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你怎么来了?”
当狐主看到白发老人的时候,整个人都不由一愣。那怕狐主乃是当世有数的至强者,可是在白发老人的面前,狐主却仍是不敢有任何的大意。
对于白发老人,狐主心中也带着顾虑。
一直以来,狐主都没有遇到过比白发老人更让人看不透的存在。
甚至在白发老人的面前,狐主根本生不出任何可以反抗的心思,狐主甚至有一种错觉,若是白发老人真要对自已发难的话,很有可能自已连出手的机会都不会有。白发老人若是想要有什么心思,定然是不需要太费力的。
这样的情况之下,在白发老人的面前狐主更如同是一个乖宝宝一样,根本不敢有任何违逆的心思。
“狐族,这是准备退回去了?”
白发老人一声长叹:“看来狐主的确是有自已的心思,竟然连自已应当做什么都忘了。老夫以前提醒过你们的事情,也已经忘的一干二净了吧!”
“不敢。”
狐主急忙低声开口。
甚至在这个时候,狐主根本不敢露出半点不满的情绪出来。
“不敢,老夫年来,狐主并没有什么不敢。”白发老人眼眸之间寒光乍现:“怎么,被妖主胜了一阵,竟然让狐主连半点信心都没有了吗?眼下这种时候,狐主竟然再也没有了往日的雄心壮志。这般情况之下,老夫也不得不考虑一番,当初老夫选中狐族之时,到底是不是看走了眼。”
“前辈息怒,狐族绝不敢有背弃之心。”狐主急忙拱手行礼,若不是狐主一向都不曾有半分折腰,只怕这个时候都要给白发老人跪下行礼了。
“狐族有没有背弃之心,老夫并不在意。”白发老人一声冷笑:“狐族若是实在不成器,本座也不介意换一个听话的生灵接替。只不过是一些念及旧情,老夫才想要拉狐族一把,若是狐族自已实在不争气的话,就算是老夫有再多的心思也没有用。”
“这,,,,,,”
狐主不由一愣,继而却是连连点称是。
在白发老人的面前,狐主这时候根本不敢有半点心思。
甚至狐主相信,若是白发老人这个时候真的动怒的话,白发老人就算是将整个狐族歼灭也只不过是举手之劳的事情。
越是现在这种时候,狐主就越是要小心翼翼。
“前辈,狐族此次失算,已经元气大伤,若是不能及时补充兵力,只怕根本难以与敌军相抗。”狐主小心翼翼的开口:“前辈手段通天,能否为狐族指一条明路。现在这种情况之下,狐族只怕根本难以与敌军周旋到底。这次狐族答应妖主退兵,也是为了拖延时间,否则只怕当时狐族就要吃大亏。”
“是否是权宜之因,狐主自已心里才最清楚。”白发老人一声轻叹:“不过不管究竟是那一种,对于本座来说也没有太大的关糸。毕竟在老夫的眼里,这种小事情根本就不值得
去看上一眼。若不是狐族曾经为老夫的奴仆,老夫甚至连看都不会看你们一眼。”
狐主连连点头,却是不敢说半个不字。
在白发老人的面前,狐主要多卑微就有多卑微。
“还请前辈指点。”
狐主咬了咬牙,终是半跪在白发老人的面前。
这个时候,狐主却是再也顾不得自已的身份和颜面,只要能让狐族渡过眼前的难关,对于狐主来说其实比什么都重要。
至于颜面,如果连整个狐族都没有了,那么颜面又还起什么作用?
“难得啊!”白发老人一声冷笑:“堂堂狐主,竟然会给老夫低头,倒真是出人意料。可是老夫却想要问上一句,凭什么老夫就要给狐族指条明路?难道就凭狐主这半跪,还是因为狐族可以替老夫做些什么?”
“这,,,,,,”
狐主不由一愣,一时之间竟是根本不知道到底应当如何开口。
越是现在这种时候,狐主就越是不敢随意开口,尤其是白发老人言语之间已经充满了怒意,一但有什么地方惹的白发老人不高兴了,必然会引起极大的争端。
这样的情况之下,狐主自然是不敢多说什么,,,,,,
“前辈,这件事情,还请前辈指点。”狐主双膝跪下:“自此之后,狐族愿意成为前辈最为忠心的奴仆。无论前辈有什么样的指示,狐族上下都绝不敢有半分违逆。”
“这些,似乎还是不够。”白发老人一声轻叹:
“老夫若是想要找几个奴仆,定然会有无数的生灵挤破脑袋往老夫的面前凑。如今狐族麻烦缠身,老夫为什么要找一个麻烦奴仆在自已的身边呢?”
