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渡江了...”
听到了曹操居然击溃了孙刘联军,成功横渡大江的消息,宋歆脑子里嗡的一声。
“丞相不是兵败了吗?为什么会...这和我知道的有出入啊。”
看见宋歆一脸大惑不解的样子,飞蓬轻轻坐在他身旁柔声说道:“夫君,你昨天摔下马,伤了额头,怕是还没恢复过来。”
“摔下马?!”宋歆急忙用手去摸额头,果然一碰之下,就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
“唉,夫君,你别碰伤口。”飞蓬吓了一跳,责怪他的同时,心疼地拦住了宋歆的手。
“他叫我夫君......”宋歆愣了愣,眼前之人的确是飞蓬,可她不是清商署的歌姬吗?“飞蓬,你师父怎么样了?”
可是,飞蓬却眉头一皱,“夫君,你在说什么?什么师父?”
“孙瑛乐师啊?你忘了他吗?”
飞蓬顿时脸色有些不悦了,“夫君,你说这是什么话,难道你觉得我是清商署的歌姬吗?”
黎寒苏看见飞蓬脸色有变,急忙过来劝说道:“公子一定是受伤未愈,说胡话了。”宋玉也急忙说道:“对啊,夫人是卫氏的大小姐,公子你可千万不要乱说话。”
“卫氏!!?哪个卫氏?”宋歆惊得几乎叫出声来。
“鄄城卫氏啊?公子你忘了,鄄城的两大家族,宋氏和卫氏一直是联姻啊。”宋玉看宋歆像是失忆了一样,急忙提醒道。
“联姻....”宋歆此时心中的震惊已经无以复加,思绪烦乱,口中却也只能嘀嘀咕咕着。
飞蓬脸色缓和了些,轻轻安慰道:“夫君,你还没恢复,我已经差人去许都请医者了。”说完她抬头吩咐道:“宋玉,你去告诉他们,稍缓动身。”
“是,夫人。”宋玉恭敬应了一声,转身离去。这时候宋歆已经能看到林地之间,有不少人影攒动,显然都是他们带过来的家丁了。整片林地已经被他们围了起来,隐约间还能看见青色的帷帐
“我居然成了士族子弟了......”他心中暗忖着,并悄悄捏了一下自己的大腿,一阵钻心疼痛传来,“这不是梦......难道我又穿越了?”
黎寒苏起身去吩咐人准备朝食,飞
(本章未完,请翻页)
蓬温柔地陪在宋歆身旁,“夫君,你知道吗,昨日你不慎跌下马来,头碰在了石头上昏迷了过去。还好是宋玉懂些草药方子,帮你包扎了。”说着她伤心地流下了几滴泪水。
宋歆轻声安慰道:“没事,我许是伤了脑袋,现在有些记不得事,休息一下就会好的。你给我好好讲讲,说不定能帮我回忆起来。”
飞蓬含泪点点头,“嗯。”说着就钻进了宋歆的怀抱中。
不一会,有几个奴婢模样的少女端着丰盛的朝食走了过来,在两人面前轻轻放下,然后又在周围竖起了一层帷帐。
“原来士族的人吃个饭还要这样,就像日本电影里似的,还要拿绸布围起来...”宋歆觉得有点新鲜,再看飞蓬,显然是很习惯了似的。
宋歆吃着东西,随口问道:“飞蓬,宣公最近如何?”
“你说阿父啊,最近收到家书,说他身体有些不舒服,据说请了大夫去看,正在调理呢。对了,兄长已经来了许都了。”
“兄长,哪个兄长?”宋歆随口问道。
“我兄长啊,卫起啊?你怎么忘了?”
“当啷!”宋歆的筷子瞬间落地,猛然回头看向飞蓬,双眸圆瞪,眼睛里都是血丝,“卫起,是你兄长!?”
飞蓬被吓了一跳,身子不由向后躲了躲,怯生生地说道:“夫君,你怎么了?我兄长和你从小一起长大,关系最亲近,我能嫁给你,也是他的安排呀。”
宋歆立即醒悟过来,感觉到自己失态了。急忙安慰道:“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思念他,故而有些失态,夫人莫要见怪。”
飞蓬这才松了口气,柔声安慰道:“夫君,你伤还未愈。我自然不会怪你的。”
朝食用罢后,飞蓬就陪着宋歆在这附近游览,他也旁敲侧击了解到了一些最近发生的事情。
“听说,庐江郡的雷绪,陈兰,梅成响应刘备,起兵反叛了,在我大军身后袭击粮道。丞相发了令回来,命令兖州鄄城、泰山两地的士族征调子弟,前去平叛。”
宋歆点点头,“这次你兄长要出征吗?”
“是啊,仲德大人推荐他做了行军司马,把他调来了许都。对了,你的阿父和叔父也都要来呢,到时候我们一家人可要好好相聚一
(本章未完,请翻页)
番呀。”
“嗯?我阿父居然还活着....”宋歆暗暗吃惊,接着他又问道:“你说我叔父,是哪个叔父?”
飞蓬看了他一眼,暗暗叹口气道:
“还能是哪个叔父,是你的宋夷叔父啊。他现在是鄄城都尉。”
宋歆脚步一顿,胸口猛然起伏了一下。不过这次他没有表现出惊讶,因为这个时空太奇怪了,似乎过去的一切全都翻转过来。
“叔父从小最疼我了,我也很想见见他。”宋歆随口应道。
可是飞蓬的回答让宋歆又是一愣,“叔伯之间,你不是最怕他吗?”
宋歆脸色一白,旋即解释道:“哦哦,我那是说笑的,呵呵。”
两人在林地中谈了一天,等到下午太阳偏西,宋歆又看到了横贯天际那片绚丽的火红色,如同有人在地平线放了一把燎原大火,更像是天火落下一般。
飞蓬看见宋歆的目光,也看了过去,禁不住赞叹道:“好漂亮啊。”她挽住宋歆手臂,“你知道吗,古人见日昃,如果不鼓缶而歌,家中的老人就会感到悲哀,说灾殃快要来了。”
宋歆眉头一挑,“还有这种说法?你相信吗?”
飞蓬认真地点点头,“嗯,从小家中就这么说,我们家中还专门供养了一个老仆,遇到日昃的时候,他就要出来击缶高歌,每到这种时候,全家人手头的事情都要停下来,低头听他唱歌。”
她说道这里,轻叹一声道:“可惜老仆不在这里,我想阿父现在一定在低头听老仆高歌吧....”
宋歆看她一副认真的样子,想起昨日这个时候,自己似乎也见到了这种日昃。
“飞蓬,你们平时看到的日昃,都是这般火红吗?”
飞蓬不明白他为何有此一问,仿佛这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了。“是呀,难道夫君你没见过吗?”
宋歆隐隐觉得有些不对了,按理说,日昃就是下午两点至五点之间,可这种日昃,却红的像是太阳落山前的火烧云,甚至比之更加火红。
正在他发愣的时候,忽听远处传来一人高声呼唤。飞蓬一听,神色顿时一喜,“大哥来了!”
接着宋歆就看见一个高大清瘦的年轻人大步走了过来,正是卫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