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有,只是我一时心情不好,想喝点酒放松一下而已。”
金显文说话的声音有气无力,显然没什么精神。
看他这个样子,许国都有点想用后世的网络用语“有什么不开心的,说出来让大家开心开心”来刺激一下他,看能不能让他精神点。
但想到虽然当了两个多月的室友,却关系没有到这一步,也就没有这样说。
“心情不好时尤其不要喝闷酒,喝闷酒太过伤身。咱们多少也算是同学一场,还是同宿舍,有什么想不开的不妨拿出来说一下,也算是有个人与你一起分担。”
最后思量之下,许国还是按照通常的做法,当一下对方的倾诉对象,到时候再适当的说几句宽慰的话。
听到许国这样说,金显文犹豫了片刻,最终决定还是诉说一下自己的心声,毕竟这几天他已经给憋坏了。
“许国,你不知道我这种人在香江说起来是大富人家的公子哥,但是庶出的身份在家里什么也算不上。
要是以我的成绩,去大英联合王国读最好的学校也完全足够了,可是家里不让啊。
我家里的几个哥哥姐姐论学业他们没有一个有我好的,可是这又怎么样?还不是他们说要去哪里读书,就去哪里读书,家里从来没有说过不一个不字,就算是成绩差了点,在他们看来无非是多花几个钱而已。
可是到了我又怎么样?我妈是妾室,为了给我妈争气,我是没日没夜的读书,就为了在我爸面前多挣一点表现。
可最后这又怎么样,还不是我爸让我回大陆来读书我就得来,根本就不考虑我一点点想法。
来到这边之后,刚开始是我不对,因为还在生家里气的原因,就不想与这边的同学打交道。
可是后来我心情平复下来后,尝试与这边的同学进行交际的时候才发现,在这边我完全是一个外人。
不因为别的,只因为我是从香江来的,他们就把我当成一个特务式的防范着。
我容易吗我,香江那边看不顺眼我,把我往内陆踢,内陆这边的同学也防着我,我是两头不讨好啊。”
说到这儿的时候,金显文越想越伤心,眼睛又开始在屋里乱窜,打算把昨天剩下的来的酒拿起来再喝一点。
看到他这个样子,许国才发现,在这个时代要生活在一个豪门大族里面,还真要有几份承受力。
“我觉得你完全没有必要如此伤心,你父亲未必就不喜欢你,可能只是因为没有与你讲清楚其中的缘由,让你误会了吧。”
听到许国这种没有理由的安慰,金显文很是颓然地说。
“他喜不喜欢我,我这个当儿子的还能不知道吗?不过这也不怪他,豪门大家本来就是长幼有序,嫡庶分明。我能仗着家中的势在香江当几年公子哥也算是享够了福了。”
听到对方这样说,许国就知道他一直没有搞明白。
“别唧唧歪歪了,我就问你一件事,我们家回内陆来读大学的有几个?”
金显文白了许国一眼,然后才回答道。
“还几个,就我一个!也就我这种最不受宠的才会被打发的来内陆读大学,免得以后与家里的哥哥姐姐们争家产。”
听到对方这样说,许国笑着道。
“看来你还是知道你父亲为什么让你回内陆来读大学啊?不过我觉得你只看到了其中的一面,却没有看到其中的另外一面。”
“照你这样说,这里面还有什么隐情不成?”
金显文平日里很反感被人说教,但此时他有点想听听许国的分析。
“刚才听你说,家里应该还有几个嫡亲哥哥才对,如果真是这种情况,以后即使分家产大概也没你的份吧。
所以我觉得,你父亲让你回内陆来读大学,应该是有他的考量的。
我问你两件事,你觉得今后内陆的发展会如何?香江有没有可能离开内陆完全独自发展?”
许国没有先急着跟他分析,而是直接指出了他的现实情况,并问了他两个问题。
金显文听到他的两个问题后没有急着回答,而是开始思考起这两个问题背后的意思。想了一会儿后,他才回答到。
“听你这样问,你是很看好今后内陆的发展。”
“难道你不看好吗?”
“现在咱们寝室里也就你我两个人,咱们也都是香江过来的,所以我也不怕直说,我还真不太看好内陆的发展。
现在因为援助高阳半岛那边,基本上所有的西方国家都对内陆实行了经济封锁,长期这样搞,内陆发展得起来吗?
再说一下你的第二个问题,香江有没有可能离开内陆完全独自发展,我觉得这个问题完全是问反了。
现在的问题是内陆根本离不开香江,香江现在已经成为了内陆与西方国家发展贸易的唯一通道,马祖根本不可能替代香江的地位。”
金显文回答许国问题的时候越发觉得他对于当今时事看不明白,开始有点后悔与对方说起自己的苦处。
“我觉得你这样想完全是错误的,这样说吧,不管外国怎么对内陆进行封锁,有一点你总不得不承认吧。
就是华夏民众共和国现在是世界上最多人口的国家之一,它有着一个非常巨大的市场。
不管西方国家怎么封锁,华夏民众共和国的国民基本需求始终都会存在,只要抓住了这个市场,就应该能够赚到难以计数的金钱。
援助高阳那边的事情最终结果会怎么样我们先不提,但你不得不承认的是,在那边起码我们是坚持住了吧?
只要坚持住了,最终的胜利就必将属于我们,毕竟我们接近于本土,而他们自万里之外而来。
咱们的背后也不是没有人,只是他们不方便直接出面而已。
我这样说你懂吗?”
听完许国所说的,金显文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然后才问道。
“就算你说的全对又怎样,与我家的事情有关系吗?”
听到对方这样问,徐国就知道他还没有想明白,于是只手扶额缓了缓后才说道。
“谁说没关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