“狐族,愿奉献所有一切给前辈,只要前辈需要,狐族万死不辞。”
“这样的话,老夫倒可以考虑一下。”白发老人一声冷笑:“不过,即然狐族有意要有些成就,那就不能什么都依靠老夫。否则老夫岂不是什么都没有得到,反而却成了狐族的保护伞了?”
“狐族自然会做出些事情,以表诚意。”狐主一声苦笑:“这一次狐族也会做出些事情,定然不会让前辈失望。”
“那老夫就拭目以待,看看狐族到底会做出什么让老夫都惊喜的事情出来。”白发老人一声轻叹:“不过老夫还是要提醒狐主一件事,如今妖主等强者出现,很可能是怀着某种目地现身。越是现在这种时候,就越是不能掉以轻心,狐族的整体实力,终究还是不足以与他们正面相抗。”
“多谢前辈提醒,狐族自会安排妥当。”狐主向白发老人行了一礼:“只要前辈能在此事之后指点狐族,那怕是付出再大的代价,狐族也都愿意。”
白发老人只是一声轻叹,却没有再说半个字。
或许在这种时候,白发老人已经没有兴趣再开口。
又或者是,白发老人已经没有了开口的想法。
现在白发老人想要的,是狐族的战场表现,而
不是这种言语上的忠诚,,,,,,
无忧谷。
千百万年以来,自远古而始,自妖主建立万妖城以来,无忧谷从来都算得上是一方净土。因为无论在任何时候,只要妖主还存在于这个世间一日,妖族从来都是这一方天地之中的主宰。
无论在任何时候,无论于任何战场之上,都从来不曾有任何生灵敢正面挑战妖主。
所有的妖族生灵,似乎一出生就注定是要战天斗地,于乱世夹缝中求存,于战争中截取一份生机。
这种情况,也造就了妖族的好战天性,每每遇敌之时,妖族根本就不会讲任何的道理,从来都是横推无敌。
是以,各族虽然各族攻伐不断,但也从来没有任何生灵愿意主动与妖族为敌。
碰到了那些头脑简单四肢发断的妖族,无论遇到什么样的对手都是一幅不要命的死磕,除非是自身有足够的把握压制住对手,否则谁也愿意招惹这些妖族莽夫,更不要说是进攻妖族界域,,,,,
而无忧谷,则是妖主特意建立的一处净土。
无论在任何时候,无忧谷里都不允许有任何的争斗,更不允许有任何的血腥出现在无忧谷中。
这里本是妖主夫人玉兔的辖地,玉兔本就不喜争斗,当年为了妖主的大业毅然走上战场,最终陨落于战场之上。
自此之后,妖主便建立无忧谷,隔绝外界之纷争。
也是自那之后,妖主身边,再无任何一个异性生灵
出现在身侧。
而在无忧谷之中,妖主钦点白猿圣王镇守。
任何敢胆在无忧谷生事的生灵,白猿圣王都有权力先斩后奏。
甚至在万妖城之中,也少有生灵知道白猿圣王的存在,更不知白猿圣王在妖主眼中的地位,更要远在四方将军与八老之上,,,,,,
猿族与生惧来并不喜争斗,但猿族的战斗力却是不容小视。
白猿圣王曾与妖主一起并肩作战,曾经为妖主一统妖族立下了汗马功劳,而且又与玉兔私交甚好,妖主将无忧谷交由白猿圣王镇守,也是出于多方面的考虑。除了确保无忧谷的安全之外,更是要让世间众生都不得打扰无忧谷的清静。
可在今日,一群黑衣生灵直接杀入了无忧谷。
随着一声惊天爆炸,无忧谷原本就已年久失修的城墙直接塌了大半,漫天的烟尘之间,不计其数的黑衣生灵直接向着无忧谷压进。
“什么人胆敢在无忧谷放肆。”
怒吼声高昂,巨大的身影冲天而起,无数的猿族战士四处飞奔。
身高数十丈的白猿圣王全身黑色皮毛根根炸起,双目圆瞪,望着下方已然直接被轰塌的城墙睚眦欲裂,眸光之中满是阴寒。
那一处处残垣断壁之下,还传来了阵阵呼喊声,仅仅刚刚的一波轰击,不知道有多少生灵被直接砸死,更有无数生灵现在直接被压在倒塌的城墙之下,惨叫不止。
白猿圣王冷冷的看着眼前涌进的黑衣生
灵,眸光之中的愤怒却是越来越难以压抑。多少年以来,又有那个不开眼的东西敢在无忧谷之内肆虐。这次无忧谷首当其冲,直接一上来就是直接将无忧谷轰塌,无异于向妖族宣战。
