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生辰宴上江惜媛真的很像主角,她跟在大夫人身边,和宾客说说笑笑,理所当然的接受着宾客的称赞。
反观生辰宴的真正主角江问月,就像是背景版。
江问月此时也总算是明白了大夫人和江惜媛的目的,给她大操大办是假,一来做了人情,二来还让自己的女儿江惜媛趁机出了把风头。
搞清楚了大夫人和江惜媛的目的,江问月漠然不在乎,就坐在一旁看着大夫人和江惜媛表现。
云迟的眉头全程是皱着的,就连有人跟他说话也爱搭不理。
最后,在江问月添了第五杯茶的时候,他抬头看了看,突然发现江惜媛不在了。
她在下意识看向云迟的位置,发现云迟竟然也不在了。
或许只是巧合吧,江问月想着。
这里人多,江问月觉得有些闷得慌,就对染香说道:“我想到旁边独自走走,要是有人问起帮我应付一下。”
“是,小姐。”
江问月站起来,往那边的长廊走,越往里面走人越少。
江问月选了一个结实的栏杆坐在那里,看着湖中五彩斑斓的锦鲤游来游去。
一阵风吹来,隐隐约约,风声夹杂着有人说话的声音,好像是一男一女。
这男子的声音江问月听出来了,竟然是云迟。
这声音很小,不太听得清楚,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江问月顺着声音往前走,在一个拐角处看到了云迟和江惜媛两人站在一起,好像在说着什么。
江惜媛本来在和大夫人招待宾客,趁机出风头盖过江问月。
她心里正得意着,突然云迟身边的侍从找到她,说是云迟想跟她单独谈谈。
江惜媛很是疑惑,她和云迟向来没有什么交集,云迟能有什么事单独找她?
不过,云迟毕竟是太子,她就没有拒绝的余地,便和云迟的侍从来到这里。
没想到云迟一见到他就是一阵敲打:“江大小姐抢妹妹的风头抢得高兴吗。”
云迟第一句话就直接半点也不留情面,江惜媛面色一僵,不过很快恢复了自然:“太子殿下的话是什么意思,臣女有些听不大懂:“
云迟微眯着眼睛,打量江惜媛:“你听得懂。”
江惜媛有些无话可说。
云迟幽幽一叹:“二皇弟也该到了议亲的时候了。”
提到二皇子云慕,江惜媛更加不敢相信,看云迟的样子明显知道点什么,可他,他怎么会………
“连你妹妹的生辰宴你都这样欺负她抢她风头,可见平时在相府你是怎么对她的,本殿警告你,从今以后要是再让本殿知道你搞这种小动作,本殿必定让你与二皇子妃的身份彻底无缘,你若不信,大可以试试。”
太过震惊的江惜媛没反应过来,就算反应过来她也不知道说什么。
江惜媛早就惊呆了,她怎么也没想到云迟竟然会威胁她,而且就为了江问月。
她听母亲说过,云迟前阵子指名道姓想让江问月当太子妃,后来不知怎么婚事又取消了,没想到云迟竟然如此看重江问月。
那江问月不过一介庶女,又没有什么过人之处,虽然江惜媛对云迟并没有任何想法,但看到云迟为了维护江问月如此兴师动众的威胁她,心里很是嫉妒。
在她潜意识里,一个庶女,她不要的东西江问月能接着就该感恩戴德,她有何德何能能得太子如此垂青?
云迟还想说话的时候,突然眼角余光瞥到江问月不知什么时候竟然来了。
她就在远处的长廊看着他们。
江问月本来在一旁看得好好的,突然发现云迟竟然发现她了,只能扭头离开。
云迟发现了江问月也顾不得江惜媛了,快步走上前去追上江问月:“幺幺!”
“不要叫我幺幺!”
江问月在提醒了无数遍之后没有了耐心,语气变得铿锵有力了起来。
“问月,你听我解释,我和你大姐……”
江问月冷笑一声:“太子殿下以为臣女误会殿下和大姐有什么关系?”
云迟一时语塞,前世的江问月不是这样吗,但凡碰到他和哪个女子单独相处走得近,必定含酸拈醋,不过前世的他非常不耐烦,觉得江问月作为太子妃应该贤良大度,而不是小肚鸡肠,说的难听点就是善妒。
面对江问月表现出来的醋意,他不仅没有好好安慰,照顾过她的情绪,反而还对她一阵抨击。
可如今,他前世所讨厌的,却变成今生极其奢求的东西。
“殿下多心了,臣女只是碰巧经过这里,打扰了殿下与大姐说话,是臣女的不是,臣女还是先走了。”
“问月。这是你的真心话吗。”
“当然是了,难道殿下以为臣女还是以前那个含酸拈醋的太子妃?”
她前世之所以容易吃醋是因为还在意云迟,可如今一切都无所谓了。
“放心吧,就算殿下跟大姐真的有什么,臣女也只当没看到。”
说完,江问月扭头走了。
“幺幺,幺幺!”
云迟在江问月身后一声又一声的唤,捂住自己的胸口,只觉得胸口一阵绞痛,眼圈都红了。
“幺幺,你要怎样才能原谅我。”
吃醋就代表江问月在意他,加上他从未给她安全感,所以以前她才会常常吃醋,而他从未跟她解释。
可如今,他在意她的感受,主动跟她解释,她却不听了,因为她再也不会在乎他跟哪个女子打交道。
云迟想着,心里一阵难过。
其实江问月也不好受,她知道云迟跟江惜媛没什么,不过是想到了以前的事,徒增伤感罢了。
江问月走着走着,竟然遇见一个人,就是江逸林。
“大哥。”江问月一时间不确定江逸林刚才有没有听到她和云迟的话。
“二妹,你怎么在这儿,你哭了!”江逸林关心的问。
他本来在外地忙事情,可听说江问月生辰,便赶回来送生辰之礼,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碰到江问月。
“没,没什么,只是刚才被沙子迷了眼睛。”
江问月拿帕子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让自己看起来没有异样:“大哥,你不是在外地办事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