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江上,已经有很多小孩子在抓螃蟹。洪梅果知道自家和小树家的谣言在村里肯定是不好的,所以村里的大人和小孩都是知道的。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她们一行人找了一个比较人少的地方抓螃蟹。
“啊!妈的,怎么总是夹我,痛死了。”洪梅果气愤的把手里的螃蟹用力的扔进背篓里,气死人了!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和这螃蟹有仇,抓了五个有三个会夹到自己的手。气死了,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看另一旁洪梅花她们几个人,大家都是很轻松的在挖蟹洞、抓螃蟹,就连最小的洪多鱼也是。反而自己,就像和这螃蟹有仇似的,每一个都想把她夹死似的。
洪多鱼和狗蛋子两人抬着一个大河蚌向洪梅果走来,洪多鱼很是激动的喊,“大姐、大姐,看,好大。”
看到洪多鱼他们抬着的河蚌,洪梅果很是吃惊,“我噻!好大啊!这么大的河蚌,我还是第一次见。想来就这一个河蚌,都可以做一碗汤了。”这河蚌比成人的脸还大,也不知道是活了多少年,这都要成精了。也不知道里面有没有珍珠?
“我挖,厉害。”虽然脸上还是一副呆样,可是洪多鱼的语气是掩盖不了的得意,
洪梅果毫不犹豫的夸赞,“对,我小弟就是厉害。不止厉害,还很好运。”
想想,洪梅果总觉得洪多鱼很是幸运,这么大的河蚌居然也被他发现了。
洪梅果接过河蚌,发现这河蚌远比自己想的还要种。随手久把河蚌放进背篓里,洪梅果也不管这么大又重的田螺会不会把背篓的螃蟹压死,反正这螃蟹也活不过今天。早死早超生!
随着时间的流逝,大江来了越来越多人了。其他地方都是满满的人,只有洪梅果这一处几乎没人靠近。
就像洪梅果想的那样,因为她们的名声不好,所以大家都不敢她们这边来,就怕会被传染不详似的。
有人就有是非,虽然每
没人靠近她们,可是那些话还是时不时飘向她们这边来。就算你不想听,它还是会自动闯入你的耳朵。
“看到没,那就是那对双胞胎。真是造孽了,要是我,我就把她们扔大江淹死了,留在这世上,可不是害人害己吗?”
“就是,谁不知道这双胞胎就是灾星,谁见了,谁倒霉。当初要不是村长看他们可怜,留他们一命,村里那会容得下他们。上次我二叔去大山,经过他们家,不小心看到他们。你们说怎么着了?这好顿顿回到家里的人,居然走到院子的时候就这样摔倒了,这牙齿都摔掉了两颗。你们说倒霉不!要不是族长他们拦着,我公公几兄弟都要拿着锄头去找他们了。”
“老天啊!这么一说,我们今天看到他们,这可不是要倒霉了?我刚才还特意看了他们几眼,嫁来这里这么多年,我还真的是没看到双胞胎是什么样子的。佛祖保佑,佛祖保佑!”
“你这是不是傻了!都说了看了他们会不详的了,你居然还特意看她们,你真是傻!也不用怕了,等下回家,你就去摘点柚子叶洗眼,这就可以把霉气去掉了。”
“平时看你挺精的一个人,现在怎么就这么糊涂了。你都没看到我刚才可是闭着眼睛往他们那边看的,我可不想被噩运缠身。要我说,他们也真是够大胆的,居然在青天白日里出来,也不怕被人打死。也不知道他们这出来是要祸害谁?”
“听说他们家和村头那家是有仇的,今天村头那家的孙子可不是回来,他们肯定是会经过这里的,该不会是不想那家倒霉吧?”
“你说对了。往年也没见他们出来这里,今年他们来了,而且明年那家孙子可是开始考科举,这样看来他们是不想那家的人高中状元。”
“为什么啊?他们不都是一家人吗?”
“你嫁过来晚几年,不知道他们一家的事。当年他们的父母很是疼爱这个小儿子,可以说什么好的东西都给了这个小儿子。那年服兵役,本来是轮到小儿子去的,可是他们父母不愿意。毕竟小儿子才成亲不久,这儿媳妇才怀身孕。而且那年还在打仗,这打仗可不是会死人的,这不就想到要让这二儿子顶替去。可是那时候这二媳妇也是怀孕的,而且都八月份了,眼看再一个月这孩子就要出来,这谁会愿意去呢?这不就吵起来了,这二媳妇可是跑到祠堂里去,说要是让他家那口子去打仗,她就带着孩子一头撞死在祠堂里,还要诅咒他们不得好死。这人都是偏心眼的,老两口说了就算是撞死在祠堂,他们也是不会愿意自己小儿子去的。这战场上刀剑无眼,可是会死人的,那个父母会愿意自己的儿子前去的。可是不去也不行,这可是要砍头的事。当时大家都去劝了,可是双方谁都不愿意让一步。最后还是族长出面,说是让小儿子做决定。是要去打仗,还是一家人被砍头。结果大家去了他们家,发现这小儿子被锁在家里。这下子家才明白原来这小儿子是愿意去服役的,只是父母不同意,这才把他锁在家里。最后那小儿子就去服役了,这事也就这样过去了。没过几个月,县里传来消息,说是那小儿子没了。这下子不止老两口倒下了,这三媳妇也难产,差点就要走了。最后两口子没挨过来,一年里,两人连续走了。而这三媳妇就落了一个克夫的名声,这还是那二媳妇传出来的,就因为她还记得当年那件事,这不怀恨在心。家里老人都走了,她这是要出一口怨气。而且平时里还会说一些膈应话,这不三媳妇就带着自家儿子在村尾那住了下来。这两家人的仇可不是就是这样来的。”
“这事也乖不了那小儿子,毕竟他自己是愿意去的。只是父母不同意,他也不能忤逆父母。这真要怪,只能怪老天爷,那年为什么要打仗。”
“谁说不是,这儿媳妇平时在村里就是尖酸刻薄的样,也不知走了什么远,居然生了几个这么好的孙子!”
听着跑题的话题,洪梅果收起自己的耳朵,专心抓螃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