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船长在这里！”
在雷文等人的呼喊声中，瑞兹对莎拉建议道：“别告诉任何人乐芙兰的存在，对于乐芙兰来说，你有知道她存在的价值，但其他人就未必了。”
“我明白。”莎拉说，光是瑞兹与乐芙兰之前谈话中泄露的点点细节就足以让她震惊了。
“瑞兹，我还没离开呢！不过厄运小姐，我得承认一点，他的确没有开玩笑。”乐芙兰的声音传来。
船上传来雷文的喊声：“快，放梯子。”
这时，陈墨终于觉察不到乐芙兰的存在感了，他问瑞兹：“这次真走了吧？”
瑞兹点了点头：“乐芙兰是个危险分子，与她交易就是与虎谋皮，你永远猜不透她的最终目的是什么。”他不仅是在提醒陈墨，也在警示莎拉。
塞壬号来的很及时，这段时间，剃刀鱼群，还有些叫不上名字的凶恶海兽已经被吸引过来了。
……
陈墨再次见到乐芙兰是在莎拉的船长室，乐芙兰如主人般坐在主位上品尝着杯中的红酒。
“接下来，在恕瑞玛，你们会不会缺一个好向导？”乐芙兰问瑞兹。
瑞兹直接拒绝：“这就不劳烦你了。”
乐芙兰不以为意，反客为主说道：“我今晚就在这么休息了，都请回吧！”
莎拉首先离开。
“早点休息。”瑞兹船长室旁找了个空房间。
走廊里，莎拉向陈墨抱怨道：“我讨厌这种如提线木偶的感觉。”
“没人喜欢，但……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陈墨想到，即便是背景故事，对于乐芙兰所有行为的最终目标也语焉不详。即便是她最应该忌惮的莫德凯撒，在乐芙兰选择背叛莫德凯撒之前，她就已经知道了莫德凯撒知道她要背叛，她也知道莫德凯撒知道她已经知道……
经典套娃了属于是。
不知不觉，他们走到了甲板上，回应了几个路过水手的问好，莎拉问道：“你们接下来一定要按照乐芙兰的指示去恕瑞玛吗？我不明白，你们要找的那件武器，世界符文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对于陈墨来说不一定，但瑞兹一定会去，并且很快就会动身。符文战争距今不过千年，有心人总能查到，陈墨没有继续向莎拉保持神秘，而是问道：“你见过诺克萨斯的地图吗？”
“我有一份海图，就在船长室。”
“那你一定知道诺克萨斯东部那块巨大的海湾吧。”
莎拉的记忆很好，她当然清楚，那片海湾起码有十来个比尔吉沃特大小。
“难道……？”莎拉想到某种可能性。
“是的，在符文战争开始前，那里曾是一片陆地，那里也是老师的家乡所在。”
莎拉肃然起敬：“明天，我能为你们准备什么？”
“不用这么看着我，我只是个新手罢了。”陈墨轻声笑了笑，“你可以明天去问问老师。”
莎拉同样笑了笑：“我原本真想过劝你留下来。”
此情此景，陈墨忽然很想说一句玩笑话“以身相许我就留下来”，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唯月光与水声相伴。
当雷文第三次路过两人身边时，莎拉回身倚着护栏，向陈墨宣告这一天的结束：“房间已经收拾好了，明天还有的忙呢！”
……
“我想过了，我要立刻除掉普朗克！”一大早，船刚刚靠岸，还没停进港口，带着黑眼圈的莎拉就找上了陈墨，瑞兹师徒比她想象的更神秘、更强大，“巨鲨号的消失会让他警醒，夜长梦多，谁知道会有什么意外，我已经等了快十五年，我不愿再等这么久了！”
陈墨明白莎拉的急迫，昨天她亲眼见到了这个世界所隐藏的一面，这极大的冲击了她的世界观。陈墨毫不怀疑，假如自己话语中有一丝拒绝，莎拉恐怕将会毫不犹豫的寻求乐芙兰的帮助，那将会是一条不归路。
“速战速决，时间还来得及！”陈墨说。
“要不了几天！”紧张，兴奋充斥着莎拉的心头，她迫不及待地拉着陈墨敲响了瑞兹的门，讲述着自己的计划——
“不久之前，普朗克的威严被两个罪犯挑衅了，他急需抓住这两个罪犯并当众处死他们，从而告诉旁人他的威严不可侵犯，巩固权力。过去，也曾发生这种情况，那一次，铁钩帮倾巢而出，包括冥渊号。”
莎拉继续说：“从那一次我就意识到，这是普朗克的弱点，这些年我在暗处准备了许多火药，足以将冥渊号连同上面的人都炸得粉碎！”
“所以你需要老师在无人察觉的情况下把火药送到船上。”陈墨看向瑞兹，他不知瑞兹会作何决定。
“没错，在普朗克带人离开后冥渊号的内部几乎无人防守，而且，我恰好知道那两个罪犯藏在哪！”莎拉成竹在胸。
瑞兹闭上了双眼，他看上去分外疲惫：“好，但要尽快！”
“没问题！”得到肯定回答的莎拉很是兴奋，复仇之日就在眼前，她火急火燎地冲出门去。
“乐芙兰已经不在船上了，做你想做的事，去吧！”瑞兹依旧闭着眼。
“好的，老师。”陈墨轻轻带上门。
屋内的瑞兹睁开眼，即便拥有千年的阅历，他还是不能确定这般深度参与俗世之事是对是错。
屋外的陈墨快步追上莎拉：“我支持你的复仇，但在行动之前，我想知道你有没有考虑之后的事情，摧毁冥渊号消灭不了铁钩帮，普朗克的死亡意味着皮尔吉沃特脆弱的平衡被打破，昨天你向我介绍的那几大势力会为了争权夺利陷入混战……你想好到时该怎么做了吗？”
莎拉的表情告诉陈墨，她想过，她也清楚后续她要做什么。
“你想成为新的强盗之王？”陈墨问。
“不，是新的女王！”莎拉言辞坚定。
见陈墨沉默不言，莎拉试探着问道：“你想劝我放弃？”
“为什么这么问？我只是在想，究竟得是什么样的乱局才能比维持普朗克的残酷统治更差。”
“可惜到时候你就不在这里了！”
说话间，船停稳在码头，雷文来向莎拉汇报，行动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