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中莲

殊途歹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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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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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八青春守边疆,保家卫国终成魂。功德榜上无姓名,谁家儿郎愿染血?三月清明坟上泪,思君思夫血两行。红妆原本女儿身,卸甲归来还君权。哪知庭院空空不见当年郎,终孤寂,终难安!炮竹声声迎新春,吾家却是徒留一抹哀伤。”

华残雨把自己的阴魂容到纸人中,穿墙进了杨府,在一颗桂花树下见到一英姿飒爽的女子。

“这杨府好久没来客人了,姑娘请坐吧。很想请姑娘喝一杯茶,可惜这全府就剩下了我一只鬼。”那女子对着华残雨抱拳施了一礼。

华残雨看着她那随时就要飘散的魂魄,连忙给那女子渡了一些灵气,又对着她念了一段经文才把魂给凝结了。

曼诗诺感受到自己的魂命又增加了几年,她十分高兴。由于她是战死在沙场上,又是女子,国君没给她封正。没民愿就无香火,她死后归不了地府,双手染满了鲜血、怨杀气裹满了全身。

国运国道,龙气护男即是男,护女即是女。国君喜欢男人主天下,国运就以男性为主。

无论女子功德有多大,死后国运全都转到男子生上。像曼诗诺这样的英雄,国君不认可,国运就不开地府门。她只能等国运把魂力磨完,魂散才能算得上真的死亡。

自古男人傲性强,当女人的能力强过男人,男人绝不会低头的智商比不上,那么武力来解决,不服老子打都要把你打服。

华残雨自从感悟了天道之后,她对本朝的历史和传统有所了解。

她什么都没说就静静的坐在那里听曼诗诺讲,当年杨家军是如何征战沙场的。在战场上往往是夫妻情份最可靠,谁都可以背叛,谁都不敢把后背叛交给对方。

曼诗诺和夫君没有过多的甜言蜜语,有的只是心灵想通,她夫妻俩靠着彼此的信任胜了多少次大小战争。

说着说着曼诗诺便流起泪了:“这些年来我无时无刻不想他,我知道自己没有来生。夫君早已入了地府,今生做一对夫妻的时间是那么短暂。我时常在想,来生如果能做一对普通的夫妻该多好,相守到白头。煮茶泥院下,采桑话家常。在最后一次战争胜利时,我夫妻二人以为能脱去一身战袍,找一处安静之地没有,他挑水来我织布。谁知遇到了叛徒,夫君为了护着我死在自己亲兵手中。回到京都后,没过多少年边疆又暴乱起来,国到无将可用时,我杨家原本儿郎不多,最后全府妇孺与国君的大公子全都参战,死的死,伤的伤直最后一刻剩下我与大公子两人,那场战争胜的太艰难了。回到家中没多久我旧死复发,无药可医死在二十岁的年华里,守在这空荡的院子里,一守便是一百多年。”

华残雨知道鬼魂流泪是流的魂泪,流的泪越多魂越淡,她用手指轻轻沾了一下曼诗诺的眼泪在口中尝了一下;“怎么没味道?原来鬼的眼泪是无味的啊!”

原本哭的伤心的曼诗诺见她这傻傻的动作,破涕而笑了:“妹子你这样,让我想起我那傻夫君来。鬼与生魂不一样。我知道你是活人还出的是阴魂。你这样好可爱,我孤独了这么多年,你今天能进我府陪我聊聊天就很开心了。等几年魂散了,我也是无怨无悔,原本天地赐我阳世走一遭,死后还魂与天地也是应该的。”

“散不了魂的,你放心。鬼魂也可以修练,我这里有一套功法,你先拿去修。过几天等你魂在凝固些,我就为你打开地府之门,送你进去。你放心,国运不认你功德,但地府认。”华残雨用口述的方式把她的功法传给她。

曼诗诺认真记好了,华残雨转身离去:“姐姐,我过几天再来找你,我先走了。”

回到房间中,她听道楼下大厅里有几个男子在交谈:“道兄,你收到消息没?明天呈云山那边要开道会,这次来的是各方门派中的长老讲法。”

“这为道兄,我也收到了此消息。才约起平时玩的好的道友一起去参加。来来大家一起相互认识一下吧。”

“这是宋庙兴,宋道友我们是在路上认识的。这张立,张姜,他俩是亲兄弟。在下李飞,不知道兄如何称呼?”李飞的大嗓门传的整座楼都听的道。

“李道友,宋道友,张道友四位道友,在下萧景天见过储位道友。”

