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应遇大喜道:“快,冲上去,贼寇疲惫,可一举击溃!”
这个时候,明军士兵早已经憋了一肚子气,只因为工农军跑的太快,有的时候明军完全看不到工农军的身影了。
“杀啊!”
明军前排士兵大喊着向工农军尾部士兵发起冲锋,工农军士兵们惊慌失措,丢掉身上的东西直接跑了,有些袋子里露出来了吃的已经银钱。
前排明军看到地上的碎银子和铜钱,嚎叫着冲上去去捡,甚至去抢,都要刀剑相向了。
刘应遇看到前方一片大乱,心中大怒,催促自家家丁带着他上前:“都住手!你们这些匹夫!贼寇都要跑了,你们还在这里抢东西,你们还是大明的士兵吗?你们这样和贼寇有什么区别!给本官……”
“杀啊!”
“砰……”
突如其来的喊杀声,随后就接着一声枪响,子弹打在毫无防备的刘应遇身上,将其打落下马。
然而刘应遇盔甲极好,子弹并没有打入他体内,只是让他xiong骨骨折,伤了xiong肺。再加上跌落下马,直接陷入昏迷,口流鲜血。
紧接着,道路两边的丛林里铳炮齐响,又加上铺天盖地一般的箭羽,毫无阵列的明军被打的措手不及,再加上指挥官刘应遇昏迷,刘家家丁们也顾不得许多,直接带着刘应遇往后撤退。
明军被刘元昭率领的战车营一次伏击击溃,特别是刘应遇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打落下马,这时候岂能放任明军撤离。
刘元昭大喝道:“杀出去,围歼明军!刚刚那枪谁打的!非常不错!”
“杀啊!”
工农军士兵们纷纷冲出丛林,士兵们在军官们的指挥下列阵追击溃败的明军。
同时,刘进忠率领他的步兵营整顿之后,折返,跟随刘元昭的战车营行动。
而一直在刘应遇所部一里外的吴国辅听到远处的铳炮声,当即就让自己的部队在路边两侧列阵。
没过一会,一名骑兵跑来喊道:“刘大人残部来了!”
没多久,吴国辅就看到一群恨不得爹妈多生两条腿的刘应遇残部,跑在最前面的就是刘家家丁。
吴国辅之所以不在路中间列阵就是怕被刘应遇的残部给冲垮阵型,到时候,两部数千明军全部搭进去了。
后方追击的工农军看到了两侧的吴字旗帜已经明军战旗,便纷纷停下脚步,等待后方命令。
正在战车营尾端,与炮兵部队在一起的刘元昭听闻消息后,说道:“原地列阵,等炮兵部队上去。通知刘进忠,让他绕道,看看能不能截住明军后路。”
随后,刘元昭带领一部分轻便火炮加速前进,留下车载火炮缓缓前行。
此时,刘应遇残余看到吴国辅的军队大部分都停了下来,他们已经跑了许久了,从追击刘进忠到刚刚战败,他们没怎么歇息,这个时候,很多士兵已经趴倒在地,不想动弹。
吴国辅看到了被家丁背着的刘应遇,他连忙让军医查看,军医查看之后,说道:“刘大人xiong口处有骨折,万幸没有伤及心肺,不过刘大人摔落下马,还是造成了一些损伤,急需静养。”
吴国辅紧皱眉头道:“尔等速速带领刘大人后撤,返回西安,不要拖延,本将自会为尔等断后!”
家丁也不客气,当即就背着刘应遇离开,他们骑乘吴国辅储备的战马,刘应遇躺马车里,匆匆离去。
吴国辅看看路中间的躺了一地的明军,怒其不争,说道:“战无可战,速令士卒多立旌旗,现在就在就走。”
旁边副将问道:“那,刘大人的部下都不管了?”
“管?”吴国辅回道,“怎么管?跑又跑不动,打有打不了,刘应遇伤重,之后剿贼重担就在我身上了,就让这些兵阻挡一番吧。”
刘元昭还真没想到吴国辅如此果断,直接丢下刘应遇的部下,立下疑兵就跑了,刘元昭还在高兴,等炮兵部队上来,更有胜算。
结果等了半个时辰不见明军动静,刘元昭生疑,当即就让特战队去打探,这才得知吴国辅已经撤退了。
刘元昭无奈,只得让部下将刘应遇的部下全部俘虏。
起义军被明军重压之下,全部都开始低调行事,然而刘元昭一举击败刘应遇所部,击退吴国辅,顿时名声大噪。
种光道在白水县附近活动,听闻刘应遇重伤的消息,以前对刘元昭的小疙瘩一下子消除了,他当即就派人向刘元昭祝贺,同时也表达出想要成为刘元昭的部下。
而梁山周边的起义军也是蠢蠢欲动,特别是延安府境内,洪承畴打击力度极大,起义军被压的喘不过气来,都动了南下的心思。
已经是击败明军的第二天,在同州城里,刘元昭刚刚接见了种光道的使者。
此时房内有张一英,罗家宇,姜文远等文官。
刘元昭说道:“种光道手中尚有几千残兵,不过那几千兵有多大的水分,大家也清楚的吧。”
罗家宇回道:“将军,种光道他们的部队,都是乌合之众,流寇也,不知王法,杀人放火,作jian犯科,不可收啊。”
姜文远目前已经感受到了压力,当即说道:“此言差矣,将军之前收了宇文笑仇等匪徒做敢死队,不过将军训练太过残酷,伤亡很大,不如收了他们填补敢死队。岂不妙哉!”
张一英拱手道:“将军,姜大人的话,下官不敢苟同。种光道此人愿意加入我们,下官觉得原因有二。
其一,将军击伤刘应遇,打败明军,为王二报仇,将军大仁大义,让种光道佩服。
其二,种光道所部因为王二战死,实力大减,这个时候他们未尝没有借助我们工农军这棵大树休养生息的想法。
毕竟,种光道加入进来,将军又怎么好意思剥夺他的兵权?到时候别人怎么看?将军三思!”
姜文远有些气愤:“难道就这么眼睁睁看着扩大实力的机会丢失吗?”
罗家宇冷笑道:“他们算什么,别到时候,将军收留他们,反而被他们反咬一口,那就大事不妙了。”
刘元昭心中有些感慨:崇祯是怎么忍受他的大臣喋喋不休争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