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自己设计的在场外安排“电锯门”的定计三言两语给戏运讲了讲,他也是个聪明人,我无需说的太详细他也能ge到我的意思。不过在我讲完后,戏运沉默片刻,回应道:“这个嘛,不太合适吧…”
“有啥不合适的?”我一脸无辜,“神炼司也没有规定不能钻这个空子对吧?更何况这是事实啊,现在这支神造神队伍确实对整个英雄聚义赛事都产生了不好的影响。”
“可已经有内鬼在贴吧上爆料了这一轮赛事的对决详情,”戏运挠挠头,“我刚粗略看了一下,你们两队对决的热度可是高居榜首,你现在搞这么一出不是直接宣告你们怯战怂了?这是在打冥府的脸哇!”
戏运这说法让我哭笑不得,戏运要脸,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在你的模范带头作用下冥府什么时候要过脸?”我反问道,“而且说实话我知道自己得罪的人多,在华夏神国试炼者团体里面口碑不佳。这帮鸟怂关注比赛是假,想看我被竖锯虐是真!我才不会让他们如意!况且咱们这么做有利无害,难道你不想让你亲爱的试炼者不冒风险直接晋级下一轮吗?上一场你吃了几粒速效救心丸啊?”
“这…”戏运一脸便秘,“行吧我确实不怎么要脸,在华夏神国的风评不比你好多少!但是这一场,硬着头皮你也得上!”
“凭啥?”我嚷嚷道,“敢情被解剖的不是你!”我瞪着他,一副你不给我个说法我就叛逆期的架势。话都已经说到这个地步了我也看出貌似戏运有难言之隐,这一场难关看样子是不得不面对了,但我想死得明白点。
“这是你自己问的,本来不想和你说,害怕打击你信心,毕竟你也还没完全觉醒原来的人格…”戏运嘟囔道,貌似是又想起我上一场试炼中唤醒郭嘉前走投无路的情形,“这一开始的场外交锋你就输了!目前这场比赛最大的关注者,是天帝!”
“什么?”我难以置信亦无法克说。要是天帝关注了我们与“电锯门”的这场对决那就没有任何回转的余地了,我之前腹诽的天帝心理活动不攻自破。他老人家关心的是华夏神国的试炼者现阶段有多强,作为夺冠热门的“暝天”是否能和神造神团队碰一碰。至于我们在试炼中受苦受累,那还重要吗?
这样一来如果我继续坚持,戏运最终会从了我,但这事闹大了我们“暝天”的试炼者在天帝心中的评价会一落千丈,政治前途走完了大半。而且退一步讲,天帝都已经表明态度了,哪怕我带上十殿阎王一起跪在神炼司门口张居正估计也不会放半个屁。
看我想通了其中关键,戏运点着一根烟无奈道:“竖锯虽然没我聪明,但比你还是要强的。赛程安排刚一出来他就去找了天帝,成功让这一场对决引起了天帝的注意,我还专门派人去把你的灵魂钩进空间都没赶上,给你机会你不中用啊!”
我心说自己也没磨蹭啊,看完赛程也就边抽烟边骂了会娘,有个屁的机会。“他一个神造神凭什么想见天帝就见天帝?”我悻然道。就我所知天帝可不是闲人,就算是戏运这管理一界的正神想见都得预约。“竖锯有正当理由…”戏运摇摇头,“他说你们两队理应避嫌,要调整对手,这事张居正还真做不了主,所以他很轻松就见到了天帝。”
“避嫌?避什么嫌?”我猛然醒悟,“***,他不会说他是我的新手试炼评价人,关系“紧密”,利益“相关”,所以要避嫌吧?”
戏运瞟了我一眼,好似在说你也不是很笨嘛。“然后天帝一寻思,这一场试炼对你们几个试炼者来说是次不错的锻炼机会,”他吐出一口烟,“当即表态相信竖锯的为人不会徇私,对决照常进行。然后还给我打了个电话,让我转告你们好好准备,打出华夏神国试炼者的风采。”
“我打他…”我话说一半猛地收住口,“这个老女干巨猾的混蛋…我是指竖锯!”保险起见我补充了一句。我和竖锯这第一轮场外交锋以我的完败结束,说起来已经连续几十章我被其他聪明人玩弄于股掌之上,这让一向自视甚高的我十分不爽,要是我有情绪的话估计现在已经跳到戏运桌上指桑骂槐了。
“操,不就是血肉的折磨吗!”我发狠道,“竖锯老儿,你尽可以将我打败,但你永远无法消灭我!”“虽然说反了,但精神可嘉!”戏运鼓励道,“你可以安心地去准备受死了!”
我苦笑了一下,真正的难题还在后面呢。
两个小时后,“暝天”其他五个成员陆续上线,我“迫不及待”地把这个好消息分享给了他们,不过部分队友的反应让我很是无语。
““电锯门”是什么啊?而且现在还能有神造神队伍存在?”这是龚苾霏同学,刚走出高中的女学霸显然对于欧美恐怖片不甚了解。
“竖锯?好像听说过,是那个带着白色曲棍球面具的绿巨人吗?”这是刘为先同学,我觉得他说的应该是杰森…本身刘为先对恐怖片就不感冒,加上脑存量比较低,让他想起竖锯这么个人物确实有点难为他了。
一想到我还得解释事情的严重性我都头大,好在团队里最不靠谱的那一个靠谱了一次。“哼…哼…”孙杰跟头猪一样哼唧了一会儿后挠了挠头,“那么这一场你打算让谁替补呢?”
这孩子的聪明简直让我热泪盈眶,这还真就是难题所在。“暝天”一共六个成员,英雄聚义每场对决中每支队伍选派五人,而众所周知(行吧,目前在我们这还有近一半群众不怎么知),进试炼和“电锯门”掰手腕所罹受的苦痛可是能留下心理创伤的,绝不是好差事。因此我觉得作为队长,我无论选谁场外看戏,都不合适。
就我自己而言,我希望这一场的替补从可徽和龚苾霏里面选一个。可徽自不用说,没有哪个男性希望看到自己的女孩受折磨。而这段时间和龚苾霏相处下来,她在我心中那种莫名其妙的感觉愈发强烈,而且她还是我们六人当中年纪最小的,作为哥哥姐姐不应让妹妹去受罪。
不过我所想的这些不能明说,不然还没进试炼估计“暝天”的人心就散了。“嗯…”我斟酌片刻,问可徽道:“您的身心调整好了吗?要不再替补一场吧,别进去犯了失心疯拖我后腿!”
可徽白了我一眼,开口道:“歪,咱们可是刚说过要直到尽头的,我好不容易鼓起的干劲,你别打击我!这一场我陪你闯!”她最后发狠时微微颤抖,显然内心中也没有外表这么勇敢。
“老苏,我记得你当初拉我进队的时候可是明确说明我是替补,”孙杰也就靠谱了两分钟不到,“作为替补我是专业的…你看…”
我还在回味可徽所说,无视了他。另一边凌曦月也给另外两个可爱宝宝讲明白了目前形势的严峻,刘为先嘴张了半晌,“操!操!”他边跳脚边骂道,“该死的神炼司!***你现任!傻.逼“电锯门”!尽管放马过来吧!爷爷我要是喊一声痛你们就是我儿子!”
虽然嘴上说的是语无伦次的粗鄙之语,但刘为先这孩子从头到尾就没要考虑过为自己争取替补这件事。他的初心从未变过,团队遇到的脏活累活,绝不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