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渣！”
望着黑司的背影，陆丰将其叫住。他忽然想起件事，得找黑司确认一下。
让黑司恢复正常的时候，幻柔用的是冰魂石，也就是说，黑司的灵魂是冰属性的。选择老渣作为黑司的替代，老渣也应该是冰属性的。
而纯洁和纯欲，都是风属性的。幻柔说过，影族除了对外开放的主城，其它地方未经允许，非本族影族不得擅入。
这总不能，翼人村和乌云村是在城里。
因为无论是黑翼翼人还是白翼翼人，灵魂都不是属性统一的，而是七种皆有。
他们之间能一出来就对战，显然是来自一个地方，而不是分散到影从星各处，被幻灭刷新前集中到一处。
而且这个地方，多半不会是行动受限制的素材集中营。
因为乐正心说过，素材集中营能自由行动的，除了幻惑族，就只有暴风族。除非是，素材集中营的管理者以素材取乐，硬要白翼翼人和黑翼翼人在角斗场厮杀。
故此，翼人大概应该就是从他们村子，被直接送到这里来的。
那么，问题又回到翼人村和乌云村到底在哪儿上面来。
关于这一点儿，陆丰心中有三种猜测，需要让黑司帮自己排除两个错的。
除此之外，找黑司询问问题，他还有另一层用意。
“还有什么事？”黑司折返回来。
“是这样，小柔姐说……”
将幻柔的话简单一提，陆丰问：“……所以我很好奇，你们是住在影从星的什么地方。”
这个问题的答案，纯洁给不了。
如果影从星是张游戏地图，那在纯洁的地图里，就只有一个翼人村是清晰的，乌云村是模糊的，其它地带都是灰色地带。
现在关心这个，似乎有点儿远，但其实一点儿也不是陆丰闲的。
要确定嘎嘎和小美这起事件里有没有阴谋，就得对影从星有一个较为清晰的认知。更主要的是，得弄清纯欲跟谁有大仇。
因为仇恨的根源，很可能就是嘎嘎。
所以，关于翼人村和乌云村的一切，都可能是关键。
幻柔不想让自己知晓，那自己就只能根据一些细枝末节去推断。
那些血和翎羽搁在戒指里，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每次取魂石的时候还能瞧见，这简直是要逼死强迫症啊！
黑司问：“你怎么知道，我们来自影从星？跟纯洁聊过？”
“不错。”陆丰点头。
黑司“哦”了一声，接着说：“影族到了天阶能重铸肉身，这事儿你应该知道吧？”
“要到天阶啊！”
陆丰略微有些诧异，他先前还以为，到地阶就差不多了。那岂不是，魂气到底对自己的灵魂有没有荼毒作用，要到天阶才能知晓？
可到那个时候，怕是黄花菜都凉了。
这就跟一个病人病故都要火化了，大夫才想到救治的手段。不说救，打电话通知火葬场都未必来得及。
“嗯。”
黑司点头，“重铸肉身以后，就可以繁衍后代了。那你说，总不能我的儿女，一出生就送到别族领地去。还有就是，影族之间，并不禁止与外族通婚，哪怕生不出孩子。”
“我明白了。”陆丰故作恍然，“对了，我还想问问，汉语是你们影从星的官方语言吗？”
黑司的答案，果然就在他的三个猜测当中。
很明显，灵魂体是不能繁衍后代的。所以天阶的影族诞下的儿女，也得是血肉之躯，才能谈得上是繁衍后代。
这就跟驴和马生了个骡子，而无论是驴骡还是马骡，都没有繁殖能力。这不算繁衍后代，顶多算是驴子和马的快乐产物。
可是除了纯欲，其他翼人传送来的时候，都是灵魂体。
如果他们是从乌云村和翼人村直接传送过来的，传送过来又是灵魂体，而影族繁衍的结果不会是灵魂体。
幻灭的幻术是很逆天，但总不至于别族低阶的繁衍个后代，他都要参与。哪怕他能也乐意参与，也跟纯欲是血肉之躯而黑司他们是灵魂体这一点相冲突。
那么答案显而易见，这些翼人是被幻灭临时选中，传送到了这里。
在传送过来之前，或者传送的过程中，除纯欲之外的其他人，变成了灵魂体。
传送过来以后，纯欲要保住自己儿子，却跟黑司在战斗，那就说明，他们是在按照某人的吩咐在演戏。
按照谁的吩咐呢？大概率就是幻灭了。
因为如果不演戏，就没给陆丰空投的机会，光头这边压根不是对手。
演了戏，纯欲还要自爆。多半是因为他的仇人刷新后追到这里，而幻灭用什么借口，说这些翼人不能杀。
对方不答应，双方周旋之下，纯欲选择答应自爆替幻灭解围，让对方报了仇，然后换来纯洁他们的活路。
可是对方还要杀黑司，于是就有了纯欲让自己和幻惑族保住黑司这一幕。
如果纯洁他们先是被关到集中营再传送过来，刷新前在角斗场厮杀，那么纯欲大概是去救他们，被一同传送来的。
无论这两种情况是哪一种，翼人被传送过来之后发生的事情，应该大差不差。
一瞬间，陆丰思路清晰了许多。
“什么是汉语？”黑司一头雾水，“什么又是官方语言？”
“就是咱们现在说的话，在蓝星，这是我们华夏汉族人类的通用语言。”
黑司能说出这话来，其实已经就是自己问题的答案了。
“哦，原来如此。”黑司点头，“别的地方不知道，至少暴风族的领地，说的都是这种话。我去暴风城的时候，各族也都说的一样的话。”
“是吗？”
“嗯，没什么事，我就先去忙了。”
“那好，你去吧。”
目送黑司走向八公寓，陆丰皱了皱眉。他本想让黑司说走嘴，透露一些有用的信息，好容易分析出，纯欲究竟跟谁有深仇大恨。
那怕不能具体到人，说出来种族也是可以的。
可是除了一个翼人族生活在暴风族的领地，别的什么也没问出来。也不晓得，是不是幻柔知会过黑司，不让他透露这方面的信息给自己。
虽然翼人村和乌云村就在暴风族的领地这一点也很有价值，但是离答案还有些远。
因为这可以是纯欲得罪了暴风王这个暴风族领地的领主，也可以是纯欲得罪了其他族长，在暴风族的领地避难。
当然，跟人结仇的，未必就是纯欲，也有可能是纯欲的祖上。重铸肉身要等到天阶，纯欲这个地阶巅峰，也应该是某位天阶的后代。
翼人族的祖上，应该出过天阶。这个天阶，还有可能担任过族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