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牛妖夜谈
夙劫还是第一次见到小双哭的这么厉害。
大一刚进校训练时，被练得要死要活的小双虽然也哭，但和这次明显不一样。
夙劫不擅长哄女孩子，只好轻轻揉了揉小双的头，柔声说道：
“好了，我们回去吧！”
“嗯~~”
小双一边哭，一边点头，被夙劫拉着手臂，离开这里。
夙劫的名气本就很大，更何况是在芳清庭大学，好多人都认出他了。
更重要的是，大家都知道他有女朋友，现在见他跟另一个女生在一起，还把人家弄哭了，顿时议论纷纷。
这也得益于一一平时特别喜欢把两人约会的一些照片发到网上，让所有人都知道他是有女朋友的。
此时不少人见到有八卦，纷纷拿出手机拍照、录像。
其实夙劫可以直接让他们的手机什么也拍不到。
但考虑到这算是自己很隐秘的能力，要是就这么暴露了，那也太亏了。
好在自己带小双来这边时，提前跟一一报备过了，虽然一一不太开心的样子，但也没有反对。
看了看周围，已经有人把照片发到网上了。
夙劫知道，这下又要同一一解释很久了。
说不定还得出卖点色相才行。
哎，都是误会啊~~
......
是夜，一家廉价宾馆，牛陆等妖暂时在这里休息。
“哈哈，笑死我了，今天那个丫头真是笑死我了，哈哈哈~~”
周围没有外人，牛拾终于可以放心大胆的笑了。
其他人，不，其他妖，都觉得老十多多少少有点问题。
牛玖没有理会牛拾，直接脱了外套，将左臂的衣袖撸起，抽出一把寒光闪烁的匕首。
二话不说，直接在左臂上划开了一道血淋淋的伤口，手臂顿时鲜血淋漓。
这还不算，牛玖面无表情的又连续在手臂上划了好几下，整条手臂都弄得满是鲜血。
牛玖则是从头到尾面无表情，一声不吭。
牛拾见牛玖忽然这样，再笑不出来了。
凑上前去，小心翼翼的问道：
“九姐，你这是干啥？”
牛玖放下手中匕首，自顾自的敷伤药，缠纱布。
“九姐，你这是怎么了？我的‘火疗术’可以帮你治疗的，不用这么麻烦。”
牛玖还是不理他，牛拾被牛玖的操作整懵了。
“九姐，你不是在生我的气吧？对不起，我不该笑得那么大声的。九姐，你别不理我啊！”
牛拾有点急了，不知如何是好。
绑好了手臂，牛玖这才抬起头，解释道：
“不关你的事，我只是在支付一些代价。”
“代价，什么代价？”
牛拾不明所以。
“拨弄命运者，必然会被命运反噬，运气也属于命运。”
“可是这跟你自残有什么关系？”
“命运的债必须偿还，如果平时积累太多不去偿还，就会在某一时刻，一次还清。”
牛拾被牛玖这一波说的有点慌了。
“一次还清，会怎么样？”
“积累越多，越严重。轻则伤残，重则殒命。”
牛玖淡淡的说道。
“你还没说为什么自残呢？”
“用这种方式提前还债。”
“哦~~我明白了，这样就不会积少成多，将来还不起了！”
牛拾恍然大悟，随即庆幸道：
“幸好还可以提前还债。”
“提前还债的方式也只能应对一些小事，如果干预了一些大事，该来的，总是躲不过去的。”
牛玖说着这些，仿佛事不关己一般。
“那让我用‘火疗术’帮你治疗一下总该可以吧？”
“最好是自然恢复。”
牛拾闻言，不再说话了，一想到今天催促九姐的行为，就觉得羞愧难当。
这那是催九姐施法，分明是催九姐氪命！
牛陆道：“以后这样直接干预命运的能力还是尽量少用。”
牛玖道：“可惜我不是‘天眷之人’，天眷之人干预一些不影响大局的命运时，不用付出代价。”
牛拾闻言，瞪大了眼睛：
“怎么，这星元素还有走后门的？”
牛玖摇头道：
“并不是，只是因为天眷之人早就提前付出过代价了。”
“提前付出？”
“寻常星元素师只需要付出孤独终身的代价，就可以不断突破品级。但‘天眷之人’每突破一品，就要支付一次代价。”
“每次突破都要支付？”
“对，而且代价的种类很多，因人而异。运气好的，就是身体器官失灵，诸如，失聪、失明、无味、瘫痪等。”
“这怎么能叫运气好？”
“运气差的，会以精神领域为代价，诸如，失心疯、恐高、精神分裂、幽闭症等。”
“哪还有更差的吗？”
“最差的情况，每次突破都要以珍视之人或珍视之物为代价。”
“这还带坑队友的？”
牛拾有点麻了：“那你刚才还可惜自己不是‘天眷之人’？不是简直太好了！”
牛玖道：“如果我是‘天眷之人’，可以试着以自身为代价，算一算我族未来。”
“额~~”
牛拾有点听不懂了：
“我族未来？我感觉我族挺好的呀，未来怎么了？”
牛玖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叹息一声：
“我族智者还是太少了，像你这样的，也只能出个死力了。”
“出力怎么了？动脑子多累呀！动脑子的事不是有九姐你们这样的吗？我就出死力就好了。”
牛玖看向牛陆，开口道：
“六哥应该明白我族的尴尬境地，尤其是近些年，愈发的被孤立了。”
“孤立？谁孤立我们了，自己占山为王，不是挺好的吗？”
牛拾根本不理解，牛柒、牛捌也不太懂。
牛陆看了看这几个傻兄弟，对牛玖说道：
“我族既敌对伏青国，又不肯屈从蛇神国。
对于朝圣会也持排斥态度，最多不过表面合作，实际上不屑与之为伍。
不与海族交流，没有退路。
北方还有人族另一强国，溟黑国。
虽然独占一个螣山山脉，却又无绝顶强者坐镇。
说是兵强马壮，其实手下真正派得上用场的附属族群只有一个羊族。
如此种种，如何叫人不忧心于我族未来。”
牛陆一通话说完，牛柒、牛捌、牛拾纷纷挠头。
“六哥说的对，六哥说得好！”
牛捌鼓掌，“虽然没听懂，但六哥说的一定是对的！”
牛柒、牛拾也是这么认为的。
牛陆见状，以手扶额。
头脑简单的队伍虽然好带，但有时候也实在是一言难尽。
最起码集思广益这种事就没法发生在他们队伍里，有事都是他和牛玖拿主意。
“算了，不和你们说了。”
牛陆感觉心累：
“大家明天继续行动，争取早日摸清芳清庭大学，找到机会完成任务！”
“是！”
“你大爷的，你们小点声。”
“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