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气散尽之后,便看到诸葛正气画的圆圈已经出现了一个缺口。
丑道士正站在缺口旁边,他手里多了一柄锈迹斑斑铁尺,脚下躺着三具和消失的红衣女人十分相像的活尸。
此时的诸葛正气浑身上下的衣服已经破破烂烂,脸上、身上也出现了不同程度的伤势。
鲜血染红了他半个身子,丑道士气喘吁吁的看着我,随后有些不可思议的说道:
“施主,你破了活尸阵?
我以为你能保住性命就不错了,怎么做到”
“等等,哥们儿你这话说的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做能保住性命就不错了”
没等诸葛正气说完,我已经打断了他的话,随后继续说道:
“哥们儿伱不对啊,是不是以为我死定了
你先别管我是怎么做到的,知道有这么大的麻烦,你还不让我回去找阎王爷?
也就是我的命好,要不刚才就被那个女鬼嘬成人皮了。
是不是没看到那个叫杨文林的哥们儿了?他就是被嘬成人皮了
刚才我还脏心烂肺怀疑他是来弄我们的,等着事情结束了的,怎么也得来上几兆的纸钱烧烧。
挺好的人”
我说话的时候,诸葛正气也看到了地上的那张人皮。
丑道士猜到杨文林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缓了口气之后,他突然压低了声音,对着我说道:
“施主,如果有人问起来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的话,你就把事情往我身上推
就说你晕倒了,醒过来的时候就变成这个样子。
至于发生了什么事情,让问话的人来找我。
至于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我不问,你也不要对我说.”
有了之前第一次跟着丘北斗出去的经验,我明白诸葛正气是什么意思。
就在我准备回答他的时候,地面突然颤抖了起来。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脚下的地面再次剧烈的抖动起来。
我没有防备,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诸葛正气似乎有了准备,震动开始的瞬间,他已经窜到了我的身边,随后趴在地上,耳朵贴在地面上,小心翼翼的听着地下传出来的声音。
地面震动了片刻之后,刚刚诸葛正气挖出尸体的位置,地面鼓起来一个大大的土包来。
上面的枕木,铁轨都被挤到了一边。
原本还以为后面会出现类似大爆炸之类的事情,我准备找个可以躲藏的位置暂避一下。
没想到,地面鼓出来一个土包之后,便再没有了任何反应。
等了半晌却什么都没有等到,我忍不住对着还趴在地上的诸葛正气说道:
“哥们儿,这什么意思?
不会这样就完了吧?
他老哥俩也是,下去之前说清楚多久不上来,就是上不来了
你说,列车长老头和龙鲧还能回来吗?现在得回去和阎罗王说说了吧?
他们倆少了哪一个,都得让阎王爷头疼的.”
诸葛正气的脑袋终于离开了地面,他坐在地上,看着我说道:
“再等等
一般的神仙都比不上桂无命和龙鲧,他们俩应该不会出事的。
再等等吧,如果再有什么异变,他们倆还没回来的话,再回去向阎罗王禀告
下面的事情还没完”
听了诸葛正气的话,我回头看了那列火车一眼,犹豫了一下之后,还是忍住没有回到车上,低声对着诸葛正气说道:
“哥们儿,现在我就你一个人能相信了。
你不问我也得说了,帮我分析分析到底是怎么一回.”
我也是实在想不通了,得把心里的疑问说出来。
除了诸葛正气之外,真没有第二个更合适的人了。
不过丑道士却没有等到我说完,他一把捂住了我的嘴巴,说道:
“施主,我说过了。
该说的、不该说的都不要说了
你的事情太大,不是我这样的小人物能听的
还是说点别的”
诸葛正气自己岔开了话题,说什么也不想听刚才我这边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看了一眼鼓起来的小山包之后,继续说道:
“九曲阵也分很多种,一般是九种阵法相互对应”
“行了,哥们儿,你以为这么说我就听的懂了?”
我叫住了诸葛正我,继续说道:
“算了,你不想听,我还不想和你说了。
别后悔啊,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
说话的时候,我看到了地面上的人皮。
叹了口气之后,继续对着他说道:
“这个杨文林也是个倒霉鬼,他直接开过去就得了
非要留在这里帮忙,还把性命都打进来了.”
听到我提到了杨文林,诸葛正气的眉毛挑了一下。
随后他想到了什么,立即转身走到了杨文林驾驶的火车货厢旁边。
围着十几节货箱走了一圈之后,诸葛正气最后停在了火车头旁边的车厢旁边。
随后他用手里的铁尺,敲开了货厢的车门锁。
打开车门之后,一股腐烂的腥臭气温立即冒了出来
丑道士捂着鼻子,只看了一眼,便立即将车厢大门关好。
随后他又跳进了车头的驾驶室里,在里面翻找了一番之后,提着一小桶汽油走下了火车。
当着我的面,他将汽油泼在了货箱上。
随后掏出来打火机,点火将货箱点燃
看着熊熊大火,又将后面的车厢引燃,诸葛正气这才向后退去,回到了我的身边。
没等我开口,他主动说道:
“还是小看幕后主使之人了
姓杨的也不是善类,他带过来的车厢里面,是被龙鲧冲破的幽冥、贪风、崇明复制品。
我说这个姓杨的为什么这么好心,他想用车厢里的复制品补足幽冥、贪风、崇明三阵。
他身上应该有什么避开活尸的法器,不知道为什么没有起作用,这才死在了活尸的嘴里
有了幽冥、贪风、崇明三阵,便可以和地下的九曲六阵对应上,上下相互变化阵法。
难怪桂无命和龙鲧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回”
丑道士的话还没有说完,鼓起来的小山包顶上突然炸开。
随着一声巨响,两个一丝不挂的男人,从地下飞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