虚空之中,隐隐有强大至极的气息流动,竟是让白猿圣王都感觉到了一丝危险。偏偏白猿圣王这时却根本不敢主动出手,心中的压抑别提有多难受。如果对方一开始便明刀明枪的出手,白猿圣王自可拼死一战,可是现在明知道对方尚有强者隐于暗出,再抢先出手,那就是脑残了。
地面之上,无数身高体壮的猿族战士已然与黑衣生灵碰到了一起,双方逞凶斗狠,一时之间却是杀了个难解难分。时不时都有死亡,但彼此之间,却在伯仲之间,,,,,,
“即然敢来侵我无忧谷,怎么却做直了缩头乌龟?”白猿圣王暴跳如雷:“有种的就出来与爷爷战上三百回合。”
虚空中没有任何生灵回答,就好像根本没有任何东西存在一般。
可是白猿圣王却根本不敢有半分大意,刚才的那一丝感觉,无论如何也绝不可能会错,虚空中不但有强者觊觎,其修为战力,只怕也根本不在自已之下。
那心际之间的危险感觉,丝毫没有半分减退。
“若是无胆之辈,那便滚吧。”
白猿圣王一声冷笑,身子却是突然再次涨大了一圈,只如同一座巨山一般,挥拳直接向着下方的
黑衣生灵而去。
如同山岳般的铁拳落下,立时便有数十名黑衣生灵被打爆。攻入无忧谷的黑衣生灵虽然都身负不俗修为,此时面对白猿圣王的滔天凶威,根本无一合之将。甚至只要白猿圣王一挥一抬脚,便必有一两黑衣生灵被打爆,,,,,,,
“就你们这点能耐,也敢来无忧谷撒野?”白猿圣王仰天咆哮,身震九天:“即然来了,就都不要走了吧!”
“圣王神武。”猿族将士高声呼喝,兴奋不已,,,,,
猿族虽不好战,但却都有隐藏在骨子里的血性,此时更是个个士气高涨,只觉得浑身上下似是有使不完的力气,只欲痛快血战一场,才能熄灭心中的战意,,,,,,,
“猿族男儿,何惜死战。大地之上,埋骨我多少猿族勇士?”白猿圣王长笑:“暗中的杂碎,难道真的便不敢明刀明枪的战过一场?”
虚空之中没有任何的回应,连任何的灵力波动都没有。
“难不成是本王的感应错了不成?”白猿圣王不由眉头一皱,心中暗付:“可这种危险的感觉又确实存在,总不能他们忍心看着所有的同类被杀死而无动于衷吧!不管是本王的感应错了,还是暗中根本没有生灵环伺,先打杀这帮凶一番,却总是不会有错。”
白猿圣王身形一晃,身形又足足暴涨十数丈有余,双臂之上肌肉似若爆炸般突起,仰天怒吼。
此时,白猿圣王战
力再疯涨数倍,对着诸多黑衣生灵,更是如同狼入羊群,大开杀戒。偏偏那些黑衣生灵亦是悍不畏死,一个个眼见同伴在白猿圣王的手中化成劫灰,却根本没有任何一个退后半步。
就似乎他们已根本没有了任何的感情,甚至连最简单的恐惧感都不再拥有。
仿佛只要前面还有挡住自已的敌人,只要自已不死,但永远不知道后退一般。
白猿圣王闻到血腥味道,更是似若疯狂,直接带着猿族战士,对无数的黑衣生灵迎头痛击。无数强壮的族族战士挥动着手中笨拙的兵器,直接将黑衣生灵如同砍瓜切菜一般,只杀得无数黑衣生灵损伤惨重,,,,,,
虚空中突然一阵晃动,一道黑色身影乍现,却是直接出现在白猿圣王的背后不足丈余,手中一杆花枪,直接对着白猿圣王背心刺出。
然而在黑影即将临近之际,虚空中突间再次扭曲,数名黑衣人不分先后,同时向着白猿圣王四处要害攻去。
数道人影分先后出手,却几乎同时而至,突兀的出现在白猿圣王身边不足丈余,更是处处尽是要害,似是直接要白猿圣王一举刺杀。
白猿圣王猛然一声怪笑,身影却早已冲天而起。
绝杀之势瞬息之间变成了各自攻伐之形,那些黑衣人同时身形疾退,直接就要向虚空中隐去。
“还想走?”白猿圣王一身冷笑,直接徒手抓住一名黑衣人,猛然一拳轰出,
直接将一位黑衣人自虚空中轰碎,半空之中一阵血雾爆开,却又再次消失不见。
白猿圣王一时不由愣在当场,眸中的凝重之色越来越浓。
这些黑衣人单独每一个的修为都已不在自已之下,却偏偏一击不中,转身就走。
这已根本不是曾通的修行者那么简单,其行事作风冷血至极,分明就是与刺客的手法相同。如今这些刺客出现在这里,其目地已经是再明显不过。
真正针对的,除了自已之外,白猿圣王也想不到其他生灵会有这种好运气。