法会,门派,呈云山?管它明天先跟在那几男子身后去见识一下。她一直都是一个人在悟道,又没师父带领,难得有此机会听人家讲法。想到此处,华残雨连忙收拾好明天要用的东西。

第二天不亮,华残雨跟着大部队出发,她们先乘马车出了城,找了一处无人烟之地。掏出自家的法器飞身而上,因为都是一群练气修士,还达不到身体飞行而且飞的时间还不能过长。

每到一个山头就要停留一个时辰打坐恢复灵气,一路上法器全靠自身的灵气在支撑。这一群人中有白发苍苍的老人,平凡的庄稼汉,还有娇滴滴的美女,这其中不乏很多贵族人,他们没有平穷贵族之分,有的只是双方修为之分。

“李兄,这座山便是俺家后山。平时没事时,我与我家那口子便在这山里打柴。”只见人群中一位庄稼汉对着昨晚那位大嗓门的李姓男子说道。

“两位道兄好,在下京都慕府慕寒见过二位。”这时只见衣着一华贵的公子哥起身走到他们身边不远,华残雨刚好也在李宋二位身边打坐。

“慕寒道兄好。”宋庙兴有点排斥贵族人,因为穷人长期受压迫心里多多少少都有点反感。

慕寒长期跟各种行行色色的人打交道,宋庙兴的排斥心理他怎么看不出了。于是他微微一笑,看着不远山头一条路上的一女子说道:“宋道友,不知你修为几何?我练气五层,我们来次斗法可好?”

“行,俺也是练气五层,慕兄要怎么斗法?”宋庙兴道。

“你看,不远处一个女子在干农活,你如能让她脱下衣服在那路上走几个来回,就算我输。”慕寒眯着眼睛笑道。

“长老,他们这是?”在不远处的山头,有几位仙风如骨的仙子在全方位关察,各处干来的修士。

“国师,你怎么看?”那位白胡子长老看向背手而立的国师,这为国师就是陵游帝君的大徒弟菘蓝。

“李长老,我们静静看着就可以,修士之间有比斗很正常,那慕姓修士想出手教训一下宋姓修士的不平衡心理、你我皆不要干涉。”菘蓝对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了如掌。

“嗯,国师说的也是。”李长老摸了摸胡子笑道,都是千年的狐狸接下来他们要做什么,在场的几位一清二楚。

“这个简单,我还以为是多难的问题,看我的!”宋庙兴说完,双手掐着法诀嘴里不停的念着。

不到片刻,对面那女子就开始脱外衣服了。华残雨见这群人如此过分,为了显示自己的法术有多高强,不顾女子的羞耻之心,如果那女子醒来该如何面对自己。华残雨越想越生气,她准备出手。

“道友,我劝你最好莫管闲事,修士之间斗法是常有之事。你没看到那些同修虽不赞同,却没人阻拦吗?”一位戴着斗笠的女子拉了下华残雨要施法的手。

华残雨皱着眉头说道:“可对方是女子,这里这么多男修看着,不好吧?”

那斗笠女子笑了笑;“你看着就是了,今天这宋姓修士怕是要吃亏。慕家公子可不简单,他那一肚子坏水……,你还是莫要得罪他为好。”

听罢,华残雨依言重新坐下来默默的看着。宋庙兴把法咒念完,那女子也把衣服从里到外脱完,连裹衣裹裤都没留。

接着他又念了几句,对方把衣服搭在肩上走来走去,走了一个时辰。

慕寒见到如此心想宋姓修士果真有几分本领,于是他用法术想破掉宋庙兴的咒语,可念了半天就是解不开。

他起身一拜,说道:“宋道友果真厉害,慕某人干拜下风。”

宋庙兴得意洋洋道:“哪里,哪里。”他说完就解了那女子的法咒。

“不知……”慕寒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对面女子叫喊。

“爹,你瞎了狗眼撒!跟别人斗法连自己的女儿都不放过!”那女子穿好衣服就冲宋庙兴怒气喊道,她见山头那么男男女女都看着,哭着就忘家中跑去。

宋庙兴傻眼了,“秋儿,爹当真是瞎了眼啊!”说完他举起两指活生生把自己的眼珠子给扣下来。

他转过身去,用一只独眼看着慕寒说道:“慕公子真是道高一尺,宋某人真是蠢,哪里有如此简单的斗法?原来留了一手在这里等着我,这下你满意了!”他丢下眼珠子就朝家中走去。

“哎,宋道友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啊。”慕寒伸出手朝宋庙兴喊道。

一时间全场人鸦雀无声,他们起身收拾好东西又接着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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