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怎么说呢”
“他已经透析出了对手的反应、动作.”
“就连心理状况都了如指掌”
“明明不是数据网球的打法,却又类似。”
忍足托着下巴,看着最后顺利分出胜负的双打二号默默开口着。
“切一如既往的让人不愉快。”
日吉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回忆,语气有些不自在。
今吉在他们二年级这一届,简直就是个另类。
明明强的不行,但其本人却一点出风头的欲望都没有,时刻营造着自己不堪一击的样子,可真正打起来,你就知道他有多么的“贱”了。
不谈那轻而易举就能让对手转移注意力和情绪的言语,就连其打法都突出一个“苟”。
和他们这帮努力出头的二年级不同,今吉更像是收敛锋芒的老人那样。
他也不图什么名声或者地位,只是奔着胜利和乐子而去。
“所以在训练营里,很多人才不想和他交手。”
“总是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偏偏你拿他没办法。”
洋平和浩平也是想起了那诡异的氛围,对着队友们解释了起来。
“也只有冰帝的桦地赢过他”
“我们其他人很多时候都是被耍的团团转。”
神尾撇着嘴,语气也是相当不好。
“他给我的感觉根本就不像是国中生”
深司在一旁点了点头,也补充道。
“啧,早认真一点不就好了,那副笑眯眯的样子真是欠打。”
就连作为队友的笠松都对他平时的“作风”有些许的意见。
“嘛,他本来就善于玩这种心理战。”
“只能说,我们都很难是他的对手。”
“毕竟这可是他的主场优势。”
高尾倒是没有在意这种事情,同时也很清楚的认知到彼此间的差距。
他们二年级的一群人,最不应该的就是去和今吉较量心理上的对抗。
那家伙摸透人的性格后,能做出不同角度的攻略方法来引导比赛节奏。
用言语也好,用技巧也好,用境界也好
但要论让人印象最为深刻的,无疑就是他那认真起来后的分析打法。
看看最后一局,海堂和裕太是直接就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无论是海堂自己身体的平衡亦或者裕太截击打法的缺陷,都被他看透进而利用。
更是掌控着比赛节奏,选择正确的对抗,规避了两人的优势期,最后做出致胜的判断夺取胜利。
可以说,最后一局的任何一球都在他的设计之中。
“那家伙之所以能领悟才气焕发,不是没有道理的。”
青峰看着引起关注的今吉,随后淡然道。
“本身就是属于脑子比较好的类型。”
“和数据网球都有点类似呢。”
“你在说什么呢哪有数据网球是那样打的.”
众人的交流意见也都不是很一致,可以看出今吉作为网球选手,打法是有些杂。
“嘛,赤司之所以觉得他可堪大用,就是因为他是一个不会让自己吃亏的主。”
“这种自私的家伙,在某些方面对队伍来说是很有益处的。”
作为曾经带领的“导师”,青峰对他的感官倒也不坏,相反还是挺欣赏的。
在日向、笠松、高尾这几个同龄人中,今吉算是最出类拔萃的了。
无论是从心理、状态、实力上来说都是很稳健的。
“可恶啊!”
刚回到席位上,海堂就发出了不甘的声响。
他不知道该如何形容目前这股悔恨的心理。
他不知道该如何形容目前这股悔恨的心理。
“啧”
裕太也是低着头,情绪不是很好。
“看来被打击的很彻底呢。”
“不去劝劝吗?不二。”
乾贞治扭头看了一眼没有动作的不二,很是奇怪。
“倒也不用啦。”
“裕太只是一时半会没想通而已。”
“能被对手指出自己的不足之处,其实某种方面还是挺幸运的。”
也没有觉得弟弟受到了欺负或者侮辱,不二轻声回应着乾贞治的话语。
在网球场上,本来就有输有赢,至于过程和结果如何,全看选手的发挥。
裕太这一场是发挥的还算可以,可惜的是对手比他更厉害。
因此输掉比赛,也没什么好纠结的,更何况自己本身的缺陷也透过对手的针对暴露了出来。
这反倒是一个不错的消息。
只有看出自己的问题所在,那才能更快的进步。
在这种“无关紧要”的比赛中,说是血赚也不为过。
“请双方的双打一号出场!”
过了一阵子,裁判抬手看了一眼时间,然后开口呼喊了起来。
“深司,你可不要拖前辈的后腿啊!”
神尾看着进入场地的好友,立马发出了声援。
“真是的,才刚刚上场,就试图给队友增加压力,都搞不清楚他到底是站在哪一边的了。”
深司没有回头,而是颇有怨念的嘀咕着。
“这一场,本来就是你的机会赛。”
“正好我也想看看你能在比赛中做到什么程度。”
乾贞治拿着球拍,站在他的旁边,语气自然的说道。
“青学那便是三年级和二年级的组合。”
“帝光这边呢?”
“是绿间和高尾!也是三年级和二年级的!”
“这可真是有意思了。”
当看清两边的上场人员,场地内的议论声又更大了起来。
固然刚才的双打二号都很有意思,但这一场三年级带二年级的比赛相信也不会差到什么地方去。
“没想到在这个时候还会遇到你。”
“微小的可能性还是实现了。”
乾贞治站在网前看着绿间,也不知道该形容这是孽缘还是巧合了。
他似乎和绿间碰到的概率很大
“比起你的数据,我更相信自己的气运.”
“也许这注定了胜利的女神一直在我身后。”
也不是第一次遇到乾贞治了,这位选手的打法风格,他无比的熟悉。
“真是难以交流的人啊”
不得不说绿间的表现,很符合乾贞治对他的“刻板印象”。
从以前开始,这个和他同样戴着眼镜的男人就很难接触。
不是说没法交流,而是绿间总是会用很刻薄的话语来疏离别人。
但其实他内心又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嘴巴比较毒而已。
换做不认识的人,当然会产生误解,以至于认为绿间比较“傲”,但其实是“矫”。
高尾看了看火药味十足的两边,随后笑了起来。
“那就由我打响第一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