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哈哈哈,我成功啦!”
在灵魂契约的加速下,傍晚五点的时候,光头第一个达成了魂技入门成就。
“噫哈哈哈,我也成功啦!”半个小时后,独眼龙也成功入门。
“我们也都成功啦!”
见独眼龙和光头都已经入门,自己冒出来不是出头鸟,软软便率领一众蛞蝓,在六点出头的时候,也宣布达到了入门级,并当众展示出来。
灵魂契约的存在,更好地替蛞蝓们隐藏了他们的天才身份。
虽然说,这仅仅是一个魂技入门,但第一个魂技入门是最难的。有了入门的经验,后面虽远不至于说跟陆丰一样一试就会,但也要快得多。
至少,灵魂拘役魂气离体,这一步可以省了。
也因此,光头、独眼龙和蛞蝓们自然是喜不自胜。
尤其是光头和独眼龙,率先入门,就不至于压不住众人的气焰。
要是他们跟蛞蝓缔结了灵魂契约,还是落后于人,非得闹出乱子不可。
“入门还不行,至少得大成,不然战斗中太耗费灵魂之力了。”趁光头、独眼龙和软软开碰头会的时候,纯真以虚心请教的名义,也凑了过去。
这不是纯真打击众人,而是一个不容回避的问题。
如果战斗中消耗灵魂之力过多,就是提前在收割己方人头,毕竟进阶需要吞噬的灵魂是固定的。
哪怕收割的是新素材的人头,也不利于以后的战斗。
“那修炼就不耗费了吗?”光头不解。
将魂技丢到空处,不是比丢给敌人更加浪费吗?
若是说话的不是纯真,光头早就开骂,然后一脚踹过去了。
“从零基础到入门,需要不断丢魂技尝试。可从入门到圆满,却不是这么修炼的,那样太原始了,影族早就不用了。”
纯真扫视左右,“我跟你们去你们寝室吧。”
这个问题,早上陆丰成功的时候,纯真没说,是因为他已经瞧出来,陆丰已经是顶格大圆满。
顶格大圆满,根本不需要考虑这个问题。
也正因为陆丰一会就是顶格大圆满,纯真才觉得扎眼,至于迅速掌握组合技,一夜就会了三个魂技,反倒是次要的。
影族“人”口众多,自然不缺天才。
现任的这些影族族长,除了直接顶格大圆满,并不比陆丰差多少。
在纯真给光头他们上课的时候,陆丰早早就到了食堂。
原本,他打算从407出来之后,就来食堂。可是那样就是一个饭点跑三次,太反常了,容易暴露嘎嘎的存在,也会给幻柔添麻烦。
也因此,他自见到幻灭之后,头一回睡了一整个下午。
醒来之后,陆丰揉了揉乐正心的鲶鱼须头,就直奔食堂。
路上,他抬头看了眼晴空。
幻柔敢把嘎嘎放到食堂,说明暗中除幻惑族和暴风王之外监视校园的,很可能是待在影从星,通过空间通道观察校园的。
这也就意味着,房子里的事情,对方看不到。
纯真把他们领到房子里说事,也佐证了这一点。
不是说暗中观察的人,没本事透视,而应该是隔着空间通道,就不方便。
就像此前幻灭先前抱怨过的,瘟神送走了。
进了食堂,陆丰并没有去打饭,而是扫了眼食堂确认没人,就直奔三楼。
现在是饭点,可是对陆丰来说,见嘎嘎比吃饭更重要。
“你来啦!”
站在三楼的楼梯栏杆上,嘎嘎并没有飞过来,显然是上一次饿坏了。
“吃吧。”
走上三楼,陆丰抓出一把魂石,就近找了张干净的餐桌放上去。
嘎嘎慢吞吞飞上餐桌,慢条斯理吃了起来。
陆丰坐下来问:“小柔姐你认识吧?”
“是幻柔吗?见过一面,就在见黑司和你之前。”嘎嘎抬起头,“我一把魂石就够了,你去吃你的吧。”
“你能让我用你的羽毛蘸蘸水吗?”陆丰盯着嘎嘎的羽毛,显露出几分渴望。
“是幻柔告诉你的吧?”
“嗯。”
“为了报答你们的恩情,你蘸吧。”
“会不会对你有什么伤害?”陆丰有些担心。
关于这个,幻柔并没有提及,他也忘了问。
嘎嘎说:“没事,只要不拔,就不会伤了元气,多吃点儿魂石就能补回来。”
“那多谢了!”陆丰起身,顿了顿,又抓出一把魂石,“你多吃点。”
不一会儿,他拿个了倒了半碗水的瓷碗,回到嘎嘎这桌。
“蘸吧没事。”
嘎嘎往碗边凑了凑,“比起要取我们血的那些人,你这算不了什么。”
它这话里,显现出几分弱者的无奈。
就好像一只梅花鹿或者马鹿对养鹿的人说,割我的鹿茸可以,请不要杀我!
“还有要取你们血的!”陆丰微微错愕。
幻柔的话里,可没说七彩八哥的血有什么用。
嘎嘎埋头吞下了最后一颗魂石,“怎么,你也动心了?”
“那不是,我只需要你的羽毛蘸的水。”陆丰忙道。
“唉!”嘎嘎叹了口气,忽然悲从中来,眼角落下两行彩色的泪,“有时候我就想,不如死了算了。”
陆丰一边接眼泪,一边安慰嘎嘎:“那你为什么不……不是,你们真的不能修炼吗?”
这嘎嘎的寿命,接近永生了。
可是光有一个永生,没有自保的能力,不是幸运,而是悲哀。要是再加上身上的羽毛甚至血液都是宝贝,那就更加悲惨。
眼前的嘎嘎,就是这种情况。
“不能。”嘎嘎低头瞅了眼陆丰捧着的碗,“我们的眼泪你别看好看,但是一点儿用都没有。”
“原来是这样,那我再拿个碗。”
陆丰端起碗起身走向窗口,心中升起一阵强烈的悲怆。
就像嘎嘎说的,岂止七彩八哥,人类的眼泪哭给被人也是没有用的。
他将一碗彩色倒进泔水桶,又往里面舀了些颜色鲜艳的菜肴遮掩,尔后重新接了一碗清水。
“那我蘸了。”
重新回到餐桌前,陆丰从嘎嘎的羽毛里分出来一根青色的,然后在水里蘸了蘸。
一碗清水,瞬间被染成了青水。
吞了吞口水,陆丰捧起碗,一饮而尽。