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星棺!”小哥淡淡道,看来他恢复了记忆以后,对许多事情了解的都非常多。突然远处传来了低沉的枪声。
萧寒脸色微变:“阿宁!”
说罢便身形一晃,冲了出去。
“哎!”小天真不明所以,但也跟了上去,众人错过此地便看到了一处四通八达的地下溶洞,只见眼前一个狼狈的身影,半边身子犹如那血尸一般覆盖上了血痂,俏脸苍白,眼神之中尽是挣扎之色,身后是密密麻麻的尸蟞。
“捂住耳朵!”
萧寒轻飘飘的声音传来,众人却是不敢怠慢,下一刻,一股凄厉的怒吼之声响起,如鬼似神,傲岸霸道。音波入耳众人只觉得气血翻腾,眼前一阵天旋地转,而那些尸蟞则更是你争我赶的脱离了此地。
“碰!”
枪声响了,这一次却是冲着萧寒来了,只是在众人惊骇的目光之中,萧寒竟然直接将那枚子弹凝空抓住。
“我去!”小天真可是实实在在的看到了这一幕,不禁咽了咽口水。
萧寒一步跨出已经到了阿宁身边,并指点在了她的眉心,一股神异的天地正气汇聚而来。
“啊!”随着一声痛苦的嘶吼之声,阿宁的眼中逐渐恢复了清明。
“是你!”
萧寒不由皱眉:“为什么不听话?我让你准备的东西呢?”
阿宁眼中闪过了一丝躲闪:“给小七了,我们……中毒了。”
“认识啊!”小天真古怪的挠了挠头,神色极为古怪。
萧寒掌心一翻便取出了一枚青木丹塞进了阿宁的嘴里,元气是恢复了许多,可是手臂上的血痂却是没有半点要消退的意思。
萧寒肯定是不怕这毒的,只是阿宁的身体太弱,又没有神魔炼体,一般的药物对血尸毒并没有什么大用。不等他多想,阿宁竟是直接拔出了匕首准备断臂。
自然是被萧寒一弹便打掉了匕首:“你消停会吧。”
“尸毒攻心,你还能压制的住吗?我不怕!”阿宁咬了咬牙“总比死了强!”
“我怕行了吧!”萧寒没好气道:“我还舍不得呢。等出去就帮你解毒,这还难不倒我。你老实歇会吧!”
说罢,便接连点在了她的大穴之上,左臂虽不能动了,但也不痛了。
阿宁撇了众人一眼:“你怎么会在这?”
萧寒笑了笑:“来接你回去!”
“呵!”阿宁翻了翻白眼,倔强的将小脑袋别过去,不过在萧寒将她背起来的那一刻,似乎一切又变得不同了。
“阿宁,你来这里又是为了什么?”吴邪此前在内蒙已经和阿宁照过面了,还被撵的鸡飞狗跳的。不过阿宁似乎没有要回答的意思。她的话,其实也很少。
半晌不见她说话,吴邪又念叨着:“这洞窟四通八达,也不知道有没有出口!”
话音刚落,外面传来个鬼哭狼嚎的声音。
“呀呀呀!救命啊!血人来了!”胖子的身后,一个熟悉的身影摇摇晃晃的走了出来。
“小七!”阿宁失声惊呼,此刻的小七半面覆盖着血痂,凝固到了一起。
“胖子,你怎么也在这!”吴邪也认出了来人。
“别冲动,他尸变了!”萧寒是不会让她出去的。
“救他!”阿宁抓住了萧寒的胳膊:“我知道你有办法,救救我弟弟!”
阿宁从不是冷血动物,她只是经历了太多的生死,很辛苦很辛苦才活了下来。
萧寒无奈的摇了摇头“尸毒攻心,死亡降临不可逆转。”
的确已经无法挽回了,小七已经彻底尸变,从此轮为另一种生物。
“不,我也中了尸毒,你都可以救,我求求你,我答应你的条件,你救救他,救救他!”阿宁不住的央求着。
萧寒叹了口气,任由她厮打也没有办法,这里没有天地元气,除非他有斡旋造化的力量才能逆转生死“你才死了一半我还能救,他……”
话说到这个份上,阿宁也逐渐接受了现实,只是仍是不忍的趴在他的背上微微的颤抖着。
“我挡住,你们先走!”小哥再度拔出了黑金古刀,挡住了去路。
“小哥,一起走!”吴邪还不放心。
“小三爷,你先走!”潘子自然也是落在了后面。
阿宁身高在一米七左右,体重却不沉,萧寒背着很轻松。侧脸微微有些苍白,萧寒的眼前似乎浮现,原著中阿宁死在蛇沼鬼城毒蛇口下的样子。那一刻的不甘心,不知引起了多少人的意难平。
命运就是这么神奇,萧寒来到了这里,她的命运或许就已经改变了。
即便是带着一个人,他的速度依旧比众人快多。面前的洞窟越发的狭窄,越走越窄,七拐八拐之后,眼前却是豁然开朗。
只是外面的景象,让他们有些意外,粗壮的树藤,超过了腰粗,盘锦交错在一个巨大的树下,那老树盘根错节,整个巨大的山洞就是这座庞大的山脉,整个被掏空了。
树叶遮天蔽日,下面才显得像是幽暗的山洞,实则上面直插云天,几乎于最高峰相近。
虬龙一般的老树枯藤,隐隐还有一些腐朽的气息,却好似神秘的地下世界。
四周的山壁上密密麻麻的洞口,犹如蜂巢一般,他们进来的那一个,只是十分微不足道的其中之一。
“到地方了!”萧寒撇了一眼小哥:“我带她回去疗伤!”
小哥微微颔首,只见萧寒几个起落便踏上了古树,利落的爬了上去,稳稳的翻上了上面的断崖洞口,不多时,给他们甩了个绳索下来。
“这就走了?”小天真一脸茫然:“他不会是专程来找阿宁的吧!”
小哥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头,其实他把萧寒叫来,就是因为知道,阿宁来了,若是以前,他只怕不会留情,也不会在意区区一个阿宁,可是他毕竟欠过萧寒的人情,不愿意伤害阿宁。剩下的危险,他自己可以应付。
出了地下,阿宁便沉沉的睡去了,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又是熟悉的房间,又是熟悉的陈设,左臂上的血痂尽数褪去了,被不知名的药物包裹着,传来了浓浓的药香。
这次她伤的更重,只是仍然没有任何收获。心中十分无奈,可是再次来到这里,她的心里已经起了波澜。
这次没有着急起来,而是享受着这片刻的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