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瑞兹的数次传送和对传送的方向修复,这一路要比他们前往比尔吉沃特是要艰难的多,因为他们考虑到要打听希维尔的消息,需要在有人烟的地方中转。
越过双生城邦皮城与祖安,他们来到了被诺克萨斯控制的恕瑞玛北部地区。这里的人口与自然条件相对较好,对于再往南的沙漠,即便是好战如诺克萨斯,目前看来也不愿意再往沙漠深处进发了。
在卑尔居恩,这座海岸线上的边城,陈墨与瑞兹听到了希维尔的消息。这座城市以兴盛的黑市和猛犸羊毛著称,黑市带来了各种各样的情报。
甚至都不用他们刻意去打听,他们就在黑市上挂着的悬赏公告上看到了希维尔的介绍。
希维尔偷走了纳施拉美长老的家传武器,离开时还杀死了纳施拉美长老的数个保镖。希维尔的人头加上被她偷走的武器总共价值二十块金饼。
至于这把家传武器究竟是什么,通缉令上语焉不详。
但也只能知道这些消息了。贪婪之人将目光投向希维尔,但明智者却明白希维尔自有她的凭仗。
识破了一个试图贩卖关于希维尔的假情报的小贩,瑞兹带着陈墨离去,顺便免费得到了一个小道消息:有人看到希维尔手中的那把武器,是一件十字刃。
卑尔居恩尚属于秩序之地,但再往南,沙海之中,就如同比尔吉沃特的外海一样,是一片蛮荒之地。大海中还有蛇母可以信仰,但沙海里就只能自求多福了。
生存的压力能把人逼疯,即便知道他们两人是如假包换的法师,仍然有沙盗敢于对他们出手,其中甚至还有孩子。
战斗并离开之后,瑞兹与陈墨商量一番,一致同意直接前往内瑟斯所在维考拉。
瑞兹与陈墨的目的地位于舒瑞玛沙漠的中部,可哈丽江在这里汇入被称为“生命之母”的大河。曾经,太阳圆盘中源源不断流下的清水会顺着大河流经这里,与可哈丽江汇聚在一起。但现在,仅凭可哈丽江的水量……这对人类的生存提出了更严酷的挑战。
和其他城市一样,这里的统治者同样宣称他们是古恕瑞玛皇室的后裔。不同的是,这座城市的统治者同样是神职者。
但如此种种对于自我放逐的内瑟斯来说毫无意义,望了几眼神庙里披着羽毛长袍、被武士簇拥着的衣着华丽的神职者,内瑟斯扭过头去,拉紧了从头到脚包裹着他的破旧长袍,毕竟如今恕瑞玛还流传着关于他的传说,而他的外形也过于引人注目。即使不对古皇室之血加以验证,内瑟斯也明白,这种外强中干的所谓后裔,根本不是他所需要的人。
每到这种时候,内瑟斯就会想起他曾追随的瑟塔卡女皇,自从阿兹尔陨落之后,他从未在任何人身上看到那位初代飞升者的影子。
他走到集市,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这是他在这里要等的人。
“好久不见了,老朋友。”
“好久不见!你还是老样子……你身边这位是?”
“我新收的弟子。”
“很不错。”
……
内瑟斯给瑞兹带来了一则坏消息——神庙确实有一枚世界符文,是一枚红色的,但现在却不知所踪。
内瑟斯是在诺克萨斯人攻打存放世界符文神庙的过程中加入战斗的,但当他击退诺克萨斯人之后,却发现僧侣们原本以为抵挡不住诺克萨斯人的进攻,于是神庙的祭祀命令他的继任者带着世界符文秘密离开了。但是,诺克萨斯人离开后,离开的候补祭祀却没有回来。
内瑟斯循着似有似无的痕迹到了维考拉,彻底失去了目标的踪迹,他有些怀疑是诺克萨斯人干的,所以才会传信给瑞兹。但在比尔吉沃特,瑞兹确信乐芙兰手中没有世界符文。
“要么神庙的祭祀骗了你,要么离庙的人将符文私吞了。”瑞兹决定亲自去神庙看一看,若是那里藏有世界符文,绝对瞒不过他。
“我陪你一起。”内瑟斯同样有些怀疑。
“不,你还有别的事要做,我给你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对我而言,哪有什么好消息……”尽管如此说,但内瑟斯还是不免有些期待,他清楚以自己老朋友的性格,绝不会无的放矢。
“一个真正的恕瑞玛皇室血脉的消息。”
“不可能,女皇留下的飞升者之血早在三千年前就已经全部随着恕瑞玛的都城一起被黄沙埋葬,没有凡人能在那场灾难中生还。”内瑟斯心头五味杂陈,自我流放这么久,他知道恕瑞玛的子民们经受了多少苦难,他多么希望瑞兹说的是真的,尽管这可能性极其微小。
“尽管我确信这一点,但你得亲自去印证,据我所知,她是一位名叫希维尔的佣兵,在不久之前,她得到了一把武器,是一柄十字刃。许多人盯上了她的赏金。”
内瑟斯的心头回荡着希望。他是学者,是战士……在很多很多年前,他曾试图寻找过女皇的血脉,想要以他的学识他的武力教导辅佐出一位新王。但他找了不知多少年……后来,他就只是流浪。
他们做下在维考拉再会的约定,陈墨安静地见证了这一幕。
随后,双方为了各自的目标,前进!
……
“老师,我们要不要找一个向导?”又一次走错路之后,陈墨向瑞兹建议道。
不知道是不是瑞兹原本就是路痴属性,还是陈墨给瑞兹带来的霉运,在沙漠与密林的过渡地带,他们迷路了。
这是一片有生机却见不到人影的地方,找个会说话的向导都变成了一件难事。
“至少可以确定,我们在卡尔杜加的南面,再往西不远处就是丛林边缘。”瑞兹在内瑟斯绘制的地图上比划打量着。
他们判断不出距离神庙还有多远,也就无法确认传送的距离。
就在陈墨打算建议瑞兹重走来时路的时候,他看到丛林里窜出一道追逐着蝴蝶的身影。
“呀!妮蔻走错路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