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新很快洗完澡,将衣服从洗衣机里拿出来放进烘干机里,披了件浴袍来到客厅,浑身慵懒地伸了个懒腰。
等了二十多分钟。
吱呀!
另一边的洗手间门开了。
梦晚晴最先走出来,她也裹了件浴巾,湿漉漉的巧克力色长发挂在肩头,看见她的一刻,陈新眸子猛地一缩。
只因,她那浴巾裹得极其诱惑,上面只能遮住一半,下面也只兜住了臀部,丰满的大腿全露在外面,白花花的一片。
梦晚晴背对着他,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反正弯了弯腰,这一下陈新好像瞧见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赶紧眼神一躲。
我去!
里面果然啥都没穿啊!
梦晚晴摇曳着丰腴的臀儿,踩着拖鞋坐到陈新的对面,挑了处没有奶油的地方坐下,翘起二郎腿,露出一抹细腻的臀肉。
陈新的眼神都是飘的,想看又不敢看,“咳咳,晚晴姐,话说,依芸姐多少岁了?刚才也没问。”
梦晚晴甩了甩头发,“不知道问女人的年龄是禁忌吗?”
“好奇嘛……您不想说也没事。”
以陈新的眼光来看,梦依芸和梦晚晴的年纪应该差不多,都在三十岁左右,虽然两人的外表根本看不出什么,但那股子成熟女人的气质特别吸引人。
“没什么不能说的。”梦晚晴笑了笑,“二十九,还是个雏呢,你想知道她为什么还是雏吗?”
雏?
不能吧?
她这么漂亮,难道没谈过男朋友?
“呃……不想。”陈新不想在这个问题纠缠下去,遂转移话题,“那个,晚晴姐,时间不早了,我衣服也快烘干了,坐会儿就回去了。”
“回去干嘛?就在这儿睡呗,又不是没有房间。”
“哎哟,那可不行,家里还有人等着呢。”
“那就打个电话,都多大的人了,还要父母管着啊?”
“不是我父母。”陈新顿了顿,“我父母早就不在了。”
梦晚晴诧异道:“死了?”
陈新挠了挠头,“……不知道,我从小就不知道我爹是谁,我妈在我十二岁那年也抛弃了我,谁知他们两人是死是活。”
“哈,看不出来,你小子身世倒挺凄惨。”梦晚晴问道:“那家里等着你的人是谁?”
“我姨。”
“那就给你姨打个电话。”梦晚晴威胁道:“反正今天你走不了,你得陪我。”
“哎哟喂,我陪啥呀,天都黑了,我又不能陪您睡觉。”
“哟,说出真心话啦?”梦晚晴眉头一挑,“你要是想睡觉也可以哦,快说说,想和谁?你依芸姐还是我?还是两个都想睡?”
“嗨,您别逗我了行不?”陈新无语道。
两人四目相对,陈新看着梦晚晴那锐利的眼神,就知道自己今天是走不了了,于是老老实实拿出手机,给蓉姨打了个电话。
“喂,蓉姨。”
“怎么了?”电话那头伴随着电视广播声。
“今晚我不回来了,待会儿和客户还有场酒席,就在外面找个宾馆睡了。”
“哦,那你自己当心点啊,本来酒量就不好,可别喝太多。”
梦晚晴不知何时把脸贴在了手机上,“听声音,你姨还挺年轻呢,是个大美人吧?”
陈新被吓了一跳,站起身来,噔噔噔,拿着手机走到窗边,“……我明白,您也早点睡,那我挂了。”
“嗯,挂吧。”
许龄蓉放下手机,白皙如雪的俏脸说不出的幽怨,她手里正拿着一件脏东西。
刚才她在做大扫除,把客厅里里外外都擦了个干净,然后又去陈新的卧室打扫了一番,就在她整理垃圾桶的时候,一个黑色的东西吸引了她的眼球。
它像是被人故意埋起来似的,几张用过的卫生纸将其盖住,却又没盖完,露出了一块。
于是,许龄蓉不可避免地看见了。
那是一团揉在一起的丝袜,还是黑色的!
她紧咬着嘴唇,从垃圾桶里拎起来,瞧了瞧又摸了摸,上面有些奇怪的痕迹,还带着点黏糊的触感,轻轻一嗅,还有股怪味。
许龄蓉哪能不明白这是啥,一看就是陈新用过后,随手扔在了这里。
她自己从不穿黑色丝袜,所以这绝对不是她的。
那会是谁的呢?
是刚才电话里说话的那个女人吗?
所以,今晚陈新不回来,并不是谈业务,而是和那女人睡觉去了?
许龄蓉感觉有一朵乌云罩在自己脸上,说不出的烦闷,好像有什么珍贵的东西要被人夺走一样。
……
梦依芸从洗手间里出来的时候,还是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只能看见一截裸露的小腿。
这次她吸取了教训,找了件浴袍穿上,腰间的束带绑得紧紧的。
她跑到梦晚晴的身边,拉着梦晚晴的手臂,将她往卧室拖,“你瞅你这个发骚的样儿,睡觉去!陈新,那边还有间卧室,自己去睡吧。”
陈新点了点头,“好的,晚安,依芸姐。”
陈新先是走到洗手间,将烘干机里的衣服拿出来,翻出里面的内裤穿上,刚才他一直是空挡呢。
陈新不明白梦晚晴为什么一定要将他留下来,只是有些可惜今天不能给蓉姨按脚了。
系统的要求可是连续九十九次,今天没有按成,那已经达成了的次数可就清零了。
来到卧室,陈新一个飞扑躺在了柔软的大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也不知到了几点,陈新在睡梦中感觉身边好像有什么动静,于是睁开沉重的眼皮,侧身看了看。
这一看不要紧,陈新当时差点从床上掉下去!
有人!
一个女人!
是梦晚晴!
他这个房间灯光并没有全关,只开了一盏昏黄的台灯,屋子里还不算太暗。
梦晚晴一手枕着脑袋侧躺着,还是那身不长不短的浴巾,两条长腿搭在一起,轻轻磨蹭着,睁着大大的眼睛正笑吟吟地看着陈新。
陈新都发毛了!
这大半夜的不睡觉,你跑我床上来干啥?
陈新腾的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往后面挪了几屁股,愕然道:“晚晴姐,您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