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法螺声起,山脚下数万大军出动,藤田孝高率领三千骑兵从两侧出击,大久保平介听到进攻的法螺声,大喊道:“驱赶他们,让他们冲散自己的阵型!”
本愿寺这边,下间赖照听到了武田军的发动总攻的法螺声,他立马起身,冲出围帐,看到自家两千余兵势被武田军两千追赶,后面百步外已经冲来了数千骑兵。
下间赖照当机立断,喊道:“全军出击!”
“呜呜呜……”
下间仲孝眉头紧锁,他很恼怒下间里助的兵败,而他的败兵正在向自家的军阵冲来。
“告诉下间赖助,带领骑兵驱散下间里助的部队,”下间仲孝喊道,“中军出击!不要管下间里助的部队,冲阵者杀无赦!”
慌乱的下间里助还不知道自己变成了夹心饼干,这个时候下间赖照必须牺牲这支败军。
“杀啊!”
“往生极乐!”
双方喊杀声震天,三军全面接触,冲在前面的都是各势力最英勇的精锐。
不过本愿寺这边还保有两万后备军,武田正信手中还有一千骑兵,八千足轻守卫本阵。
藤田孝高在本愿寺僧兵骑军靠近前,与大久保平介夹击下间里助的败军,这些败军被切割成两块,外围的那一块直接丢盔卸甲疯狂逃窜。
剩下的一千余败军被逼降一部分,另一部分抱头鼠窜,完全不知道往哪边跑。
藤田孝高看了一眼快速接近的本愿寺骑兵,立刻挥动将旗,三千骑兵迅速退散,退到大久保平介的后方整理队形。
藤田孝高后撤时,派出使番通知大久保平介,大久保平介立刻呼唤,让各部队整理阵型,躲在俘虏后面严阵以待。
本愿寺骑兵已经驱散冲阵的败兵,他们看到一支武田军已经摆好阵型,武田军的骑兵已经退到后面去了。下间仲仁看到了还有上千败军正在武田军足轻前乱跑,心下大喜。
“进攻!驱赶败兵!”下间赖助下令道。
“驾!”
正在奔跑的败兵看到眼前不远处的骑兵正在向他们冲来,他们傻傻的喊道:“自己人,别撞我!”
然而骑兵们速度未减,跑在前面的败兵被本愿寺骑兵屠杀,后面的败军被吓得直接往后跑,也不管后面是武田军的军阵了。
大久保平介看到敌方骑兵已经驱赶败兵前来冲阵,他深呼吸,大喊道:“准备抵抗冲阵!谁也不许后退!”
“轰隆隆……”
败兵们很自觉的往两边跑着,他们再傻也知道不会往武田军的枪阵上撞,不过也有一些吓破胆的冲撞武田军的枪阵,毫不意外的全被刺死。
“嘭嘭嘭……噗嗤……咔嚓……”
下间赖助驱散完败兵后,分成两队,从两翼冲击武田军的军阵,不过大久保平介似乎是一直等着他一般,两翼的足轻迅速变阵,中间直接变成空心,四周全是长枪,如同刺猬一般。
双方一接战,冲锋在前的基本用生命踏出一条血路,而且下间仲仁的骑兵被大久保平介的部队缠住,伤亡不少,大久保平介也不好受,他所在的备队已经伤亡过半。
就在大久保平介觉得自己的部队就要崩溃的时候,藤田孝高率领一千骑兵突入战阵,大大缓减了他的压力。
藤田孝高大喊道:“我乃武田家侍大将藤田孝高!”
下间赖助本就不甘被下间仲孝指挥,现在打的不光彩,自然不甘示弱:“我乃本愿寺下间氏下间赖助!”
藤田孝高看到远处回应他的武将下间赖助心下大喜,迅速带领数名护卫靠近下间赖助。
下间赖照也不含糊,他刚好希望讨取藤田孝高的脑袋挽救战局。
“敌将授首!”下间赖助喊道。
“大言不惭!”藤田孝高冷哼一声。
双方刚一接触就放狠话,双方都把对方刺来的朱枪打开,交叉而过。
远处的下间仲孝看到骑兵被一支足轻部队缠住,心中大急,而且紧接着他看到武田军一千骑兵冲入,还有两千骑兵在外围助阵。
他大怒道:“浑蛋,下间赖助这蠢货在干什么?快去叫他撤退!”
使番还在路上呢,下间赖助已经转过马头,对藤田孝高发起第二回冲锋,这一回藤田孝高宁心静气,冲向下间赖照。
“叮……”
下间赖助的枪头刺在了藤田孝高的帽兜边沿,擦起了一道火花,然而藤田孝高的朱枪刺在了下间赖助的脖子上。
下间赖助半边脖子血肉模糊,鲜血喷涌,他捂着脖子摇晃几下倒在马脖子上,随着战马奔腾。
一名武田军骑兵眼疾手快,在下间赖助护卫还没冲上来的时候,冲过去一刀砍下下间赖助的人头,抓起来就跑,:“下间赖助被讨取了,藤田大人讨取了下间赖助的脑袋!”
很快,下间赖助那个带着帽兜的头颅被举了起来,本愿寺的骑兵士气尽丧,纷纷往后方逃窜。
下间仲孝气的大喊一声,连忙派出麾下的三千精锐僧兵顶了上去。
然而本愿寺的中军被武田军的骑兵袭扰,越前的武将前波吉继率领一千骑兵援助中军,这四千生力军的加入,勉强稳住了阵型,随后溃散的本愿寺骑兵重新集结起来加入战场。
鞍狱山上,听说本愿寺将与北陆守护交战的消息传到了本多正信的耳中,在今年二月份,三河的一向一揆失败,本多正信流浪到京畿,准备出仕。
不过听闻本愿寺与北陆守护武田正信的交锋,作为一向宗的信徒,他也跟着一些前去援助本愿寺的队伍前去。
不过作为一名浪人,他并没有受到重用,而且因为三河一向一揆的影响,他对本愿寺的信仰已经受到了动摇。
他决定看看这一场大战,这可是不同于三河一向一揆的暴动,他听闻就是本愿寺的军队就已经接近十万。
现在他看到了这一场大战,本愿寺联军虽然人多,但是并没有占到什么优势,反而差点就被武田军突破中军。
本多正信看着下方的武田军,不禁感叹道:“难道天下的武田军都如此善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