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骗子你出来!”
老板娘有些畏惧门卫,没敢凑过来,站在门外五六米叫骂:“老娘告诉你,你们学校的姚远校长可是老娘相好的。”
“……”那么多行人驻足观看,陆丰既替自己,也替姚远脸红。
替自己,是自己头回被人称为骗子;替姚远,是因为这老板娘对于文理学院来说,属于是窝边老草了。
也不知道,姚远是太讲究,不乐意毒害学校的师生,还是不讲究,专吃窝边草。
顿了顿,陆丰取出来两块幻魂石说:“用这个还你行不行?”
老板娘眼睛登时直了,“真的吗?”
不止她,就近吃瓜的行人,眼中也露出渴望。
陆丰点头说:“嗯。”
如果这玩意儿能在望城流通,自己以后差不多就是望城首富了。幻惑族是入侵者,当然要排除在外。
他都有心,趁这个机会,把半个望城买下来,赶走影族以后自己就是“陆半城”了。
再贪心一点儿,半个江中省都是自己的囊中之物。
“那你出来递给我,别扔!”老板娘想凑近了,瞅了眼门卫,没敢。
旁边那么多饿狼一样的眼睛盯着,丢过去怕是要遭人哄抢。
“好。”
陆丰又不是怕这老板娘,所以便走了出来,将两块幻魂石递给她。
递的时候,他催动魂气,随时防备着老板娘拽住自己。
“哎哟喂,这话怎么说的。”老板娘接过幻魂石,怒气全消,喜出望外,“大爷,常来玩啊!”
“……”
陆丰红着脸,扭头就去刷脸进了校门。
这话,怎么听着那么复古?还有些耳熟。
既然幻魂石能流通,那自己以后就不用到处坑蒙拐骗了。
不过麻烦虽然解除了,但是回去以后,还是要把欠的钱跟椰子手机一起记账的。因为这仅仅是解决了幻惑族的麻烦,钱是人类的。
“哎呀,这就是有钱人的感觉吗?”陆丰叹了口气,“好无聊啊!”
原来,钱多了,真就是一串数字。
原本大半个月工资才能买到的旗袍,现在随便两块对自己来说多如牛毛的幻魂石,就抵了。
当然,陆丰也知道买衣服讲价对半砍的道理。
只是压根没打算付钱,也就没那个闲心砍。
人家毕竟兄妹,给一块不好分。
“……”
瞥见手上的戒指,陆丰才想起来,乐正心还在戒指里面呢。
于是他急忙将乐正心放出来,心说别憋死了。
“……”
哪知乐正心出来后,并不是站着,而是大风车一样躺倒在地,人事不省。而且,她的嘴角儿还有血迹。
“心心?”
蹲下来探了探鼻息,见呼吸均匀,陆丰松了口气。然后他抱起乐正心,就往六公寓走。
人只是晕过去了,没什么事。
瞥了眼乐正心嘴角的血迹,陆丰一皱眉,心说这丫头该不会是喝了七彩八哥的血吧?
等回到寝室,他将乐正心放到床上,用被罩和两件旗袍盖好,然后将意识沉浸进戒指空间里。
果然,戒指里漂浮的那团食堂三楼收集来的血,少了近一半。
见乐正心果然是喝了八哥血,陆丰先是松了口气,尔后皱起了眉头。
他感觉,近来发生的事情里,有些似乎是在引导自己喝下这七彩八哥的血啊。
现在就连乐正心也喝了,更加验证了这一点。
思忖再三,陆丰并不打算喝。
他可不是那种一听这七彩八哥血是宝贝,就先占有了喝了再说的主。谁知道,这里面有什么阴谋诡计。
哪怕嘎嘎的血,真的是影从星人人争抢的天材地宝,他也不会喝。他根本就无法确认,这就是嘎嘎的血。
因为,那还有一只小美呢。
这血和羽毛,有可能并不是嘎嘎而是小美的。
这些散落的翎羽颜色较为黯淡,有可能是因为从嘎嘎身上拔下来就开始流失精粹,更有可能是为了掩饰,它们是从小美身上拔下来的。
因为小美的羽毛,不拔也是颜色较为黯淡的。
所以,食堂三楼发生的事,有可能是演了一场戏给自己看。
演戏的目的,就是让自己相信这是七彩八哥的血,然后喝下它。反正,乐正心都喝了,自己不喝也是浪费。
喝了,也没人能说什么。
现在就得分两个大方向来分析这件事,一个是,这血喝了对自己有好处;另一个,自然就是没好处。
有好处的话,如果自己第一次见到嘎嘎的时候,就起了贪念强行夺嘎嘎的血喝,怕是都不会有后面这场戏。
但是有好处,幻柔没有必要不告诉自己。毕竟,羽毛的作用她都说了。
所以,有好处的可能性不大。
那么,可能性大的,就是没好处。
黑司说过,他从来没听过七彩八哥有雌鸟。
当然,黑司的话,也未必就对。因为既然七彩八哥没有雌鸟,那他怎么肯定,嘎嘎是雄鸟呢?
如果这话是对的,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小美并不是七彩八哥,而是一只长得跟七彩八哥极其相似的毒鸟!
甚至有可能,小美是毒鸟幻化出来的!
这类似于瓢虫,大多数瓢虫是有益的,比如最为人熟知的七星瓢虫。当然,这个有益只是对于人类。
然而也有少部分瓢虫,是有害的,比如二十八星瓢虫。
所以,这戒指里的血不能喝,有可能是毒血。
乐正心喝了没事,是因为她有可能是百毒不侵或者提前吃了解药。
不止毒血,那些羽毛,也有可能是有毒的,就跟鸩鸟的羽毛一样。
这毒,显然不是为了毒死自己,而是为了控制自己或者有其它目的。
瞄了眼乐正心,陆丰关于这个其它目的,有了新的推测。那就是,这血或者这羽毛蘸水喝了,有催情的效果。
催情,当然是为了让自己变成野兽,扑向乐正心。
幻柔和乐心那边,是不会让自己得逞的。
眨了眨眼,陆丰又觉得这个想法不大靠谱。幻灭和幻柔那么大的本事,怎么可能没有办法取经呢?
“难道说,非得自愿?”陆丰挠了挠头,觉得自己越想越离谱,“唉,还是先记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