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操!”我从暗能空间中倒出一堆工具,和厚实的铁门大战三百回合,把自己整了一身臭汗,并且确定了这破门非暴力不合作的态度,不动用杀伤性武器是没办法让它就范了。
虽然我在暗能空间中准备了一些炸药,但我有所顾忌,不敢直接动用暴力解决问题。
“老苏,你和这门较个什么劲…”刘为先挠挠头,“列车上肯定要给末节车厢供应食物的啊,你等他们送饭的时候这门不就开了嘛,何必折腾自己。”
“还不是他喵了个咪的空间的平衡…”我咬牙道,“现在我们就像瓮中之鳖一样,在这场对决中完全没有主动权。我问你,如果敌方试炼者解除末节车厢的链接,把我们带着这一众贫民从列车上丢下,扔在这冰天雪地中,那我们岂不是玩完了?”
刘为先张了张嘴,显然他没想到这一点。“但是这样也没事吧,试炼介绍中不是说了吗,外面已经开始暖和起来了,凭借我们试炼者的身体属性应该冻不死吧?”凌曦月接着问道。
“大哥大姐…”我嘴角抽搐,“咱们的对决任务是不要冻死吗?咱们要让底层人民的起义成功好不啦!都被扔下列车了还怎么起义,那样敌方团队几乎必胜了好吧。”
“这么一说对我们是很不公平啊…”刘为先撸起袖子,“好的,老苏,让开,看我雷切…”“你要是螺旋丸或者千鸟还有可能,雷切算了吧…”我并不看好忍术雷切的威力,“而且我自己带了炸药,如果真要强行破拆也不需要您亲自动手啊。”
关键问题是我不敢用炸药,眼下看来敌方试炼者显然没想到这一点,所以没有什么举动,如果要是我的话已经把末节车厢扔下去喝西北风了。可如果用上爆破性物品的话,确实能破开这铁门。但我不是爆破专家,把握不好炸弹用量。
万一爆破威力偏大,那有可能直接把列车连接处给炸断,这样一来都不用别人动手,我们自己就得缴枪投降了,所以我不敢轻易选择此计划来施行。
“哦,那我懂了…”可徽开口道,“苏翎,我说你啊,聪明的时候算无遗策,蠢的时候就像头猪,你是不是忘了自己还有把剑?”在她提醒下我意识到自己削铁如泥的青釭剑还躺在人字卷当中呢。
“嘿嘿,智者千虑…”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从太平要术中拔出青釭剑。我早就已经适应了自己的试炼者身份,但从未习惯自己的剑客身份。我在暗能空间中储存的东西五花八门,如果不是在战斗中,我很少想起这把青釭剑。
可徽也拔出自己的倚天剑相助,不多时我们便用两把长剑在铁门上破开了一个半人高的洞,足够我们几个匍匐着离开末节车厢。我先俯下身子看了看对面车厢,并没有人留守,看样子对方试炼者确定我们无法自行从末节车厢中脱身,连放哨的人都没有安排。
这一节车厢用于给末节车厢供水,其实质就是一台过滤器,将列车发动机用过的工业废水简单过滤后,送进末节车厢中。至于这水是否有毒有害,那就不是前端车厢的人所考虑的事了。
“没有埋伏,咱们走。”我正打算从“狗洞”(鬼知道我们为什么要刨这样一个通道出来)钻过去,龚苾霏拉了一下我的腰带。我回过身,看到末节车厢中的男女老少,正紧紧盯着我们几人。228文学网
“呃,父老乡亲们,我们去打土豪,给大家分地分粮食。”我稍稍考虑了一下这些人能不能派上用场后开口说道,炮灰这玩意嘛,有总比没有好。刘为先怎么着也是个高级炮灰,不能什么趟雷的事都让他去干。
“有人想加入我们的革命队伍吗?军民一家亲,如果我们能一同努力,相信压迫我们的三座大山终究会被推翻!”然而,天帝当年这一套现在好像不顶用了,这些人一个个保持着沉默,完全没有我想象中的群情激昂。
“你们…为什么要反抗呢?”之前拉了我一把的大叔颤抖着问道。我心生好笑,“为什么不反抗呢?”我反问道,“难道你们就甘心一直喝着工业用水,吃着蟑…难吃的食物,还不果腹,这样的日子是你们所向往的吗?”
“不是所有的向往都能实现,事实上,绝大多数向往也只能是‘想往’。”人群中一个年岁稍大的老头坚定道,“我们不能辜负富贵先生的仁慈,这是他的火车,我们吃的用的穿的住的都是人家施舍过来的。富贵先生本没有义务在几十年前救下我们,但他还是让我们上了车,让我们能够苟活,我们不应恩将仇报啊孩子。”
“就是,”大叔帮腔道,“灾难降临时你们年岁还小,应该记不清当年的事了。我们这末节车厢中的所有人,全是没有车票的,是富贵先生动了恻隐之心才让我们最后挤上了车。虽然我们的日子过得确实不如前列车厢的乘客,但人要学会满足,活着就是我们最大的向往了。”
“哼…”我冷笑一声,“不愧是一群华夏人,礼义廉耻很顺溜啊。”从这就可以看出西方人与华夏人的区别,原电影剧情中末节车厢的反抗就没有断过,丝毫没有看到那帮人对于威尔福德先生救命之恩的感激之情。
也许有过,在刚刚逃过灾难的时候,只不过在生活条件的逐渐恶劣以及统治阶级的压迫之下,这些感激之情很快子虚乌有。可对于华夏民族来说,做人的根本是不能忘本,老祖宗几千年里留下来的仁义礼智信,让现在末节车厢的人依旧认定,自己能活下来全靠李富贵的帮助。
老百姓就像一群低能的牛。有时恭顺得几近愚昧,有时又暴躁得几近造反。对于华夏人来说,在历史进程当中,除非完全过活不下去了,否则会一直逆来顺受。对于末节车厢的华夏人来说,现在的生活条件完全能够忍受。毕竟几十年前,社会已经抹消掉了这些人共同富裕的梦想。
“对不起,老子天生就是一个强盗,看不惯别人享用我所没有的东西。”我轻蔑地笑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哀其不幸怒其不争,既然如此你们就老实留在这末节车厢中吧,我们要去享受皇帝生活了。”
龚苾霏冲我轻轻摇了摇头,让我不要再多说了。我理解她的意思,比赛可是有直播录播的,我的言行传出去绝不会给暝天带来好名声。而且龚苾霏不像我们其他四个人,她本质还是善良的,不忍让我对这些老实的华夏人说太过分的话。
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带着队友们钻过了“狗洞”。末节车厢中的人们默默送走了我们,却没有任何一个人想着跟上革命的队伍。
“可算是到送饭的时间了…”学狗看了看车厢中央的挂钟,“老武,咱们走。”名为老武的试炼者推动推车,两人一起向末节车厢走去,给底层人民送上他们今天的食粮,掺了克洛洛的蟑螂糕。
学狗担心送餐时间提前会引起对方的警戒,所以专门等到饭点才带着老武一起去送餐。“这个土大款,还说我的定计有纰漏…”学狗腹诽道,“估计是看我抢了风头,想找场子回来,故意找茬。我的计划怎么可能有纰漏?好吧,就算有,也不是他这个蠢货能看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