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曲山:
付妄之前来过这里,这里许多人都认识她,只是认得她,不知道她的身份,并且这里管事的认识她。
这样也好,她来了也没有人会怀疑。
她虽然正大光明的来找月婶,但是依旧是避着人走的,毕竟不能打草惊蛇。
月婶周围没什么人祝,这个回曲山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且人也多,但是月婶却住的格外偏僻,似乎不愿意再吵闹的环境里面与人一同生活。
回曲山的人大部分都知道月婶,一是月婶住的偏僻,性格古怪不爱与人交际,二是月婶做衣服得了,依据这个在这里生活倒也不愁吃穿。
月婶一般只在一个月的前十天收单子,后面的日子就做,所以不能被打扰,回曲山的人都知道这个规矩。
付妄能认识月婶也是因为之前上来的时候,衣服刮破了借此来了月婶这里,月婶瞧她无地方睡觉,勉强收留了几天,把衣服补好了,才让人离开的。
之后,付妄时不时的就带些东西来找月婶,比如布匹绸缎,线头银针什么的。
借着报恩的名义,送了不少东西,月婶刚开始迫于理由收了,后来不想收的时候又因为一来二去两人也熟络,成为了朋友依旧不拘泥于这些事情了。
月婶在那会补衣服的时候就知道付妄身家不凡,知道这些东西对付妄来说不足挂齿,所以也就大大方方接受了。
在付妄闲的没事上山玩的时候,就住她这里。
虽说付妄吵闹,但是好在性子上,月婶也就不多在意了。
付妄敲了敲门,此刻月婶房门紧闭,想来应该在赶工期。
“谁啊?”
月婶温温柔柔的声音里面略显烦躁。
“月婶,是我呀,小妄,我带了些吃的过来!”
付妄猜到月婶只怕是最近事情有点多。
月婶开了门,入眼都是一位三四十岁的女人,风韵犹存,徐娘半老。
“小妄?你怎么来了?快进来!”
月婶见是付妄声音不在烦躁,只是眉头依旧时有时无的皱着。
“咋啦?这不是还没有月末嘛?是单子太多了做不完了吗?”
付妄把东西放在院子里的石桌上,转而又欢喜道:
“我今日被管教着同人一起学习,来的时间都要少了!对了,东西有人送来吧?应是不敢偷懒的!快来瞧瞧,这个东西是我从望月客栈带来的,可好吃了!”
“有,前两天送来的,时间不差。东西……?算了算了,放哪儿吧。我现在快忙死了!”
月婶同付妄的相处,倒更像是朋友。
“咋啦?”
付妄隐隐约约觉得月婶这么忙是和她此行目的有关。
“你也就一个多月不曾来,你是不知,上个月不知道淼淼去哪救了一个小公子,小公子白白净净的,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少爷,但是人醒来就没了记忆,现在一个月过去了如今三日后就要成亲了!淼淼那孩子虽从小就听话,手脚勤快,又认得几个字,但是不会绣工,让我给她做一件嫁衣!我这紧赶慢赶的,都还要两日才能做完!烦死了!”
月婶眼底一片乌青,脸色又有些憔悴,走路都有些恍恍惚惚,想来是最近赶工期忙得。
“这么快?淼淼不才十六嘛?”
付妄砸舌,比她还小一岁……
“十六不小啦。”
月婶看了一眼付妄,又道:
“你们这些富贵人家的子女嫁娶可能回晚些,不过,像外面这些贫穷人家,女儿十四五六就要嫁人了,再不嫁,留在家里也养不起,更何况还要靠嫁女儿为自己的儿子攒老婆本,好给自己养老。”
说到这里,月婶语气里有着浓浓的不屑和鄙夷。
不过,继而话题又回到了淼淼身上,“况且你以为那个小公子住的那里?他们朝夕相处一个月,不娶淼淼?那好姑娘名声都给他败坏了,还想不娶?哪有这种好事?”
月婶若有若无,似笑非笑的勾着嘴角又压了下来,“你方才说家里人压着呢读书?那可要好好读书!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简直胡说八道,胡言乱语,你听我的,好好读书!”
付妄连忙点点头,应到,“好好好!”
“我要赶工了,你没事去找淼淼吧。不要乱跑,最近山上奇奇怪怪的,不过总归与我没什么干系。对了,你且说你是昨天上来的,免得惹麻烦。”
说着,月婶就要往房间去。
“好好好。”
付妄点了点头,虽然没有得到什么消息,但是想来淼淼应该知道,淼淼时山头管事大哥的女儿,与她年纪相仿,前几年来这里的时候,两人就爱玩在一块。
想来淼淼应该会知道很多,再者,就那个公子,付妄也有些好奇。
这山头年年都有人上来投靠,但是像这种的,总归是有些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