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城立刻当着白玉京的面,拿出了另外一张照片,照片看上去是一张黑白照片:“1944年秋,长陵园村的程老六协同村民百余人,自称程六爷,占山为王,当时的程六爷从万贵妃墓前,开始分头挖掘。经过三个昼夜的刨、挖、凿、炸,终于将墓顶打透,万贵妃的随葬品被抢劫一空。”
“可惜好景不长。半年之后,程老六和国民党警备部队发生冲突直至混战,被乱枪打死在附近工部厂村的河套里,其妻妾家产俱被国民党警备部队瓜分一空。”
宁城指着照片上,其上是一张画,画上画的是一棵通天巨木,直达云霄之上,一个人沿着巨木网上攀爬,这张画画的极为传神,一看就知道是出自名家手笔:“这是明宪宗最喜欢的一幅画,在万贵妃死后,将其陪葬在了她的陵墓里面,白先生看见这幅画,不知道有没有什么想说的。”
白玉京知道,万贵妃是明宪宗朱见深最喜爱的一个妃子,按理皇贵妃是没有资格陪葬皇陵的,可是明宪宗却打破了这个惯例:“这是建木?听说在上古时代,有人曾经沿着建木一直攀爬到了仙界,这张画上,描绘的应该就是这个传说了吧?”
宁城点了点头:“没错,可是传说不仅仅是这样,明朝明英宗睿皇帝朱祁镇,也就是明宪宗的父亲,当时的忠国公石亨上言告诉明英宗,西南僰人一族,藏匿有长生不死药!”
白玉京脸色立刻变了:“不死药?”
宁城非常注意白玉京的表情:“白先生是不是知道什么!”
白玉京没想到这家伙这么敏锐,点了点头:“关于不死药的传说非常多,传说周穆王曾经就前往过昆仑山找西王母寻求过不死药,秦代秦始皇也曾经遣徐福出海求仙药,历代以来,皇帝络绎不绝,也算不得什么稀奇的事情,只是后来的皇帝基本都不信这回事了,这石亨是瞎说的吧,我记得史书上记载石亨就是个献媚之臣,后来因为大肆揽权被朱祁镇给杀了!”
宁城点了点头:“是不是真的我就不说了,明英宗当时让石亨派遣人明察暗访,后来石亨死了没有几年,明英宗朱祁镇也死了,这事就不了了之!”
“不过到了他儿子明宪宗的时候,这件事再次被提及,明宪宗也就是我们平常经常提到的成化皇帝,再次动了心思,毕竟长生不死什么的,对于皇帝的吸引力,只低于皇权,已经坐拥天下了,能够拥有绵长的寿命去享受无上的权利,对于皇帝来说,这种诱惑力简直是无法抵抗!”
“不过当时的僰人已经成为了成为了西南少数民族的领袖,雄据云贵川三界的咽喉地带,并不是一个容易驯服的民族,时常造反,同时也是明朝朝廷的心头大患,明宪宗发动了对僰人的战役,不过战事绵延溃烂,并没有达到明宪宗的预期,直到明宪宗死去,僰人依旧活跃在西南地区,和明朝廷在作对!”
“你看这幅画,同时也代表了对僰人成为了明宪宗心头的一个疙瘩,其生前一直念念不忘。”
白玉京没想到竟然还有这样一个故事:“两代皇帝都对此念念不忘,看起来僰人藏有不死药这种事情,貌似真有其事?这些皇帝也不是傻子,没有点真凭实据的话,也不会忽悠的两代皇帝都如此。”
宁城笑了起来:“不止两代皇帝,万历年间,明神宗朱翊钧发动了对僰人最终的战役,调动了官兵十四万,发动了对对僰人的“飞檄进剿”花费了大量的财力物力,大败对僰人之后,对对僰人进行了赶尽杀绝,最终对僰人这个民族消失在了历史当中。”
白玉京摇了摇头:“这可真的是一场悲剧,不过你想要说的不是这个吧,你刚刚说的那副从明宪宗万贵妃陵墓里挖出来的画,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宁城接着说道:“在上古时代,有人曾经沿着建木一直攀爬到了仙界,真的有这样一个人,他的名字叫做棘,也是僰人一族的祖先,古书上有记载,棘曾随周武王伐纣,并参加了牧野之战,僰人首领助武王灭商有功,被封为僰侯,建立和僰侯国。”
“但是在僰人一族的传说之中传言,棘随着周武王南征北战,曾经到过一处神秘的所在,发现了一根通天巨木,沿着这根通天巨木,到达过仙界,从仙界之中,带回了不死药。”
白玉京张大了嘴巴,没有想到传说竟然是这样的,这种事情白玉京在传说神话之中,也只是看见一言带过,没想到真的有这样一回事。
宁城点了点头,仿佛对于白玉京的表情很满意:“我当时知道这个事情的时候,也是这个表情,看来当时石亨也是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这个信息,告诉了明英宗,才造成了明朝数代皇帝对其念念不忘,最终灭掉了僰人族。”
白玉京有些不理解:“既然棘从仙界带回了不死药,为什么他自己不吃呢?”
宁城点了点头:“我也不清楚,不过按照别人组的记载,他们的先祖棘确实没有吃掉不死药,而是将它带进了自己的坟墓,死前还告诉自己的儿子,将这种仙药列为禁忌之物,不允许其子孙再提及,不过你知道,这种事情,越不让人提及,就越让人记得更清楚。”
白玉京好像突然明白了僰人族先祖的意思,想象许蕾,也就是瑶姬,这种不死药显然是有弊端的,它所能达成的长生不死,根本就不是常人想象之中的那种,所以棘才没有服下它,而将它带进了自己的坟墓。
白玉京这个时候才想起,明神宗朱翊钧可是最终灭掉了僰人一族:“明神宗灭掉了僰人族之后,又发生了什么事情,你来找我的时候说过,凯瑟琳带着一帮人,偷偷潜入了明十三陵,带走了一样对你们非常重要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东西!”
宁城一拍手掌:“白先生又说道重点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