这种刺杀手段,若不是自已一开始便有了感应,只怕真会在这些黑衣人的手中吃大亏。
然而不等白猿圣王有所动作,突然感觉背心一阵刺痛,一杆长枪直接洞穿了的白猿圣王的胸膛,直接将白猿圣王如若是巨山般的身子挑起,,,,,,
‘嗷"。
白猿圣王一声怒吼,然而身子却根本挣扎不脱。
任由鲜血如若泉涌,此时却是根本无法可施。地面上无数猿族战士怒吼连连,但而猿族天生体型巨硕,虽然能在地面之上增加战力,却并不擅长飞天遁地。无数猿族在地面之上连声吼叫,一时之间却根本无法飞上半空驰援白猿圣王,,,,,,,
“原来所谓的白猿圣王,竟然也不过如此。”持枪者哈哈大笑“想不到堂堂白猿圣王,竟然被老夫一击而中。”
“帝境?”白猿圣王心中不由闪过一丝绝望。
到了
此时,白猿圣王如何不能明白,先前自已在虚空之中感应到了危险,本来就是对方故意散发出的杀意。
自已自以为掌控大局,却不知那数名黑衣人本身就是一个圈套,目地就是让自已的所有戒心放下,然后由这位持枪者暴起一击,,,,,,
这一切,每一步都安排的环环相扣,任何一种可能性都已在对手的掌握之中。
但更让白猿圣王绝望的却是;当世任何一位帝境强者,都是经过了千百万年的修行,身经百战自视甚高,对于这种偷袭之事自是不屑。像这种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帝境强者,却远比那些自诩清高的同境界生灵难缠的多,,,,,,
“白猿圣王虽然表面上都只不过是仙王境的境界,但那也只能是骗骗睁眼瞎。明眼人谁不知道,白猿圣王当年纵横世间难寻敌手,至少也是帝境修为。若不是设局将圣王引到半空,不能再借天地之力,老夫也不敢轻易出手。”持枪者哈哈大笑:“不想老夫首战,便能灭杀妖族的一位高端战力,到真是不虚此行。”
“你是谁?”白猿圣王的声音不由颤抖起来。
甚至在这一刹那间,白猿圣王感觉到了一阵心神愫乱。
自已的真正修为,世间并没有几个生灵知道。对于外界的外象,自已也只不过是仙王境的境界而已。
而对方一言便中要害,便只有两个可能,一种是持枪者本就是与自已是相熟
之人,另一种可能便是对方早已摸透了自已真正的底蕴与手段,甚至能直接找出自已的破锭与薄弱点,一击而溃。
无论来人属于那一种情况,但对于自已来说,都绝不是一件好事,,,,,,
“死人是不必知道死在谁的手中,所谓地狱有轮回,也得要有轮回的机会。”持枪者冷笑:“今日,便是白猿圣王陨落之时,而且,连其神魂,亦将全部绝灭。”
说这句话的时候,持枪者的语气之中,却带着浓浓的憎恨之意。
“你恨本王?”
白猿圣王一声冷笑:“本王知道你们是谁了,想不到当年本王一念之仁放过你们,却让你们来对本王如此僧恨。若是早知今日,本王当年就应当将你们斩尽杀绝。狐族,果然都是一些恩将仇报的东西,也怪不得世间众生,都恨不能将狐族斩草除根。”
“当年狐族死于白猿圣王之手的生灵何其之多,老夫又岂能因为一点小恩而忘了白猿圣王的大仇?”持枪者冷笑:“今日老夫念旧,特意来为圣王送行,也算是对得起圣王的恩德了吧!”
“狐族,果然很该死。”
白猿圣王虽然被对方一枪挑起无法脱身,然而那怕是浑身上下鲜血浸透了衣衫,却仍然是淡然自若:“若是不曾送上门来,或许你们还能安然的活在这个世间,得其善终。可是现在看来,你们终究还是没有想过把握这来之不易的机会,可惜了。
声音,很冷。
就好像是没有任何的情感一般,,,,,,
言语之间,更是充满了不屑的意味,,,,,,
“无论如何,今日你终将为当年的恶行付出代价。”
“那好,今日且看谁付出代价才是。”
说话之间,白猿圣王咧嘴一笑,这时候嘴角血迹仍是在不断的渗出,给人一种说不出的诡异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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