怕收拾不了我吗?”
“我等你的好消息。”
这是已经同意联手的意思,钟子默起身,似是想起了什么,回头提醒桑叶小心秦川。
桑叶礼貌回谢,虽然早就知道秦川是什么身份,但看在钟子默如此有诚意的份儿上,就装作刚知道好了。
钟子默回去,给宁博远报备J公司的来源,真假掺半,对于桑叶是J公司真正老板的事只字不提。
坐了半天,桑叶才起身回去,她走到门口,被人堵在了门口。
“桑小姐,方便聊聊吗?”
之后她便被强制按在了原来的位置上,抬眼便看到了一张与秦洛眉眼相像的脸,只不过这张脸比秦洛的脸俊秀多了,也凌厉许多。
“你是秦川。”
“桑小姐认识我?还真是三生有幸啊。”
秦川地语气听着来者不善。
“不知道秦先生有何指教?”
“桑小姐真以为自己一切都能掌握吗,你错了,不要不自量力,插手一些不是你能管得了的事。”
秦川地话音未落,桑叶反倒笑了,这个秦川还真是狂妄自大啊,想必他已经在外面看到自己与钟子默的会面了,只不过他却不知道他们在谋划什么,就是盲目的觉得她桑叶是个喜欢多管闲事的人。
“秦先生,你认为我是怎么不自量力插手一些我管不了的事呢?”
“桑小姐与刚刚与宁氏钟副总的会面我可是看的清清楚楚,还有证据,桑小姐不会天真的以为到现在还能挖出宁董的什么料吧。”
原来如此。
桑叶抬眼若有所思的看着秦川,反问道:“秦川先生认识秦洛医生吗?他可是宁董已故千金宁夏的未婚夫,你们两个都姓秦,难不成你是……”
“桑小姐,我再说一次这不是你该管的事,以你现在的身份还不足以涉及商业圈的事。”
“我没有啊,你们商业圈的人怎么都一个样啊,刚走个拿钱封口的钟子默,又来个高傲的跟只孔雀一样的秦川,真是够够的了。”
秦川听出了一些别的意思,眉头一皱,上前扣住桑叶的手腕,问道:“什么封口费?”
“就是我查出原来宁夏的死虽然跟那个叫秦洛的医生脱不了干系,可是主谋是桑哲哲,还有一个人,那个人我不能说,反正过几天钟子默就会给我封口费,说起来那个秦洛还真是倒霉唉,明明自己的罪过算最小的了,却要承担所有罪责,唉,真可怜,你可以松手了吧,难道秦先生没听过一句话叫男女授受不亲吗,何况我们熟吗?”
早已变了脸色的秦川慢慢松开桑叶的手,桑叶不肯说的那个人,不用猜就知道是谁,钟子默还能为谁而来,可是宁博远是他和弟弟秦洛的恩人啊,他们从小父母双亡,是宁博远资助他们兄弟二人上学,生活,怎么可能是宁博远,宁博远那么好的一个人,怎会亲手杀了自己的亲生女儿呢,一定是桑叶瞎说的……
待秦川反应过来时,桑叶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先不管这个丫头,还是去找钟子默探探口风。
宁氏
钟子默开车出了公司,走到第一个十字路口,就被秦川拦了下来,秦川坐上钟子默的车,先是给钟子默看了一张照片,照片上的人正是他和桑叶。
他微微皱眉,没说什么,左拐,开到了郊外。
“说吧,我都看见了,还听见了。”
秦川决定先诈一下。
钟子默扫了一眼秦川,又看了看手机上的照片,笑而不语。
这样的钟子默令秦川反而搞不懂,秦川毕竟年轻了些,钟子默一个人在澳洲那么多年,不可能什么本事都没有。
“你为什么不说话?”
事关秦洛,秦川明显有些心急。
“我想听听你都听见了什么?”
钟子默笑意渐浓,他的眼神越发平静无波澜。
“你为什么承诺给桑叶钱,或者说封口费?”
“因为她查到了不该查到的秘密。”
“什么事?”
“无可奉告。”
“是不是关于宁夏的死?!”
秦川地话让转身准备离去的钟子默眼神豁然一亮,眼珠子在眼眶里转了一圈,刹那间,面色剧变,眼神阴冷,冲到秦川跟前,紧紧拉住秦川的衣领,用低沉地声音威胁道:“我不管你是怎么听到的,不准再查这件事,否则你跟你弟弟会是一个下场。”
电闪雷鸣间,秦川似乎明白了些什么,钟子默见秦川愣着,嘴角微微上扬,放下秦川的衣领,给他理衣领的片刻,温和地说道:“记住,千万别在董事长面前说这些话,还有此事只有你知我知,毕竟你跟了我两年,我会念在往日的情分上,保你一命,唉,你若是自己偏要查那些腌臜之事,就是你自找的,到时候可别怪我不保你,毕竟我可是给过你机会的,嗯?好好想想吧,毕竟你是个聪明人。”
说罢,钟子默便上车转头回去,秦川没看到,钟子默在转身之际深深松了一口气。
此时此刻的桑叶一个人走在大街上,她并不担心秦川去找钟子默证实,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姜还是老的辣,秦川虽读了多年的书,在待人处事上虽说必定受了宁博远的调教,但是碰到自己亲人的事,还是冲动的很呢,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斗得过已经修炼成半个人精的钟子默呢,很好,在宁博远那边又多了一颗十分可利用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