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问题？”
有时候金哲看起来也不是那么暴力，跟她打架的时候一点也不像，就像现在。
“是关于突破的。”陆程说。
虽然他一早就打定主意，突破的秘密不告诉任何人，但是他想要了解关于突破的事情，难免就要将话题引到这上面，与其遮遮掩掩被金哲猜测，还不如坦白。
“我突破了。”陆程小声说。
“什么突破了？”金哲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然后，她的眼睛睁大，而且越睁越大。
陆程连忙让她禁声，生怕她喊出来。
金哲确实差点要喊出来了，因为这种事，对于他们这样的人来说，就跟普通人中了一千万的感觉是一样的，除了兴奋激动，还有难以置信。
“你真的突破了？”金哲依旧有些难以置信，要知道她为了做到这一步努力了多久，她付出的汗水跟精力远比陆程要多，可是陆程却先突破了，这让金哲都有些嫉妒。
没办法，为了证明自己不是在开玩笑，陆程又表演了一遍如何把苹果变成灰烬。
当看到陆程手中的苹果逐渐化作腐朽后，金哲彻底相信了。
“……”金哲。
她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事实让她彻底不知道说什么好，跟陆程相比，金哲忽然有些迷茫。
这件事情确实有些难以接受，不过金哲毕竟是通过序列考核的人，她只是有些被打击到了，并不是不相信。
事实摆在眼前。
“你有什么问题你问吧，我所知道的都会告诉你，不过关于很深奥的，我也知道的不多。”
她说的是实话，毕竟就连她本人还都没有突破，自然对有些东西没办法说清，比如让她讲觉醒能力的使用体验，她就没有丝毫体验感。
陆程倒也知道，所以他只挑一些对方可能清楚的问题问。
“进化的本质是什么？”
这个问题其实陆程一开始就在困惑着他，从他穿越到现在，就算他现在已经突破成为进化者，真正踏上进化的道路，他依旧没有明悟。
这个问题虽然看起来没有什么实质的意义，但是，对陆程很重要，只有真正明白进化的本质，他才能更坚定的在这条路上走下去。
“你这让我怎么回答？”金哲苦笑，“你这个问题太笼统了，我也没办法给你准确的答案，不过有关的问题，我记得曾经在一本书上提到过。”
“进化本质上是生命形态发生改变，但是这个改变是受环境影响的，所以生命的进化，跟环境息息相关。”
“曾经有一些学者认为，人类的这种进化，本质上并不能称为进化，而是演化，人类的演化。”
“但是大灾厄发生过后，这种学说又被打破了，因为人类的本质发生了改变，甚至不再是什么碳基生命体。据我说知道的，凡是突破至第四境的进化者，都已经开始逐渐脱离人类的范畴，如果用大灾厄以前的话来讲，他们在变成神。”
“是不是有些可笑？”金哲笑着说道，“可事实就是如此啊，呼风唤雨，掌控雷电，甚至穿越空间改变时间，真正的强者，真的太强了，以至于就算你不相信他是神，但他却在做神所做的事情。”
“所以，进化的本质，很复杂，这或许都跟迷雾有关吧，我所知道的，就只有这样了。”
金哲说的很仔细，也很诚恳，这让陆程陷入沉思。
特别是最后一句，跟迷雾有关，他似乎在什么地方看到过，不过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但是通过刚才的话，陆程注意到一点，那就是演化论。人类的演化跟环境有关，那么现在的这些进化者，甚至超凡，是不是也跟环境有关呢。
大灾厄之后，世界变了，人类也变了，所有的物种都在变化，这种变化，就是演化吗？
陆程总觉得自己似乎看到了答案，却抓不住。
“还有一个问题，是关于突破的。”陆程说，“这次我的突破其实有些莫名其妙，我就睡了一觉，就突破了，所以心里总想搞清楚状况，金哲，你知道关于突破的事情吗？”
睡一觉就突破了？
金哲给了个白眼，这人怎么这么能气人呢？
她没日没夜的训练，各种任务，努力这么久，还比不过人家睡一觉来的快，换作谁都觉的老天不公平。
“能导致突破的因素有很多，这不但要看一个人的运气，还要看资源，自身的实力，少一样都不行，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啊？”金哲说。
陆程倒也没有多么不好意思，金哲这种语气其实更多的还是羡慕，不过对她来说，成为进化者是迟早的事。
“那有没有比较直接的方法，能让一个人快速的就突破成为进化者。”
陆程换了个说法，这个说法或许更准确一些。
“让人快速突破的办法也不是没有，不过大多都需要一些十分极品的东西才能办到。”
“什么东西？”
“进化之源。”
陆程沉默，进化之源他倒是知道，不过进化之源只是传说，这比一个人中一千万的概率还要低上数十倍。
“你问这个干嘛？难道你觉得自己的突破跟进化之源有关？”金哲又白了他一眼。
如果说陆程是天赋好，运气好，她信，但是要让她相信陆程得到过进化之源，她是打死不信的。
进化之源，传说源自于迷雾深处，是大灾厄结生的果实，每一个进化之源都拥有神秘的能量，它的功效远远不止让人突破这一件事，除此之外，更是能够改变一个人的本质。
这样一个充满神秘色彩又珍贵无比的宝贝，陆程怎么可能会得到？
“那种东西不用想了，你突破完全就是运气使然，反正我是不信的，这种事情太玄幻了，除非你能吐出来给我看看，否则我觉得没可能。”金哲信誓旦旦的说。
不过说完这话，他就发现陆程的脸色不对，而且变得越来越诡异，以一种奇怪的目光盯着她。
“你怎么了？你不会食物中毒了吧？脸色很难看啊，陆程？”金哲紧张的问。
陆程没说话，依旧这么看着金哲。
金哲原本正准备给陆程倒杯水的，水倒了一半，她的动作忽然停下。
“你不会…”金哲有些不好的预感。
“没错，吐不出来了，不过我还没拉屎。”陆程说。
“……”金哲。
这已经是她今天第二次无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