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武士腼腆的点点头:“没事,除夕夜人流多,你们两个女孩子可要小心了。”
“我知道啦,你的名字呢?”千惠瞪着大眼睛看着年轻的武士。
“我……我……”年轻的武士被千惠看的脸红了。
“nei,快说嘛!你可是武士呢,怎么还吞吞吐吐呢?”千惠促狭的表情有些俏皮。
这让年轻的武士有些不知所措,深呼吸了一口气才说道:“我叫高木信房。”
千惠嘴角上扬,带着胜利者一样的笑容:“哈哈,高木君,你一个人吗?”
高木信房双手抬起,使劲摇了摇:“不……不是……我……我有两个好朋友,我们走散了,正在找呢!”
千惠突然变成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高木君,你看我们两个弱女子,在这人潮中很容易受伤呢,可不可以先陪着我们?”
高木信房也是第一次跟女孩子接触,这个古灵精怪的女孩子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嗯……好吧,我可以一边找他们,一边陪你们。”
“好哇!”千惠有些高兴,这是她到武兴城最开心的一天了,她很庆幸武田正信允许了她们的一天休息,不过另外两个姬武士自愿陪在武田正信身边。
高木信房似乎忘了寻找他的两个朋友,一路上与千惠有说有笑,由美腼腆,很文静地待在千惠身边。
他们分别的时候,千惠看着高木信房的眼里全是不舍,她觉得快乐的时光过去的太快了。高木信房也看着千惠,他说道:“我有时间就会在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等你!”
千惠双目含泪,点点头:“高木君,我一定会来的,我们还会再见面!”
千惠经过这一天的快乐时光,对武兴城的恨意减少了许多,不过事实给了她严重的一击。
畠山家派了几名细作找到了千惠,告诉她,畠山义纲在永禄五年的最后一天晚上,喝醉酒掉进京都的河里淹死了。
细作痛哭流涕,说的声嘶力竭,他激动的磕了几个响头,额头上血液和灰尘掺杂在一起:“公主殿下,主公说先主大人是被武田正信派去的忍者谋杀的!希望公主殿下不要忘记,畠山家与武田家的仇恨!”
千惠哭了一夜,带着疲惫的身子参加训练,最后病倒在地上,之后的日子好似丢了灵魂一般,也就看到高木信房才有一点精神,武田正信看着有些死人脸一般的千惠,到是有些宠爱。
让武田正信松懈的时间也很短暂,永禄六年,二月份中旬,在信浓和甲府活动的忍者送来了几份情报,武田晴信对国内有了些许调整。
他知道这是武田晴信将战略中心进行了转移,因为在川中岛迟迟没有突破,而且之前一战损失惨重,所以武田晴信总算转过神来,寻找新的方向。
武田正信也要开始准备了,等武田晴信开始攻略上野的时候,他就要出手对付加贺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他暂时不想和越后为敌,不想成为武田晴信第二。
所以他只好把眼光放到加贺身上,主要还是净土真宗发动了几次一葵都没能对武田正信造成太大的伤害,而且最近一次听闻武田正信的名号,直接就撤军了,这让武田正信更加想要攻进加贺了。
而且武田正信也想解决一些家臣和所有豪族的问题,武田正信决定效仿西汉初年,郡县与分封并存,将加贺作为封赏给家臣和豪族的知行地。
主要三点,第一加贺在净土真宗长期的熏陶下成了一个佛国,百姓受影响太深,容易陷入人民战争中。
第二武田正信就算打下了加贺,也没法子完全掌控,正好有些家臣和豪族对于知行地很是不满,这样,将他们丢在加贺,他们肯定比武田正信还积极治理,毕竟是他们自己的知行地。
由此,武田正信可以解决两个问题,同时也是试验一下分封与郡县并存的可能性。
于是武田正信一声令下,越中能登飞驒三国都开始动员起来。
如今武田正信有越中五十三万石,飞驒三万八,能登十四万石,共计七十万石。按照一万石三百个常备足轻,武田正信必须扩张到两万一千常备足轻。
这对于武田正信来说,不是很难的事情,以他的财富,他完完全全可以弄起一支四万人的大军。
不过武田正信是一个注重可持续发展的人,过度的扩充那么多的军队,会让他成为一个让人忌惮的大名,到时候容易遭受周边大名的围攻。
而且,军队一旦损失惨重,没有后备的精壮汉子充实部队,那么那个时候他的处境就极其危险了。
这一次武田正信再度扩充了骑兵部队,增加到了三千人,工兵部队三千人,铁炮足轻四千人,枪足轻达到一万一千人。
武田正信自己的侧近众扩张到了三千人,这是属于武田正信的直辖军队,平常就驻扎在他的居馆旁修筑的军营了。
这支禁卫军有骑兵一千人,铁炮队一千人,枪足轻一千人。
这支禁卫军的装备是最精良的,战斗力也是最强的,每一个士兵都是从军中骁勇善战中挑选出来的,不仅善战,而且很忠心。
每一个足轻的装备就可以的比得上一个足轻大将的装备,这可是武田正信为自己打造的保护伞。在东洋的战国时代,以下克上是经常有的事情,有的时候仅仅就是因为政见不和就造反了。
而且之前的豪族叛乱事件,还有一部分隐藏了起来,没有和那七个豪族一起暴露出来,特别是佐田星治也有嫌疑,这让武田正信不得不再次扩大侧近众的数量。
越中的大动作也影响到了周边国家,特别是加贺,因为越中的突然袭击,能登被打残了,直接向武田正信投降。
现在越中大肆征兵训练,这让显如法师觉得,武田正信这就是准备攻打加贺了,他不得不再次写信求助连襟武田晴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