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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就是这么双标！″张子静喝口咖啡。

“这不是人性吗？″沈映棠准备去学校。一切都因为假夫家同意了，她就可以去上学了。见过外面的世界，她还会选择嫁人吗？一辈子缠在男人身上，为男人拼命生孩子。

“学业有成！″四百块，够让沈映棠上个学了。

孙用蕃得到消息，也不催了，日常给沈映棠送汤。女人要保养自己，不能亏待自己。

沈映棠说是家里长辈，日常也叫叔母。孙用蕃懂，女孩子脸皮薄。论读书，谁能读过她儿子？

日子一下悠闲了，偶尔去馆子吃顿饭。葫芦攒了很长时间工钱，才舍得给自己买一串糖葫芦。

张妈叫葫芦，说她可以去上学了。

“都有吗？″仆人有十几个，孩子也有几个。

“都有，我给你缝个书包。″张妈守寡，就有一个儿子，对葫芦是当半个女儿的。

“好！″葫芦用纸包好糖葫芦，努力去干活。

春燕小学带点慈善性质，是船王宋家开办的。张子静用一百块，包圆了所有孩子，小学需要读五年。

宋家姑娘有自己的骄傲，不会为了一个备胎，失了优雅、自信。沈大姑娘出现在婚姻市场，把自己以货论，希望有个高门买家。

“读了这么多年书，就为了将来扶弟？″素云非常不理解，家里卖过她一次后，就再没有家了。那么多的孩子，舍的是她！

“投入了多少，就要挤出多少。″你当资源都是白吃的？

“好了！吃饭都堵不住嘴。″李锦年为妻子夹了一块鱼肉。

头戴礼帽的小姐，从这桌走过。李锦年的表情，非常不自然。猜都能猜出是胡家小姐，接触西方文化最多的家族。起家的老祖宗，就是个浑人，能利用就利用。胡家二十房，都是老祖宗的儿孙。

“锦衣玉食，不过如此了。″多厚的家底，才能让子孙这样败。

素云低头，她知道自己永远都不可能有这么丰厚的嫁妆，还要靠丈夫完成学业。

“受了丰厚嫁妆，不回报家族吗？″真当父母爱你，就可拿着大头，一点责任都不负？

“也是。″是她想多了。用君之财，怎能不守君的规矩。

洗手间内，张子静问李锦年，真的那么喜欢吗？放着巨富千金不要，去妓院娶以前的同学。

“我爱她，愿意抬举她。″千金难买我愿意。

“爱到什么程度了？″

“挚爱！今生唯一人。″

张子静看向李锦年的眼睛，里面都是坚定，或许我也见过人间真情了。这么稀少的东西，就让我碰见了。你长什么样，不重要，只要是你，就好！

张子静掏出锦盒，说是送给小侄女的礼物。

“还没有显怀，你就知道了？″还这么肯定性别。

“我能看见生命！″

“那要少看，世上没有福分是应该的。″李锦年受尽长房长孙的宠，也会受长房长孙的控。素云只是进去呆了几天，好好的姑娘，就成了下等人，或许不算人。

“那你对嫂嫂忍心了吗？″没有，道理都懂，做起来就有很多个如果。因为深爱，所以纵容。

“谁不偏心？圣人都有失。″范仲淹那样的人，都辜负了养父恩，认了生父一族。人总会遇到几件进退不得的事，你叫别人体谅你，那你也别对他人要求太高。

“这是你的穴！″

“那表弟的穴，在那呢？″那个值得义无反顾的人或事。

“没有！″

“会有的。″人心最难控，进去了，就出不来了。

俄国十二月党人，不就是吗？个个都有爵，帝国再没有比他们前途更光明的贵族子弟了。可他们拿起枪，前求陛下，废除农奴制。他们从小忠心，利益与俄皇紧密相连，但他们做了，宁愿付出生命，也要为帝国黄昏做出最后努力。

因为他们忠心，所以想告诉俄皇时代变了，应该给农奴自由，那怕说这一句话，要用生命为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