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护符和丝巾之外,还有泥娃娃、雕刻神秘图案(随手涂鸦)的石板、数块颜色不同的水晶,等等诸如此类的东西。
陈默问起价格,果然,是他不想听到的数字,每一个都议价了不知多少。
妮蔻又说,很多人都争着抢着向他买东西,甚至还有两个奇奇怪怪的人类为了卖东西给她,差点打了起来。
陈墨心想可不是嘛,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大肥羊,有人多宰一点就有人少宰一点。这算什么?肥羊守恒定律?
他只好给妮蔻科普了一下什么叫价格是由价值决定的,梦回高中政治了属于是。
妮蔻听的懵懵懂懂,她很想再去集市一趟验证一下陈墨的说法,如果陈墨说得对,她还能多换些宝贝……
但陈墨实在困得不行,眼见一时半会纠正不了妮蔻的消费观,望着妮蔻一脸期冀的样子,只好又给了她十瑟库里币,作为接下来看守他房门的报酬。
作别欢呼雀跃的妮蔻,陈墨回到自己的房间,插好房门,又按照瑞兹的教导留下预警装置,这才沉沉睡去。
……
陈墨醒来的时间刚到下午,伸了个懒腰,整个人都精神了很多。他推开门,正好看到朝屋里张望的妮蔻。
“你终于醒惹,妮蔻等好久好久!”
“你一直在这?”陈墨想了想,妮蔻确实有点憨憨的,他没想到妮蔻真的一直守在这里,他原本只是让妮蔻待在房间里而已,“吃午饭了吗?”
妮蔻可怜兮兮地摇了摇头:“饿!”
“走,带你吃大餐!”
瑞兹看起来清贫,实则不差钱,钱袋里很充实,否则陈墨也不至于第一次就给了妮蔻一百瑟库里币。换而言之,陈墨也不差钱,旅馆里的免费伙食只是能吃而已,协助完成了一枚世界符文的收集,自觉立了大功的陈墨毫不犹豫地决定犒劳一下自己。
出了旅馆,隔了一条街就是吸引着妮蔻的集市。陈墨向旅店老板打听到的城里最好的餐馆,就位于集市的另一头。
“待会什么都不准买,否则我就不请你吃饭了!”在靠近集市之前,陈墨对妮蔻强调说。
“妮蔻知道惹。”妮蔻不情不愿的答应了下来。
城中的市集是这里最热闹的场所了,淹没在浓厚的色彩与喧闹中,空气弥漫着浓烈的气味,紧邻彼此的拱形帆布遮阳蓬几乎盖住了整条街道。激烈的讨价还价声,夹杂着香料和烤肉的特殊香味,随处可闻,让陈墨觉得更饿了。
妮蔻的到来让所有看到她的商贩们都兴奋起来了,尽管这位客人长得有些奇怪,但大漠中的怪人多了去了,人傻钱多的却不多。经历过昨晚的商贩拿着各自的商品就围了上来,有的自卖自夸,有的打起了感情牌。
“现在不买东西!什么都不买!”陈墨拉着意犹未尽的妮蔻艰难地挤出一条路,即便如此,还有人拉着妮蔻的袍子不放,在他发火之前,对方讪讪地松开了手。
从这些商贩的衣着和体格上,陈墨再次感受到了沙漠中的生活不易,他更坚定了,阿兹尔的复活和重新立起的太阳圆盘中流出的清水至少不会让他们的生活变得更差。
当然,感慨归感慨,让陈墨以肥羊的身份去当个散财童子他绝对是不乐意的。
穿越集市,陈墨一眼就认出旅店老板口中的最好的饭店,单看装修就明显比附近的其他地方高大上些。
陈墨点了几道侍者推荐的足够两人吃的特色菜,随后耐心的等待起来。
百无聊赖之际,陈墨刚想起还没教会妮蔻正确的消费观呢,刚准备传道受业一下,一个正在吃饭的女人引起了他的注意。
倒不是因为她很漂亮,而是因为她身侧靠在桌子上的那件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物品,四四方方的,超过半人高。女人是典型的恕瑞玛血统,一个人吃饭,瞧着很是精干。
她让陈墨想到了一个人。
但不会真的这么巧吧?
陈墨收回目光,只当刚才是随意看看,他的余光察觉到刚才的恕瑞玛女人朝他看了两眼。
他敲了敲桌子,对妮蔻说道:“别走神,好好听课,今天教教你什么叫‘量入为出,适度消费’!”
如果那真是希维尔,陈墨希望自己刚才的举动没让她怀疑。
不多时,上菜了,最先端上来的是一种叫做沙威玛的食物,数种不同的肉块串在一柄类似单手剑的串上,撒上特制的香料和酱料,搭配新鲜出炉的芝麻饼……
尝一口,喷香!
第一道,第二道,第三道……
陈墨原以为菜点多了,根本吃不完,结果看着妮蔻双手并用,饭菜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
待到餐盘、烤肉架眼看着就要全空了,陈墨问道:“能吃饱吗?要不我们再点两道?”
“不用惹,不用惹,妮蔻很久没这么饱惹!”嘴里还塞着一块肉的妮蔻说话口音更怪了。
“那就是还没吃饱,那就再点两道菜,你想吃什么?”
“不惹,不惹!”妮蔻摆了摆终于空闲的手,但是看到陈墨坚持,最终指着烧烤架说,“这个一根就够惹!”
……
等到妮蔻吃完时,那个疑似希维尔的人早就离开了。但她拿着原本放在身侧的那件半人多高的物品的动作,让陈墨更怀疑她了。她拿着那件物品的中间部位,正好是十字刃这种武器握柄的所在。
在故事背景中,希维尔的武器是一柄巨大的十字刃,名为恰丽喀尔。它是希维尔搜寻古代遗迹时发现的,当时,希维尔就爱上了它。
这故事刚好契合了陈墨在卑尔居恩看到的纳施拉美长老的悬赏和听到的传闻,将其中的家传武器换成恰丽喀尔刚刚好……
原本的故事应该是这样:纳施拉美长老雇佣希维尔寻找恰丽喀尔,但历经千辛万苦,在古代遗迹之中找到恰丽喀尔的希维尔却不愿将这把趁手的武器交给纳施拉美长老了,最终希维尔反杀作为监工的几个纳施拉美长老的保镖,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